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是“教室”,那两ä间会不会藏着打手?
想到这儿,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告诉你吧,原因有两点。第一,因为我是女的。”
我点点头,“这我可以证明!”
帮小家伙戴上帽子,整好书包,我也骑上自行车带着儿子出门了。今天儿子心情不错,一路上问我不少问题。
唉,到底是孩子啊,妈妈难受成那样也看不出来。
这近十年来,头一次,我听到别人亲口说喜欢我,包括的我的媳妇,我的儿子。
十多年了,我缩在这个机关里,像只胆小的蜗牛般小心翼翼扛着自己的铁饭碗,生怕一步走错没了生计,没了安全感。
吃饭间,庄主任兴致很高。黄段子接连不断,并且都很新,多数我们以前没听过。
他以前也爱讲,可是老是在某几个月内不厌其烦地讲同一个黄段子。
首先,要让自己在那ว方面也很听话。
要让自己达到:说你“行”你就“行”的境界ศ。
然后,她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桌子那儿,打开写字台的斗柜,在里面翻腾起来。
估计她是找工具去了。
想来想去,一时还真想不出确实的证据。专业课吧?就算我能想的起来他也听不懂,无法鉴定。英语吧?我和他同样无知。综合能力?我怎么เ敢在头儿前面显摆这个!
我那么เ能咋还跑到เ人家手底下混饭吃来了?
想来想去,我只想起一个小谜语,“考你点历史小知识吧:孕妇突然生孩子。猜一古代帝王!”
他吧嗒吧嗒嘴儿,想了半天,“不知道,我历史不行!你说”
我呵呵一笑,“忽必烈!”
他愣了一会儿?猛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揉着肚子,“佩服佩服,到底是在机关待过的老大学生!”
我只有暗自苦笑。
进了机关,我就把原来的专业丢了;可在机关里,除了“踢皮球”“磨洋工”“打太极”“胡扯淡”“拉关系”等等这些虚头把脑แ的东西之外,我学到的就只剩ທ下餐桌上那ว些琳琅满目的小段子了。机关里本来能学到的东西很多,可我这个笨蛋只学了点儿最不紧ู要的皮毛。
但最紧要的东西是啥?我也说不清楚。
我要是能说清楚也就不会混成这个ฐ样子了。
幸亏那点儿皮毛,头儿对我格外照ั顾,给我分的活儿都比较近,通常还都是往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他觉得和我特有共同语言,闲下来还跟我聊聊他的发家史。
我们头儿大名“冼墨翟”。作者:每天都要快乐
我头一次听的时候一征,“这名字好啊,有文化气息!”
头儿用手撕拽着绒线手套的线头,“好个ฐ鸟啊,人家都叫我“洗摩的”!”
“你猜我发家的第一笔钱怎么เ来的?”
我晃晃脑แ袋。
“说起来刺激的很!那时候……”
我听他说完,笑得喘不过去来,“我操,你可真是人也爽了,钱也赚了!怎么เ好事儿都让你一个ฐ人赶上了?”
头儿是在本市一个机电专科学校毕业的,学的却是国际金融,牛x无比的专业。那时候流行那个,全国的学校都狂开经济类专业。
可到底学了些啥东西?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比较幸运,没有遭受下岗的磨难。
因为ฦ他从来就没有上过岗。
毕业对他而言就意味着失业。
接下来胡混了两三年,什么เ破事儿都干过:自己印收据到百货楼附近罚随地吐痰的外地人,一口痰五块;骑辆破自行车四处“碰猴子”,一只五十;春节偷偷卖鞭炮;夏天到火车站附近销销自制矿泉水,顺便蹬蹬大轮儿。
都是不上台面的营生。
混了三年,最后被劳教了。
一出来,老爹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这家伙赶紧ู洗面革心,开始正干了。先到一个私人小工厂干活儿,每天工作十四小时,月工资不超过650,还经常被老板苛扣工钱。要不是想着跟老爹面前发过誓,非去捶死那个兔崽子不可。
本想再坚持两年,攒点钱自己弄个ฐ小买卖。可刚一入夏就又得了个急性阑尾炎。
手术费又是高的能ม把死人吓蹦起来,竟然要三千多块!他恨不得自己下手把它掏出来。
谁知,好运就此开始。
先来的是桃花运。
作这个手术要先备皮,俗话说就是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