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摇了摇头,又定定的盯着几个木匠:“除了这滑梯,滑轮,倒链,郎君再有无说过,还让你们造什么东西?”
他还是凭李承志“这东西随处可见,还用的着看书”这句推测出来的。
李承志不由á自主的扯了扯嘴角,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
看他答应的这样利索,胡保宗索性合上了书:“好好予我讲讲,这书里还有哪些如‘浇水筑城’之类的典故?”
也只是因为,别说攻城守城,就是稍大一点的战役,也很少有在冬天发生的。
一是没经验,二是没有史例可借鉴,三则是思维受锢,这三个能想到这个方法才怪!
毕竟能住人的只有两层,站着肯定没问题,但要说睡,估计人挤人、打通脚都有些困难。
“好,就依你所说,人都能藏的下,但这些乱ກ民要是像围泾州一样,将你李家堡围死……也别说一年半载,就围上一月,这一千余人一月所需之粮该存在何处,水又放在何处,何处摆设锅灶,何处堆放柴火?”
挑好了人,他略一沉吟,看着胡信说道:“若是你家将军没救过来,无论是上吊还是抹脖子,我自然管不着……但他还没死,我这院里倒先冻死了几个ฐ,你让我以后怎么住?”
话说完,他便带着挑好的那两个进了厢房。
李承志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又拿出一块黑树皮一样的东西,递给医师:“也研成粉……”
医师一惊:“郎君?”
扯淡呢吧?
正胡猜着,又听李松说道:“仆明白了,即刻便去安排,旅๓帅稍待!”
李彰的手里举着两ä截竹杆,看茬口,分明是刚ธ刚才折断的……
旁边的几个壮仆恍然大悟:原来这些雪洞,是郎君用竹杆绑着靴子,戳出来的……
想了许久,胡保宗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忍着一脸古怪,岔开了话题:“那力气呢,是不是也在涨?”
“见过李松的那两个ฐ儿子没有?”李承志慢悠悠的回道。
胡保宗脑海中ณ顿时浮现出如铁塔般的两个ฐ大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时常与他们角力……打一个轻轻松松,但两兄弟一起上,我想赢就有些困难了……”
胡保宗没说话,只是斜眼看着他。
你这狂的都能ม上天了?
还打两个?
李彰李显随便拉出来一个ฐ,让你两只手,估计你都不是对手……
你之所以能ม赢,只是因为ฦ你是郎君,他们不得不让你,就跟自己在胡家一样……
李承志懒的跟他解释。
让?
三人一起长到เ大,再加自己้还是傻的,所以在那两个憨à货的意识里,就没有“让”这个字眼的存在。
也别看他长的清清秀秀,站在李彰李显两兄弟面前,就跟弱鸡似的,但论力气,真不比任何一个差。
傻的时候,三人就能斗ç个旗鼓相当,更何况他还变聪明了。
摔跤和打架这东西,不单只靠力气,还得动脑แ子……
胡保宗也只当是他在吹牛,讥笑了几句,李承志又信誓旦旦的保证,等他好了,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
正说着话,听到外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胡保宗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穿着甲过来了。
等李松进来,果然是全身甲胄。
“乱民打过来了?”李承志惊声问道。
李松点点头,正色的说道:“探马来报,前日黄昏时分,玄都寺的僧户冒充僧官,诈开了宋家在山下的一处庄园,主ว家上下二十余口无一幸免,余丁及乡民全被乱匪裹挟……
今日早间,宋家庄庄门大开,乱匪皆穿乡民及宋家仆丁的衣物,率三十余骑并十数辆马车,向东而来,估计黄昏或近夜,就能到我李家堡……”
这是准备故伎重演?
胡保宗微微皱起眉头:“乱匪大概多少人?”
李松微微一顿首,又眼神灼灼的看着李承志:“不到三百,但俱是乌合之众!”
一听他这语气,再看他此时的表情,胡保宗便明白,李松这是想来一出将计就计。
李承志有些不明所以,随口回道:“你想打就打,看我做什么?”
什么时候,在这种大事上,李松也敢让自个拿主意了?
他是还没意识到,这几天的变化,委实将李松惊的不轻,李松对他的敬畏之心一日强过一日,潜意识中已经将他当成了真正的郎君……
胡保宗吓了一跳:看着清清秀秀,文文静静,李承志这胆子倒不小,张口就敢答应?
仗是那么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