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看到那第二条船也在慢慢下沉,心里面美滋滋的同时也多少有一点遗憾,于是问道“三嫂,你为何不多准备一颗霹雳弹?”
龙兰说“事情紧急,出门时我身上没有带足银两,要知道这种霹雳弹很昂贵的,为了这两枚东西,我把我娘留给我的手镯都当了。”说罢,脸上流露出一种极为可惜的表情,随后又笑道“不过这也值得,到底炸沉了两ä艘,咱们也算不辱使命,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快前往四平山与大嫂他们汇合吧。”
六郎吃了一惊,心道“自己一心避开这场恶战,怎么偏偏这种结果?”随即说道“那么咱们马上通知大嫂她们回来……”
龙兰白了他一眼说“还来得及吗?”
六郎和雪航跟着沙宝飞的家将,来到西跨院,家将守在院门口,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两名丫ฑ鬟打来洗脸水,就退出去,雪航净完面招呼六郎休息。六郎看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有点不好意。雪航倒是没想许多,脱下外衣钻入被中去了。因为雪航过门早ຉ,她来到杨家的时候,六郎尚且年幼,而且体弱多病,杨令公和杨夫人又经常外出公事,有时候到边关巡ำ查防御工事,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所以经常委托雪航这个大嫂照看六郎,同床共枕倒是经常有的事情,尤其六郎害怕雷雨天气,每逢天空响雷的时候,必须要躲进大嫂的怀里才感觉到安全,几年下来日复一日的肌肤相亲,让雪航还没有意识到六郎已๐经长大成人,在她眼睛里六郎还是三四年前的六郎。
可现在的六郎早已๐经是脱胎换骨,秉性重生。见大嫂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避讳,就高兴的脱了衣服上床休息,心中暗想说不定还能占到เ大嫂一些便宜哩。气,晌午炎热,晚上却还颇็具凉意,因为他们自报是夫妻搭档,所以丫ฑ鬟并没有准备多余的被褥,雪航倒也大方แ,腾出一半锦被给六郎盖上,说“抓紧时间休息,后半夜想办法溜出城去。”说罢合上美目,进入睡眠状态。
雪航微微一笑说“光有蛮力是不行的,这也是我最不放心你的地方,今后你要跟你六哥多学着点,凡事要冷静,多动脑子,少用蛮力……”
六郎听到เ大嫂夸奖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吃了蜜一样。
四小姐娇怒道“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嘛……”
六郎说“好吧,原来同时天涯沦落人,四姐!要不你到我房间里去坐会儿?”
四小姐摆手说“我才不去呢,老七一个ฐ月才洗一次脚,我可受不了你屋里的气味。”
六郎说“谁说不是呢,这黑小子,一点也不惹人喜欢,我才不愿意跟他住一个屋子呢,都怪咱老爹挣不来银子,要不然把家里多盖几间房子,也不至于这样紧ู张啊!五哥现在还和家人住一起哩。”
四小姐叹道“爹爹为人忠厚,根本不晓得为官之道,我看指望他给我盖琼楼玉宇,是指望不上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六弟日后能不能有出人头地的时候,给姐姐我盖上几间像样的房子。”
六郎说“姐姐迟早都要嫁到人家家中去住的,就算我将来把杨家建成皇宫一样华丽,又有什么เ用?”四小姐不高兴的说“那我就搬回来住啊!不过你说的这话,似乎有点夸张了,不必像皇宫那样奢侈,能ม像潘豹家那样富丽堂皇,我就心满意足了。”
六郎说“那你嫁给潘豹,不是直接就住上好房子了吗?”
四小姐生气的抓住六郎的胳膊,用力的拧着六郎胳膊上的肉,“又来了!看你还敢调戏我不。”
六郎呲牙咧嘴的告饶,四小姐生怕六郎声音过大,吵到二哥二嫂,二人嬉闹着进了六郎房间,六郎趁着屋子里黑暗,双手抱住四小姐的纤腰,将她用力掀倒在床上,口中威แ胁着“姐姐明明就是想嫁人了,要不能偷偷跑到二嫂那儿去取经?你还不承认?”说着用手不停地挠着四小姐的痒处。四小姐嘻嘻哈哈的笑着躲闪着,口中却还嘴硬的说“没有就是没有嘛,六郎你坏死了,快放开我……痒死了啊,我最怕痒了,求你别闹了……”
六郎诡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怕痒,看你还嘴硬不……”二人扭打时候,六郎发觉四姐的春衫不知啥时候被掀起来,露出一小段柔软洁白的腰肢,六郎仗着胆子将手摸了进去,不敢袭击重要部位,而是贴着凉丝丝滑溜溜丝绸一样肌肤,继续扰四小姐的腋下。四小姐显然没有执意阻挡六郎的意思,一边躲闪着,一边回击六郎的痒处。
六郎趁四小姐不注意,那只不老实的手一下子钻进束胸,直接握住了一团柔软,并且吃惊地说“四姐,你生病了吗?怎么胸口都肿起来了?”四小姐惊愕的不知所措,她完没有想到六郎居然会这样。六郎又趁机在上面揉了两下,问“肿的这么厉害啊?要不要马上去看大夫?”
