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程文璇不为所动,“反正呢,我来的任务就是把你抓回去。不然是不会走的。”
“随你走不走。”王丛骏无所谓。
“堵在这做什么?”他没事人一样问。
“哼!”沈姿亭气冲冲地上楼ä换衣服去了。
不过她本人依旧我行我素,完全不往心里去,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在她眼里,她就是她,除了她就是外公,再就是吴靖文和吴奶奶,这就是她的世界。
“很晚了。”梁明月踮脚,安慰似的在他唇上一吻,“回去吧。”
王丛骏勾住她的腰,好好亲了一通才放开,他玩笑道:“这么เ不想我上去啊?房间里有秘密?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别的男人?”
“爬山啊。”
“路上无聊,解闷而已。”
冷到过了半月,依旧死一样寂静。
他气得要死,暗骂她是个只千年乌龟,耐力惊人还死犟。而他虽然很不争气的拐去了研究院,虽然都已出现在她眼前,到เ底心气难平,便故意当她是空气,只在门口与别的女孩说笑。
她身后跟了位手抱篮球的高大男生,亦步亦趋的,似乎在飞快地说着什么。
梁明月只顾疾步往前走,脸上表情极度不耐烦。王丛骏站在另一侧的台阶上,等着他们走过来,因为树的遮挡,梁明月并未留意到他。
“明月,”他去拉她的手,“明月,明月,宝贝儿,”多叫几次名字,她似乎软化了,“明月,回去吧,我保证再不跟他们这么玩了。好吗?好明月。”
那夜王丛骏就再没出现在人前,他拉着梁明月从山脚๐一路往上玩,到เ木屋时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他还要拽她去屋后泡温泉,梁明月不肯动,被王丛骏剥干净,抱着放进蒸腾的水雾里。
梁明月缓缓睁眼,似清醒非清醒,看着他的眼睛里蒙了一层轻纱,她伸出一只手,摸住他半边脸颊,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看他。
王丛骏抓住她的手:“这么爱看我?”
梁明月将门窗都打开,简单清扫整理了一下,便将后座里买回来的、这几日的生活用品归置好。
而后看了一圈,又从壁柜里拿出被褥,仔仔细细的铺床。
潇潇坐在一旁的小方凳上,小眼睛到เ处转,他很喜欢这个房子。不管是彩色石头铺成的地面,还是滑溜溜的墙,还是可爱的小桌子小板凳。
“这个房子好漂亮啊!”他又一次赞叹。
“是啊,这本来是老外公的房子,妈妈和爸爸一起把它弄成这样的。”
“爸爸妈妈好厉害!”
“主要是爸爸厉害。”
大二那年的暑假,他们拿到一笔奖金,便重新翻新า了砚山的房子,设计图纸,叫来工人,改建电路和下水,更换更为美观实用的家具硬件。
之ใ后每一年,或多或少总会回来住几天,甚至潇潇都是在这里出生。
“潇潇,你以后想像爸爸一样,当建筑师,设计房子吗?”
“爸爸是律师呀。”
“还有个爸爸呀。”
“那我要想一想呀。”
忙活的差不多,梁明月拉着潇潇,提着酒肉香烛,去往后山。
连着晴了好几日,乡间小路变得干燥好走。潇潇左看看右看看,脚步虽然还是很稳当,心情却早已飞扬到เ了天上。
梁明月点上香烛,放好肉,倒上酒,与潇潇一起,恭恭敬敬鞠了三躬。
“外公。”她蹲在墓碑前,将照片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外公平和刚毅的面庞又清晰起来。他带着微微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她。
潇潇也将手放了上去,“老外公,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到傍晚的时候,忽然变了天。
天一下子暗下来,潇潇坐在小竹椅上,扒着窗户往外看。
屋后是一片荒废的菜园,与吴奶奶家的一起,被红砖墙方方正正的围住。围墙中间有一个小木门,通往后山的一大片青翠竹林,在今晚的夜色中,竹林成了一丛丛高高的,摇来摆去的黑影。
有风呼啸在林间,急一阵,缓一阵,时而沙沙,时而呜呜,潇潇听得入了迷,他抬起头来,“妈妈,外面有好多风。”
一直到เ他们离开,天气都未好转。
梁明月换了一条虽远却平整不少的路回城,行至半途,雨势变大,落在车上噼啪作响。
潇潇又看得入了迷,他的手指点在玻璃上,顺着水迹往下蜿蜒。
千里之外的棠城连着下了几天雪,这日难得放晴,积雪消融,冷得格外刺๐骨。
王丛骏出门时正好碰到程文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