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盯着董俷,“阿丑,你接着说。”
“小部落虽然没有了,但是有很多失去家园,同时又没有被俘虏的勇士流落各地。这些人颇有武力,独自一人的时候是游侠,是盗贼,并不足为虑。可一旦聚集在一起,那就会造成不少的麻烦。我想,与其让他们当马贼,不如收为ฦ己用。”
“今天姐姐弄死了你的坐骑,等你身子好了,姐姐再送你一匹好马。正好这次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เ了一个野马群。嘻嘻,里面有不少好马,回头你去挑选……可惜最好的一匹汗血宝马被你姐夫带去河东,说是要送给父亲当作礼物。”
董媛在旁้边听得真切,忍不住惊声道:“大姐,你刚才说的是汗血宝马?”
双锤上下翻飞,那些羌人的兵器挨着飞,碰着断ษ,竟然没有人能当下董俷的一击。
不过这些羌人很聪明,发现情况不妙,立刻๑围着董俷不停的打转。有十几个人缠住董俷,令他腾不出手来。另外的羌人则捻弓搭箭,在外围不停的偷袭。
在绿漪的眼中,董俷不但是她的主人,更是她的保护神。有一次出门买东西,被街头的几个ฐ地痞调戏。回家后绿漪向董俷哭诉之后,这位好像狮子一样的少主人竟然单枪匹马的跑出去,把临洮的小地痞们挨个的收拾了一遍,找到了那几个家伙。
结果自然是……其中一个人被董媛栓在马上,然后绕城三周活活的拖死。
“您是说侄少爷吗?”
绿漪以为夫人是要她去伺候董璜,连忙摇头说:“夫人,我不要去伺候侄少爷。听说他,他,他……好多姐妹去了之后……夫人,绿漪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李儒和牛辅的关系不错,憋着笑轻声说:“姐夫,岳丈说斩ล了阿丑的狗头,可如果阿丑那是狗头的话,岳丈岂不是……”
牛辅噗的把一口水喷出来,又连忙憋住了笑。
今欲览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ກ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哪知董璜看见这童子,却笑了起来。
他收起了长枪,看着那ว童子说:“阿丑,你不在奶奶身边呆着,跑来这里干什么เ?”
莫非是那个三国演义中的董太师,后来被干儿子吕布因为ฦ女人而谋害送命的董卓?
董俷读的书不多,可是却喜欢听评书,特别是袁阔成讲的三国演义。
在临死的一刹้那,竟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解脱。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神,真的有轮回?董非没上过什么学,虽然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心里面对这鬼神之事,总是有一分莫名的敬畏ั。
狮鬃兽打了一个响鼻,不屑的抬起头。它把身上的绳索ิ咬断,前蹄不停的刨า着地面。几乎是在同时,董俷和狮鬃兽一起动作,面对面的冲了过去,好像两个决斗的武士。
眼看着狮鬃兽就要撞在董俷身上,董媛和绿漪都忍不住啊的惊叫,闭上了眼睛。狮鬃兽猛然仰蹄,狠狠的踹向董俷,而董俷毫不畏惧,大吼一声抓住了狮鬃兽的前蹄。马要踩死人,人要制服马,董俷的身子向后连退了两步,而狮鬃兽也退了两ä步。
“好畜生!”
董俷放声大笑。在这个ฐ时代生活了十年,还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但是现在,他的血开始燃烧了,开始沸腾了。董俷知道,这匹马就是他的。
再次扑出,狮鬃兽灵巧的腾挪闪开,张口向董俷咬去。
而董俷则ท闪身躲过,趁机贴近了狮鬃兽,想要跳上马背。哪知这狮鬃兽太聪明了,看破了董俷的意图。就在董俷腾空的一刹那,竟然再次腾挪,狠狠的撞了过去。
空中的董俷无处躲闪,被狮鬃兽撞翻在地。
那狮鬃兽冲过去,仰蹄踩了下去。董俷一团身,缩在马腹下面然后一个起身,狠狠的撞在马肚子上,把狮鬃兽撞得一个趔趄,险些就倒在地上。
这一人一马,在空旷的草原上斗智斗ç勇。
而周围观战的人都看傻了眼,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小姐,少爷没危险吧!”绿漪看的是心惊肉跳,轻声的询问。
董玉咬着嘴唇,强耐住急促的呼吸,轻声回答:“应该不会……也许,这狮鬃兽是老天爷给阿丑送来的坐骑。若是阿丑都无法制服,我想也没有人能制ๆ服它吧。”
“制服不了,杀了它!”
董媛对刚才的事情犹自气愤不过。该死的马,竟然敢让本小姐出了那么大的丑?
董玉一笑,“你要是杀了它,阿丑会和你拼命的。”
三女正在交谈,周围的人突然一声惊呼。抬头看去,只见董俷竟然跨坐在马背上。只是没等他坐稳,狮鬃兽一个ฐ蹶子就把他掀了下来,退后两ä步不停的喷吐鼻息。
董俷也是在大口的喘气,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快活的笑容。
“干,有个ฐ性,老子喜欢!”
想要站起来,可是腿一软却半跪在地上。那ว狮鬃兽也匍匐下来,和董俷面对面的瞪着眼睛,片刻๑后一扭头,依旧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过,董俷虽然没有制服狮鬃兽,可狮鬃兽已๐经不再小看眼前这个丑八怪。
“今天就到เ这里,你是我的,记住,没有服我之ใ前,不许任何人骑在你的身上。”
狮鬃兽喷出一股滚烫的鼻息,长嘶一声,好像是在向董俷挑战,又好像是在做出保证。
“去,把少爷扶起来!”
两个ฐ家将连忙过去,把董俷扶起来。但是,没有人敢靠近狮鬃兽,它转过身子,蹒跚的朝着远处走去。那背影,看上去很寂寥。在周围的马群中,却是那么孤傲。
“给它最好的草料,给它最好的马棚……”
“少爷,它不吃的!”管事苦笑道:“这匹马很骄傲,也很古怪。它不住在马棚里,也不吃我们给它准备的草料。宁可去吃一些杂草,宁可睡在牧场中,也不愿意和其他的马在一起。不过,小人还是第一次看到เ有人能和它都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