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没有人需要我们，我们是被厌恶的，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知道的，其实。就像舅舅知道偷窃、抢劫、诱骗是不对的一样，他们对此感触颇深，却向来不以为ฦ意。
最后两个字突然带上哭腔，眼泪流下，他转过头没再讲话，浑身颤抖。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肖河的身体僵了一瞬，很轻微，几乎ๆ难以察觉，他说，“……我知道你的私人号。”
“一开始不知道那个人是你，现在想来，那ว应该是你认识的人，你请她们看我的直播，给我打赏，”肖河扬起头笑了笑，扬起发梢后露出额头，眉眼妖冶又锐利ำ——“是想救济我吗，姐姐？”
打开内裤ไ进了里面，顾禾懵懵懂ฦ懂跟着往下去抓，手在中途停了下来。
他摸到她的花心。
她莫名有点慌，敲门的声音重了一点，“肖河，你在干嘛ใ？”依然没有回应。
在门前来回踱步，两ä圈以后顾ุ禾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那边的响动。安静极了，她听到自己挤压放大的脉搏声，咚咚咚咚，然后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啪”，像男孩的头靠在了门板上，压抑着哭腔问。“你讨厌我了吗？”
抬头对上男生刘ถ海下露出的独眼。深邃又波诡。
他说：“姐姐今天没有穿丝袜呢。”
顾禾又想到เ自家的金毛了。
她拿着药，带肖河来到给他准备的房间，“床单被套都换了新า的，之前也几乎没人住过，也就我有时候看完书太懒直接睡这里……我家很少有客人。”
当自己้儿子是工ื具么？顾禾想。
她低垂着眼眸，余光看到เ肖河的回复，他说，“我好高兴，可以加到姐姐的私人号。”
他可以很清楚地回想起那ว个傍晚。
下午五点半，晚饭时间，那ว天的夕阳是红色的。火烧云，一路上都有同学拿手机在拍照ั，严逸泽绕开人群往文具店走，进门时有人出去，他被挤到一边。
紧接着又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转身，他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戴杏色眼罩的女孩。
大半张脸被遮住，而露出的鼻梁很高，脸颊圆圆，笑起来非常可爱。
她对他说，“亲爱的，你觉得这个比刚刚那个好看吗？”
严å逸泽没有讲话，女生疑惑间摘下眼罩，恍然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脸颊๐瞬间通红。
不算太精致的容颜，但那ว一瞬间，露出的眼睛湿润而惊惶，眨啊眨，又有点儿委屈的样子。
错身从他旁้边的缝隙钻出，一不留แ神就没有影子，严å逸泽找她不见，鬼使神差的，拾起了柜台间的杏色眼罩。
用手摩了又摩，他摸到一种温热的触感。
作为一名十七岁的高中男生，严逸泽当晚梦遗了。
他梦到女孩子在他耳边喊“亲爱的”，手臂和大腿勾缠他的身体，说她好爱他。
他摘下她的眼罩，女生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床事间认错了人，她面红耳赤，扬起手就要扇他耳光，但高潮后乏力，这个巴๒掌也是软软的，好像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๐。
对不起。
严逸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了。
第二天早ຉ上，他就在教室门口见到了姜玲。
跳起来像个小兔子，捏着书包带跟江宽讲话，问他借课本。
“我当然带了，是我同桌忘记了她这个傻蛋。你快给我啦。”姜玲说。
江宽手里拿着从严逸泽那抢来的汤粉，他随手放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去自己座位找书。
姜玲端起汤粉吃了两口，江宽把书拿给她，“诶这个你不能吃！”
姜玲瞪大眼睛，“为ฦ什么不行，你吃我的还少吗，我不还给你了。”
“可是这个？”江宽要解释，严逸泽从后面拉住了他。
女生螃蟹一样后退跑开，江宽转过头跟他道歉，“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发小，从小横行霸道，一点都不像个女的。”
“……”
“我错了明天一定给你带汤包！”
严逸泽摆了摆手，“没事。”
漫不经心地把铅笔盒打开，严å逸泽捏着钢笔的盖子，问，“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是啊，我跟你说姜玲小时候那是真的，打架全院第一，天天拿院子里的竹竿子打人，鬼见愁型人物……长大以后是收敛了一点，但你别ี看她现在留了长头发看起来女里女气的，其实本质上就是一男ç人……”
“……”
严逸泽默念她的名字。
姜ä玲。
他对她一见钟情。
情书写了好久，写到เ第八遍的时候……
姜玲跟江宽表白了。
课间，江宽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刷็着刷着，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严逸泽转过头去看他，江宽面露难色，握着他的手说“兄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