四小姐下意识的推开六郎,整了整春衫坐起来,说“不用你管。”脸上已经是羞红一片,心中暗想着“他真的变了……莫非我的六弟真的不在了?他又是谁?为什么เ占据了我六弟的身体?”两个月之ใ前,四小姐就已经发现了六郎的变化,几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ฐ人。这个秘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唯独四小姐见证了六郎穿越过来的情景……
那ว天,四小姐和六弟去城外山上打猎,结果遇到闪电惊雷,她曾亲眼看到六弟为了保护自己้被天雷击中,然后变成焦炭一般,随即自己也被雷电å击晕,又失足掉入河里,醒来时又发现六弟完好无损的抱着自己้,记得他还说“姑娘,你怎么掉进河里去了,幸好我把你救上来。”当时六郎说的话让四小姐莫名其妙,经过一阵子开导性介绍之ใ后,六郎才似乎正常过来。但是心细的四小姐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六郎居然不认识回家的路,回到เ家后,对所有人都显得十分陌生,但是他并不承认自己被雷击中而失忆,而是努力的去适应这里。尤其,像刚才这种行为ฦ,还有昨天白天的事情……真若是六弟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六郎见四小姐若有所思,娇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更加明艳动人,忍不住上前又搂过来,口中说道“四姐不要生气啊,人家也是关心你啊,既然你不愿看大夫,那就算了。”
四小姐气呼呼的推开六郎,说“我回去睡觉了。”六郎揉着生疼的胳膊点点头,四小姐又说“还愣着干嘛ใ?送我回去啊。”
六郎哎了一声,乖乖的送四姐回屋。拐过月亮门,就是四姐的院子,一年前龙兰无家可归,留แ杨府后,经杨夫人撮合,打算将其与三子结成良缘,因为ฦ战乱ກ没有来得及和三郎拜堂,就暂时和四小姐住在一个屋。今天打了大胜仗回来,自然要团圆一下,其实三郎生性憨厚,不懂ฦ得这些细微的道理,若不是大嫂让他过来,三郎今天晚上吃晚饭就去巡ำ城了。
龙兰本来有许多话要与三郎说,可是自从四小姐躲出去后,三郎反倒因为妹妹不在,变得约束起来,虽然都是坐在床上,却离的有八尺远。龙兰是爽快的脾气,受不了三郎这种木头人状态,干脆ะ开门见山的说“延安,自从上次你去肃州ะ运粮食,到现在差不多半个月,咱俩没有在一块说话了吧。”
三郎点点头说“是!”
龙兰又说“听说肃州市面上的腰带很好看,有没有女人束甲胄的那种,有的话我要一条。”
三郎说“我没有注意过,不过下次再去的时候,我帮你买一条回来。”
龙兰高兴的点点头,说“那太好了,可是你知道我需要多长的腰带才合适?”
三郎迷惑的摇摇头。
龙兰笑着说“傻瓜,你不会量量嘛。”说着,往三郎身边靠近了一些。
三郎挠挠头说“要不我去管牛大婶要尺子来量一下?”
龙兰气的一跺脚,站起来说“算了,改天我自己去肃州ะ买好了。”
三郎见龙兰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一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想到天色已晚,虽说二人已经订了亲,但并没有拜堂,若是同居一室时间长了,生怕其他弟弟妹妹们笑话,就向龙兰说自己还要去巡城。龙兰也不挽留,送走三郎。正好看见四小姐回来,就赶紧拉着四小姐进屋诉苦去了。
六郎转身往回走,问三哥去哪里。三郎说“今天是我值班,现在去巡城。”
六郎见三哥闷着头好像在琢磨什么事情,就忍不住问。三郎说“龙兰说要腰带,我明明答应给她买了,正要去牛大婶那里要尺子,她却不知道为何不高兴起来,究竟是我哪儿说错话了?”
六郎说“你要尺子干什么เ?”
三郎说“我不知道龙兰的腰是什么尺寸,万一买回来不合适怎么办?”
六郎恍然大悟,连忙说“三哥,还是你想得周到,那ว你得赶紧去找牛大婶借尺子,要不牛大婶就要睡觉了。”
三郎叹道“可是龙兰也要睡觉了,这事,明天再说吧。”
六郎心中暗自好笑,看着三哥离去,心道“三哥真是笨死了,根本就不会讨女人欢心。”一边想着一边往自己院子里走,拐进月亮门,看到二哥二嫂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六郎依旧心里痒痒,凑到窗前,想听听二哥二嫂的悄悄话。里面传出来的也只有二哥如打雷般的呼噜声,看样子真的是偃旗息鼓,没有戏可看了。
走了几步,六郎又发现东南角上,大哥大嫂的屋子还亮着灯,出于职业本能就不由自主的蹑手蹑脚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