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逸身上的调酒师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缠着绷带的手撑着木栏纵身一跃,脚尖踩在墙壁上借力俯冲,旋身飞踢,随着爆裂的木栏木屑迸飞,几个ฐalpha被猛然逼下了一楼。
“给我地址,我去接你。”
窗台上的玫瑰花梗已经被水泡烂,他已经在这家小旅店里住了一周,期间说去医院,身子懒起来一日推一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เ不适感了,只是战斗力弱一些,没关系,兔子就应该柔弱一点,更值得alpha怜惜。
然而取代陆凛成为家族的主宰者,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门外传来蹭蹭上楼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间门便叩响了,哼着口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其实在场的贵族都知道,这些年陆家在分裂,起初是腺体觉醒特性为蜘蛛的陆决离开游隼家族各自发展,其次是陆上锦近些年在疯狂架空蚕食他亲爹的权力,洗牌换血整个陆氏家族的勃勃野心已见端倪。
言逸的房间在二楼,窗外确实掉了细密冰凉的雨点,底下的窄路尽头传来踩地的急促声响,有个二十来岁的alpha边打电å话边寻找躲雨的地方。
毕竟要做腺体移植,那ว只仓鼠就被监禁在特护病房里,随时准备摘取腺体配合手术。
他奢望着这些能让陆上锦轻一些。
在餐厅忙碌的佣人把切块的西瓜和纯净水放进自动榨汁机,打开了开关。
爬回被窝里,翻翻微博,无聊得把关注列ต表里所有不认识的人都取关了,从前不大会操作,关注了几百个乱七八糟的帐号。
小护士同情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难为你了,这种麻醉剂副作用就是这样……你的alpha若是在身边就不会太难受,他去哪了?”
被一只小垂耳兔徒手逼停。
陆上锦也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喜欢”的感情,他恳切真诚地微微笑了笑,微不可查地叫了一声:“言言。”
陆上锦说今天会晚归,言逸算了算时间,从蔬菜架里挑了根胡萝卜,窝进沙发,挑了一张光碟看电影。
陆上锦表情冷漠,挂了电å话把手机扔到言逸面前。
这里的alpha都看得出来人不好惹,那人胯下的黑豹——北欧女神1้800,是美国生产的超级重量级大马力巡航车,全车85๓%的零部件都是纯手工ื打造,只生产了两千五百台就绝版了。
夏镜天在夜色里独行,脑แ子里全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嘤๒咛声。
“夏、夏先生……”
身后有人叫他,夏镜天回头看了一眼,小仓鼠光着脚追了他很久ื,宽大不合身的病号服显得他格外清瘦,像套在大人衣服里的布娃娃,手不够长,都没法伸出袖子。
见夏镜天肯停下来等他,小仓鼠光着脚匆匆跑过来,睁着又圆又黑的眼睛问他:“和夏总吵架了吗?”
白嫩的小脚趾被地上的石头子磨得发红,可怜地在脚๐背上蹭了蹭,短软的仓鼠尾巴瑟瑟夹着。
“操,我真是服你,我都够烦的了。”夏镜天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把矮自己一头的小仓鼠抱起来,替他蹭了蹭脚底沾的小石渣。
——
陆上锦把言逸安顿ู在颓๙圮酒吧二楼的卧室,先去冲了个快澡,把身上溅落的血迹和其他alpha的信息素洗干净,他不喜欢身上沾染乱七八糟的味道。
不疼爱是很难装ณ出来的,当他舍得对恋人不闻不问,在他面前和别ี人亲热,把他当作一团空气,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披着浴ภ袍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着言逸,释放所剩不多的安抚信息素。
腺体犹如一个ฐ能量储存机,能量消耗过快会导致腺体干涸,需要时间恢复,一直处在腺体干涸状态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但陆上锦无穷无尽地释放着,把不安的小兔子搂进怀里,用自己้的气息让他尽量感受到เ安全,或许还有一丝歉疚。
言逸起初是抗拒的,但渐渐软化在弥漫了整间屋子的安抚信息素า中,微敞的衣领露出胸前陈旧的青蓝色烙印。
pbຘb三个字母,加上一排序列号0่00002。
陆上锦抱着他,让他窝在怀里靠着自己肩窝,分出双手去解开言逸手臂和手掌缠绕的绷带。
随着绷带一圈圈解开,露出了小臂上无数浮肿的青紫针ฤ眼,全是发情抑制剂留แ下的痕迹。
“抱歉……”陆上锦愣愣抚摸言逸肿胀的小臂,亲吻他的耳朵。
——
言逸昏睡了一整夜,身体过于疲惫,却难得睡得很踏实,梦见自己被喜欢的alpha陪伴着。
小窗遮着纱帘,暖淡的阳光烘烤在身上,言逸爬起来,挠了挠尾巴๒根,缓缓睁开眼睛。
陆上锦穿着浴袍从浴ภ室走出来,领ๆ口敞开,水滴顺着胸肌轮廓渗进浴袍。
言逸僵住,怔怔看着他。
“你醒了?”陆上锦抬手摸言逸的脸。
言逸受了惊吓般避开,退到เ床角护住腹部,警惕又迷茫地看着陆上锦。
陆上锦走过去,言逸还想再退,被陆上锦一把攥住手腕,强迫着扯进怀里紧紧抱着。
“别……”言逸鼻尖发红,鼻翼飞快地抖动,急促喘着气,像被猎人逮住的野兔,绝望地发抖。
陆上锦鼻尖贴近他的脖颈่轻蹭,边释放安抚信息素,轻轻抚摸言逸的小兔耳,让他镇静些。
“别怕我,言言。我没做什么。”
第24章
言逸被箍在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里,熟悉的触感一时无法在脑海中找出回忆,被陆上锦双手锁着按在身下操的时候很多,温情单纯的拥抱都已๐经渐渐忘了什么เ滋味。
无论何时,他可以轻易反抗这双手的控制,他只是不曾那样做过,不曾拒绝过这双手给他的温情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