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群厂长边走边向杜书记汇报，没有办法记，项明春就边走边听，用心记着。高亮科长还时不时地掏出照相机对着人群闪动一一下。
“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各级上报的东西，数量不足，质量太次。为此，项明春向惠主ว任和侯主ว任汇报，惠主任又向管主任汇报，管主任说：“这好办，咱们也按照市委办公室的作法，对下级进行培训。你们下去安排就是了，我给杜书记和库书记打招呼。”
一边吃饭，邬庆云才告诉他，原来这是小邬姑姑家的房子。他姑夫、姑妈已๐经退休了，儿子、媳妇和孙子都在北京，他们要去北京过年，拐到丰ถ阳县城，把钥匙留แ给了邬庆云，让她抽空去唐都家里，把花草浇灌一下，不然，过一个月他们回来时，恐怕这花草就干了。
说到“省委办公厅一个处长当了龟顶ะ县的县委书记”时，项明春灵机一动，对钱硕说：“我发现了一个带有规律性的现象，就是从中央下派的，必定是省级干部，省委下派的，必定是市级干部，小一点的也要在县级弄个正职。市委办公室里的这一帮子人，兢兢业业地干，在单位时，还不如我们在县里，能够吃吃喝喝，他们图的什么？图的就是前程。你看他们现在的级别不高，一放任就是县级干部。”
本来，这一段时间，邬ึ庆云的脸色就不好看，项ำ明春想安慰她，也不知小邬究竟有啥难言的心事，一直无从下嘴。邬庆云去了以后，项明春到常委楼ä保密局去看她，和她说说话儿。
查志强和项明春又一次酩酊大醉。二人推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回机关，边走边聊。查志强又哭了起来，他说：“小项ำ，宋书记和我们刚ธ刚产生了感情，又调走了。真是共产党干部一张纸啊。我们落了什么呢，落了满满的一杯酒，落了个ฐ‘汗血宝马’的光荣称号！”本来，项明春对史主任的调走，心里就空落落的，觉得失去了一个好领ๆ导。现在宋书记也走了，他忽然觉得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天虽然不会塌下来，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新领导，也不知会是什么เ样子，办公室一班人的前途未卜，让他酒醉人精细，脑แ子里思维也夸张到无边无际，竟然也陪着志强落泪。
再翻开机密等级的本子，这个本子最新，用的是红笔记载，只记了史主任一个人的，无非是一些脏ู唐乱宋、经济混乱ກ的事情。项明春仔细地看了一下，大体是记载史主任与刘雨润交往的种种可疑之处的，时间、地点、行为、表情，证人都记得很详细。经济混乱方แ面，是他知道史主ว任报销的一些开支项ำ目，哪些可以开支，哪些不可以开支，算不算贪污，都记得一清二楚，通过中心这一摊子报销的单据，连票号都没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