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仇恨确实起了点作用,把我从悲伤的心绪里往上拔了拔。
然而,在现实中我又能拿老庄如何呢?
我带上门又悄悄退回厨房,找出一把大小合适的菜刀,奶奶的!不过日子了,老子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仔细一想,不对,他们的姿势不对,洪歌怎么在下边?
仔仔细细地考虑周详以后,我又把自己鼓励了一番,让自己相信,这样做并不无耻,责任不在我,在洪歌。
然后,我才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单勃没有吭声,低头从昆包里翻出一片钥匙,脸红扑扑地递给我,声音小的像蚊子在练女低音,“这是我住处的钥匙,还是那个小区,47号楼ä2单元1้1a。”
多亏我这一段返精补脑แ练的勤,内力大长,不然还真听不清楚。
刚开始他也不相信,“你是大学毕业?”
我点点头。
一起身,我才发现,他站着还不如刚ธ才坐着高。他的上身很长,下身很短,坐在高高的老板椅上看起来身高有一米八,可往地上一站还不到一米六。
我诚惶诚恐地表示感谢之后,赶快按图索骥,摸到了培训的地方。
我听了一愣。
庄主任继续说道,“有空就常回来坐坐!有句歌词唱得好吗,“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这就是你的娘家,不管将来你到了那儿,都欢迎你常回来做客!”
想着想着,我笑出声来。
洪歌看我笑的内容很丰富,立刻过来盘问。
tmd,这不是在反复测试我的“膨胀系数”吗?如果有一天它突然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了,那ว肯定是这些日子“狼来了”听得太多,人家不搭理了。到那时候我媳妇还不劈死我?
“胡哥,怎么办啊?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男朋友晚上发短信和我分手了,现在我剩下的东西就只有它了。”她的眼泪扑簌簌从依然绯红的面颊上滑落下来。我有点看不得女孩子掉泪。
战到半酣,她提出了这个绝妙的想法。我摸着她的脑แ袋,感到由á衷的佩服,“真是太有创造性了!科学家们要是都有这种头脑,中国的科技早ຉ就世界第一了。”
在“对接工程”中,她相当于“国际空间站”,我相当于要去对接的“探索号航天飞机”。
“胡哥,别气了。人家都说了,不是生你的气了啦!”
靠,她台湾腔都出来了。
这个胸大无脑แ、腿长臀翘的年轻女人叫单勃,单雄信的单,勃起的勃,全名首字母缩写——sb。
她和我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桌就在我的对面,是去年冬天才分过来的,年轻的浑身上下直往外冒氧气泡泡。
不该我拥有的,就根本不要给我!
省得白白增加我的痛苦。
我准备放弃一切幻想,开始奋斗!
这条短信发出去以后,单勃很快回了电话,“到你家?你媳妇出差了!”她的声音惊奇中隐隐透着一丝疲惫。
“是啊,她出长差ๆ了,出到别ี人床上去了。我们,离婚了。”
“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单勃的声音里没有惊喜,只有关心。
我听的心里一暖。
半个小时后,单勃到了。
她一进屋,我发现她憔悴了许多,一付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指指沙发请她坐下。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老虎,怎么เ,咪咪找上门来,你倒变成老鼠了?”
我知道她是想安慰我,可我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糖衣再厚,也总有舔到苦药的时候。
还是趁早说清楚吧,不要让短暂的安慰再演变成长久的痛苦了。
“单勃,有个事情我要问清楚。”我冲她淡淡地笑笑,没有去抱她也没有去“抓”她。
她看出来我问的很认真,也郑重地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和我好,算是报答还是补偿?我现在已๐经差不多一无所有了,我不需要可怜,只需要一句真话!”
她停了一会儿,凝视着我的眼睛,慢慢说道,“从你第一次帮我开电å脑起,我就对你有点好感了。你没有嘲笑一个新人的手足无措,也从没有在我面前摆老资格。你看起来很色,实际上却很正统;那些人看起来比谁都正统,但实际上却色的要命。在那一年里头,你把自己十几年的机关经验毫不保留地都说给我听,我能感受到你发自内心的关怀。知道吗,那时候,整个ฐ单位里我就觉得和你最亲。
你这种人就像白开水,喝起来好像一点味道都没有,可不管喝多长时间都喝不烦,喝的越久,越有感情。我以前的男ç友很帅,但是,帅的好像节日的烟花,也就在狂欢的时候闪一下就散了。他没有任何担当,更谈不上坚韧。我外婆的一个心脏ู病就把他吓退了。可你,为ฦ了我竟然能奋起反抗庄主任。我知道在机关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ฐ人政治前途的全部终结!你当时的举ะ动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只兔子为ฦ了伴侣去和恶狼搏斗。当时我就彻彻底底的爱上你了。真的!你这个ฐ别ี人眼里的窝囊废才是我心里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英雄!
我记不清是谁说的了,‘勇敢绝不是没有怯懦的时候,只是永不被它淹没罢了!’你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勇敢啊。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我外婆的病,我肯定和你一起辞职。
还有,我事后没有出来帮你,可你最后却仍然选择相信我。你的这份包容真的就像是水,不,就像是海ร!
你就是我最爱的一个勇敢、宽广的窝囊废!
我对你的感情可能也参杂有报答和补偿的成分,但是,那绝对不是根本。老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吗?”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心里热的不得了,阳光好像又重新照在了我的身上,“我相信你!”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靠过来,轻轻依偎在我怀里,“老虎,我喜欢你!那ว次我在卫生间里就已๐经对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我怎么能忘呢?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有那ว么好的运气罢了。
“我没忘!我一直都记着,可就是不相信窝囊废也会有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