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说:“你别急,我不是骗你的。我们有车你知道的,之前去过不少地方,合北那边一个ฐ城里有不少人在,还有个研究所,是里边的人实验得出的结论。具体是怎么研究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本来就长得比我们快,而且他们差不多三年就成年了,这种成长速度想也知道寿命不会和我们相同啊。”
后下车的那个中年女人全身上下打理的很爽利ำ干净,一看就知道是个手巧勤快的人,她没有我的警惕,笑呵呵的很自然的朝我打了招呼,ไ隔着一段距离就大声喊道:
姜羊和青山都没有经历过丧尸最汹涌猖獗的时期,ไ对于这种一戳就倒的脆弱怪物,他们没有丝毫惧怕。一路走一路戳,玩的好像还挺高兴。
什么调料都不用加,也没有复杂的过程和做法,就这样简简单单做出来的红薯干,就是打发时间的最好零食。
“桂。”我把一根桂枝夹在了他的耳朵上,他晃晃脑袋,晃掉了两三粒桂。我把手上的一大把桂都给了他,等我把柴码好,看到姜ä羊把一片片的桂叶子全都摘了下来,只留下枝和一簇簇的黄色桂,然后就开始吃他的零食。
“花生叶子肯定没有花生好吃,过几天我们去看看有多少,ไ现在先睡觉,大半夜的。”我又躺下去睡了,但很快听到旁边姜羊睡不着哒哒甩尾巴的声音。
我说:“现在这些苗长出来了也结不了果,等再冷一些的时候它们就会死了。”
板栗吃多了,肚子就不舒服,我难受,姜羊和青山都没事人一样,继续腮帮子鼓鼓的嚼板栗,我就只能看着他们吃。
姜羊觉得有趣,特意用爪子去拨动那些荷叶,惹得上面亮晶晶的水珠子一串串ธ往下落。
我没阻止他,还特意在他询问的目光下对他点了点头。姜羊就把绿色的小莲子扔进了嘴里。
“麻,凉不凉?”
这一路过来的丧尸,很多都倒在路边,身上长了野草,这两个ฐ丧尸还没倒下,不过有一个肩上也长了一棵绿色的小草,嫩绿的颜色在那张狰狞干瘪的脸旁้边晃啊晃。
我们三个就坐在那把一整个大西瓜吃了,仍然意犹未尽。
竖着耳朵的青山马上去看那ว只猫头鹰,脸上都是不解。自己抓的确实就是一只猫头鹰啊。
我没有停下来,继续说:“后来我爷爷死了,就是我爸爸的爸爸,他对我很好,经常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带我到处去玩,在爷爷身边,邻居家的小孩子不敢欺负我,我爸妈也不敢说我,可是后来他死了,被装进了棺材,埋进土里了。”
楼下那位大爷,时常拎着棋盘坐在树下拉人下棋,我放学回家的时候,就能见到เ他靠在躺椅上看着头顶上的梧桐树,声音悠悠的说:“梧桐叶落便知秋,一叶知秋哦……”
秧苗那边我也要每天去看看进度,就是多长了几厘米也要注意着,估摸着差不多了得赶紧ู种下去,否则我怕来不及收。
我拿过他脑袋顶上那株苓,翻过来,在底下看到เ了三大两小五颗菱角。大的菱角外面壳更硬,小的菱角外壳是软的,青色的。这菱角其实还没太成熟ງ,不过我喜欢吃这种没有特别熟的菱角,脆脆的,比完全熟的老菱角要更好吃些。摘下菱角,把整株苓扔回水里去。我坐在船上剥了菱角,塞给姜ä羊一个,又给了青山一个,最后自己吃一个。
因为ฦ有青山在,我轻松了很多,比起去年,我做的事少了很多,但是过的好多了。因为ฦ我的时间多了,我就开始琢磨起其他东西来。
我忍不住就摸了摸青山的脑袋,跟他说:“我们晚上就在这边等着,野猪肯定不会只来一天,到时候放上铁夹子,你再给我帮忙,咱们把那ว大野猪赶走,要是顺利,说不定还能抓住。”
虽然每天都感觉身边有几百只鸭子,但是姜羊这么有活力,我总不能让他闭嘴不要说话。就这么忍着忍着,过了一段时间,我竟然也慢慢的习惯了。
我没管他们,自己一边吃一边吸气,顺便决定今年多种点这种爆辣辣椒,等摘了红椒留แ了种子,剩下的全都晒干碾碎做成辣椒粉,这要是冬天吃火锅放上几勺辣椒粉,不仅能调味,还能暖和身子。
姜羊赶紧点头。
这两个ฐ光看猫头鹰就看了很久,姜羊不缠着我了,我难得能脱身去处理一下青山拿回来的东西。
弹珠咕噜咕噜滚到เ我踩在竹席的脚๐边,我用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撑着脸,忍着那种头疼欲裂的不适感。
下午雨又小了,我带姜ä羊和青山在村里转悠找适合铺路的石板转头。我开始是想去那个ฐ塌了一半的砖房那边搬些砖头回来,在院子里码一条路。但是路过一户人家,发现那ว垒院墙的大石头不错,就改了主意。
姜羊走在我的旁้边,他看到怀里的头骨眼睛里跑出来一只虫子,用爪子捏起来给我看。等我点过头后,他就把那虫子放在了身边的一片叶子上。
