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看似悠然的岁月中,尽在不言。
也不知是良心现还是怎地,还是不干了,这时我又有了很长时间没有的墨空的消เ息。墨空在长春正跟人家合作一个长期的项目。我突奇想,决定到他那边去碰碰运气。
谢风荷先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袖中抽出随身携带的电子笔录,将一段文字传输到我的内存中ณ,他说:“这是当年墨空写给我的一诗,你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话,就记载到เ你的书中ณ,也算是对我们之ใ间这种友情的一种诠释吧。”
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在逃避自己所找的借口?
我真的没有办法形容我的心情,我在眼泪中ณ挣扎了这么久,多少次绝望,多少次对脆ะ弱的生命失去了最后的信心。可是当我刚刚看到一点明亮的时候,却才现自己้已陷入无底的深渊。
不知多少次的等待落空之后,我又一次见到了他。
讲起墨空的时候,她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了下去,说话也不象先前的时候那样兴奋了。我很难准确地判断ษ出她对墨空这个人看法是怎样的,他们之间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爱恨纠葛。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墨空确实在她生命中占据过并且占据着不同寻常的位置。
好了,说到这里,我觉得由我用我自己拙劣的文笔来写墨空那凄婉的爱情实在是件煞风景的事,所以也就不白费劲了。我请大家看一墨空当时写的诗歌吧。
不过我也听说,不,不只是听说,我确实感觉到,他这个人有点怪,不过到底怎么เ个怪法,我也说不出来。
墨空独自一人走着,匆匆地走着。
你还好吗
今生真的无缘
再解开你的心锁
是错,是错
一切都是我的错
暮春的柔风中
就让我
独自难过
——题记
一
那ว是一个多雨的季节。
雨的瓢泼,就像泪水的肆虐,从茫远的天空中倾泻。
我木然地望着车窗外朦胧的世界,就像曾经的色彩在迷梦中ณ轻轻幻灭。
我已经不再去想等待我的还有什么,因为我相信已经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刺๐激到我麻木的神经,因为我相信在那ว个雨季里所有的痛苦已经足以令任何新的悲怆都黯然失色。
我习惯淡淡地笑着,对自己้说着那句已经说过千白遍的话——既然心已经碎到เ无法再碎,还怕什么伤害么?
云远的死掐断了我的最后一根精神命脉ำ,崩溃,刹那间席卷了一切。
周围几乎所有人,都不会理解,为ฦ什么一个ฐ曾经那样辉煌那样优秀,曾经如同一颗璀璨的晨星照亮过无数心田的年轻人,竟会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云远的最后一封信留给了我,因为他知道只有我才能ม读得懂他那泪水书写的文字,因为他知道只有我的心灵里才有广漠的空间容得下他心潮真正的奔涌。
可是我呢,我对他,如同他对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就如一个奇迹,我和他所有不可思议的想法,竟然每次都惊人地吻合。我和他在所有的生命岔道口所做的抉择,竟然每次都惊人地一致。
除了最后一次。
他选择了带着那个ฐ散碎的灵魂,一起从这个尘世中永远逃离。而我,选择了将我那个散碎的灵魂,留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而将这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带入这片新的天地。
就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我遇见了你。
二
第一眼看到你,是在那天晚上的班会上。你就在我的旁边。
我只见到了你的侧面,也就是你一半的容貌。
也许我曾经确实是一个堆砌华丽ษ辞藻的高手,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只能用最普通的字眼来描述第一眼看到你时的感觉,那就是,感觉很好。
我的目光不会过多地停留แ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很快,不自然地,我的目光缓缓移下,目视地板。无意中ณ看到เ了你的鞋子,一双浅颜色的拖鞋。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ฐ细节印象很深,大概是因为在会议室里看到拖鞋总感觉有点异样。
几天之后就是军训,很快,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也记不清是怎么เ知道的,大概ฐ是通过点名,因为ฦ你的名字位置很特殊,恰巧是花名册上的最后一个。
军训的时候对你印象很深的有几件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也是一个ฐ细节,你总是没有武装ณ带,有时好像是拿绑背包的绳子捆在身上做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