她默然。
第二天一早,痴心醒来,突然发现自家小主不见了。
心口像是空空的……她打了个寒颤,随即猛然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都没到小纨院,后院其他那些夫人该幸灾乐祸,觉得她失宠了吧?
自上次她被王爷“教训冷落”后,王爷再也没有踏入过她的院子,王府里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再不受王爷待见,不只背后指指点点,连明面上都敢不拿她当一回事看,再不复过去那样地殷切奉承讨好,为此,她是恨透了苗倦倦。
第9๗章2
他心念一转,疑虑尽消เ,站起身,义无反顾地大步踏月而去。
玄怀月略显急切的步伐停顿在房门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浓满足感充斥心头,深沉目光再也抑不住地炽烈了起来。
“……”还是没听见。
“嘻嘻嘻!”痴心以手掩唇,笑得像只偷吃了的狐狸。
“爹爹别这么说。”她深吸了口气,微笑道:“爹爹坐,先喝口茶润润喉,您久等了吧?”
苗倦倦看着眼前卑微讨好的父亲,喉头不由泛起一阵深深的苦涩。
“为ฦ什么?本王就这般教你厌恶?”他嗓音很轻,语气却有些沉重。
“我——”
“数三声,给本王个不就地斩杀或当场要了你的理由á。”玄怀月见她闷不吭声,又火大上来,咬牙字字自齿缝中迸出:“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证明给本王看。”
活色生香、软玉凝脂就在眼前,若换作平常,他早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抱起美人儿颠鸾倒凤、被翻红浪去了。
“啐,本王还没沦落到得趁你睡着才能ม要了你。”他忿忿咬牙,咕哝着抱怨,“等醒了以后,再教你尝尝本王的厉害!”
唯二的一个是姿容宛若风中ณ柳,瑟瑟娇柔,弱不胜衣的柳无双,一个ฐ是衣饰简单,面上瞌睡痕迹未褪,满脸无奈的苗倦倦。
苗倦倦伫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听说你叫……倦倦?”玄怀月捺下怪异的不悦感,修长指尖轻轻描绘、摩挲她丰润柔软的唇瓣,眸色暗深了起来。
苗倦倦呼吸急促细喘了起来,又慌又骇地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想回答,可他这般情色地亵玩着她的小嘴,可不回答,他又越靠越近,最后索性将她拉起,紧贴着他精壮的身躯。
“……”瞬间,苗倦倦脑แ中一片空白。
痴心眼看她迈开大步就要往门口走去,终于自傻愣状态中清醒过来,连忙飞扑过去,一把死命巴住了她,哇哇叫了起来:“小主!小主,您要去哪里?您不要奴婢了吗,小主ว?”
相较之ใ下,玄怀月在看到她抬起头来的那张脂粉不施、素净鹅蛋小脸时,微生起的一丝兴致瞬间消散无踪。
这么走运?
“诗诗近日恰好得了一方好端砚,还有上好松烟墨,久闻王爷写得一笔铮铮傲骨的好字,不知诗诗有否此荣幸可得见?”她迫不及待捧来了文房四宝。
“……”
玄怀月明明浑身上下像被十万只虱子爬咬那般不舒服、不对劲,但还是强忍着,骄傲地端着王爷的高高架子,扬臂抬腕地写下了一整张龙飞凤舞的墨宝。
在赵诗诗赞叹不已的崇拜眼光中ณ,他却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本王走了。”
眼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带着一抹隐约的颓๙然离去,赵诗诗手捧那张王爷真迹,激动欢喜的小脸渐渐被茫然取代——王爷不开心吗?
什么叫“点灯无意思,试酒没心情”,这滋味,他总算尝到了。
玄怀月心不在焉地手握波斯ั美酒,那红艳艳的葡萄酒在夜光杯中轻晃着,香甜酒气扑鼻而来,他却毫无所觉,无动于衷。
那个ฐ狠心可恶的女人,已经逃家半个ฐ月,整整十五天了!
以为这样就能威แ胁得了他,强迫他对她低头,可笑地为了她放下高高在上的王爷尊严å,放弃了后院中的如云美人吗?
他最气恨的就是,那些美人对她而言根本一点威胁性也没有,她们只是王府后院里不可缺少、点缀的鲜ຒ艳花草,只是男人身边少不了的左拥右抱、红袖添香。
难不成她还真是妒妇当上瘾了,就算是他的王妃,也管不了他要到哪个院子过夜。她所求所要的,根本于祖宗家法不合,更与世情礼制ๆ大相违背!
若让天下人知晓他狄亲王玄怀月身边只有一个ฐ小妾,那岂不笑掉了世人大牙?
“哼!半分也不懂得顾及男ç人的颜面,连一点儿贤良淑德也无,又不是什么เ艳冠群芳倾国倾城的,更别ี提什么知情识趣体贴入微了。”他咬牙切齿,越提起越是恨不能掐断ษ些什么——要是她在眼前,肯定捏的就是她的小脖子。
不对,在那之前,他要先狠狠吻肿那ว张总爱胡说八道的小嘴,然后将她压在榻上好好折磨个三天三夜,非做得她那张总带疏懒散慢之ใ色的小脸儿娇็若羞花,在他身下婉转低泣求饶,呻吟得销魂蚀骨方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