这条路看上去很久没人走了,几乎都被横斜生长的树枝给遮盖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河面上的青山和姜羊喊了一声,等他们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被劈开的那一条路,告诉他们我要进这里面去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做法才是对的,想了很久,还是只能ม顺其自然,不去干预ไ,就是有时候看着姜ä羊,我实在太忧心了。
我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看青山瞪得快和姜ä羊一样圆的眼睛,把手上的刀交给了青山。砍柴没什么เ好教的,只要砍出来的柴能塞进灶里就行,青山把那ว些粗树干砍成段,我就在一边整理那些树干,一根根全都摞起来,至于树枝,就折断ษ绑成一个ฐ个的小扎,等晒干了直接拿到灶里去烧火就行。
锅里的枇杷散发出甜甜的气味,假装在一边玩麻雀的姜ä羊和青山转头偷看的频๗率越来越高。我就当没看见,等把煮好的枇杷全都晾凉盛起来,这才对他们招招手。
这个ฐ非常重的圆柱形大石头,两头有洞,可以让人拖着在麦子上滚动,这样来回碾压能ม把麦子的壳和里面的麦粒脱离。等到麦壳和麦粒分开,壳晒干了比较轻,就可以吹掉。
现在看来,我做的很对。
我弯着腰割麦子,太阳在身后渐渐升起来。太阳出来了,一下子就感觉热了很多。我割一会儿就转头看看油纸布那ว边的姜羊,瞧见他没什么เ事,很乖๔的趴在那边甩着尾巴啃草,就把目光再转向青山。
我指着那条隐藏在野草堆里的羊肠小径,对青山说:“等秋天,山上会长很多野柿子和野草莓,板栗也很多,到时候我们要去摘。”
往年我一个人,这些再加上别的食物可能够我吃,但是现在,家里有三个ฐ人,这些就不太够了。我伸手摸着小麦上的尖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到周围的田地里去看看,找一找有没有遗漏的稻谷。等那些零碎的稻谷成熟了,我可以收回来当种子,从今年开始多种一些稻谷。
姜羊被凉水冲了一遍,甩甩脑แ袋爬进大盆里,我蹲在一边用瓢舀起水往他身上浇。
他喝完了汤,抱着自己的爪子吸吸鼻子说:“真好吃。”然后我看到他一直没动静的黑鳞尾巴๒开始在身后轻轻摇晃起来。
要是这口水井里面还有水,肯定比去江汉公园里面找水要安全。那边肯定会有很多动物去找水喝,谁知道还有没有另外的变异狗。
三年多就长成这样?我又摸了摸姜ä羊的脑袋,这样的话,姜羊应该也会长得很快。我之前就觉得姜ä羊吃的太多了,他能吃东西开始,就几乎是不停的在吃吃吃,能ม吃下他体重好几倍的东西,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他在积蓄能量,好快速的长大?
一头和姜羊一样的黑色头发长到肩膀,乱糟糟的都结到一起去了,前面的头发还遮到了眼睛下面。他这会儿闭着眼睛,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和姜羊一样的黄绿色。
二十多个大男人都只杀死了一只公狗,没能ม带走这只母狗,我一个人要是进去了,估计出不来。我这样想着,毫不迟疑的抬脚๐往里面走了进去。
短促的一声痛呼之后,我将他脸朝下按在一边的泥土里,将他的痛呼全都堵回了嘴里。抠着手腕上的伤口将他的手臂扭着背到身后,我踩着男人的另一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过刚才藏在一旁的柴刀,架在了男人的脖ๆ子下。
我记得我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货物卖出去,是为了给李姨换消炎药。当我擦干眼泪拿着药回到她身边,我发现她的尸体已经凉了。
这一天的收获不大,但是一些我想要的小东西都找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和姜羊待在最开始进去的那间屋子里,我就在整理着那些小东西。
在哪里看到了什么不认识的东西,奇怪的东西,都会拿出来跟我们说说。这样一来,反而比之前还要热闹。
姜ä羊听青山说了,就扭头问我,什么时候能上山去玩。
“明天吧。”我说,“干脆ะ去山上打两天猎,我们应该准备做冬天的腊肉了。”
“好啊!这回我也要帮忙!”姜羊高兴的宣布。
“我们可以往那ว边的山坳走,那里有两头野猪,我还看到เ了很多野兔。”青山说:“那里还有好几树野果,我都不认识,不知道可不可以吃。”
我说:“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管是高兴还是忧愁的心情,都是会互相感染的,所以这一晚我睡着了,难得的睡得很好。早ຉ上一起来,还出了久违的太阳,阳光披在山峦间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走在布满露水的山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