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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胖的往事

“7班!”我还是低着头平淡的说道。

“7班!”我还是低着头平淡的说道。

我恢复了冰冷的目光,点了点头说了声没事,然后起身走向讲台。冷冷地扫了一眼班里的同学,在曾罗城一伙人的身上定了定,又看了看蒙永光几个人,然后又在一女生身上停留了半会,目光闪过一丝惊讶,最后望向前方แ无຀人处,开口说道:“我叫覃夜羽,家住本地,没有任何特长,我的话说完了。”接着迈开步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下走回坐位处。

接着轮到小胖,小胖一脸苦瓜脸走上讲台上,有气无຀力的道:“我叫冯勇,一年前是本地人,现在是外地人,我比刚ธ才的家伙更没特长,我的话也说完了。”然后不理众人的反应,回到我身旁的位置坐下,脸伏在桌子上灵魂又魂飞天外去了。

教室因为我俩的自我介绍变得一片安静,好半晌美女班主任才反应过来,大声说道下一个该自我介绍的人的名字,教室才从新又开始热闹起来。

这时我拍了拍小胖,说道:“刚才我上去自我介绍时,我看到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小胖无精打采的道:“不想猜,也没那个ฐ心思猜,你就明说了吧。”

“好,我说了你可别吃惊啊!”我接着道

小胖翻着白眼道:“得了吧,要说吃惊,刚ธ才那些人我已๐经够吃惊了,下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在吃惊了。”

“我看到刘畅了!”我冷眼望着前方道。

“什么~~~~~!刘畅!”小胖吓得直跳起来,大声喊道。

原本人声沸腾的教室因为小胖的喊声倏地又安静下来,众同学与班主任齐的转过头来看着我俩。

小胖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站起来道:“没事没事,我刚ธ才发羊癫疯,现在好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美女班主任满脸຀狐疑的望着我们,最终没说什么,开口说道班会继续,众人这才把目光从我俩身上移开,不过在没有回复到刚ธ才的热闹迹象,被我跟小胖两次搅局,众人都是兴致缺缺。

见班会重新开始,小胖忙转过头了问我:“刘ถ畅真的来了?她在哪?”

我仍然目视前方的道:“在5排右数第一个ฐ位置,因为你的喊声,她现在一直在看着我们。”我虽然看着前方,但眼角一直在观察着刘ถ畅。

小胖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位美丽动人的美女正在看着我俩,不是刘ถ畅还是谁。

小胖猛地坐低,就差没钻桌子底了,带着哭腔道:“真的是她,哎哟喂~这什么เ世道啊,三六九๡等的人都来齐了,这还让不让人活的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也๣难怪小胖会这么失态,这刘ถ畅可算是小胖最怕见到的人了,刘畅ม可以算是造成小胖三年悲惨高中生活的间接罪魁祸首。

刚上高中,分座位时我被安排跟小胖同桌,那ว时候我比现在还要冷得多,整日຅不说一句话,总是冷冷地盯着别ี人,活像每个ฐ人都欠我钱一样,对于身为同桌的小胖,我同样是不理不睬。

小胖开始时还主ว动找我聊天,但每次我都当他不存在一样似的不吱声,小胖碰了几次钉子,也就不在理我。当时小胖在班里很有人缘,一张带着和气的圆脸,一副好脾气,还有张颇能说笑的嘴๨,在加上爱帮人忙,整个ฐ老好人一个,那时候他还没这么好色,班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热情的称呼他为小胖,小胖这外号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但好景不长,也๣算小胖倒霉,一次全校在学校的大会场开会,记得是搞什么禁毒活动,开了很长时间,最后是签名,每个人都得上会场的舞台,在一张写着永远远离毒品的长布上签名,一个ฐ班一个班的上去签,签完才能放学。

舞台不小,一个ฐ班上去仍有着很大的空间,但当时开会开得很晚,到签名时早ຉ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且当时天色沉沉,眼看就要下大雨,大家签名时就签得比较急,一个班还没签完,下一个ฐ班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舞台去签,刚上去的这个班才签了一小半人,下一个班又冲了上去,就这样,舞台上就变得挤,推挤现象到处可见,因推挤而跌倒的事也时有发生。

小胖就是跌倒的人中ณ的其中一个,也算他倒霉,你说跌倒便跌倒吧,可他什么เ时候跌倒不好,偏偏他当时正想着事情,倒下时手本能ม地向前一抓,想抓住些稳住身形的东西,但能稳住身形的东西没抓着,却抓到前面一位女生的衣服上,那女生穿着丝制连衣裙,丝制ๆ的布料本来就禁不起拉扯,小胖跌倒地这一抓,何其用力,楞是把女生的衣裙拉破,直从领口拉到腰部,女生整个雪白的背部ຖ暴露出来,除了绑胸的文胸清晰可见外,就连内裤ไ都若隐若现。

当时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接着是一阵哭声,那被撕破衣服的女生哭着卷缩着蹲下身子,旁边的人这才清醒过来,一些女生与老师๲忙脱下外套批到被撕破衣服的女生身上,拥着她出了大会场,小胖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第二天,活泼开朗的小胖就变得沉默寡言。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被撕破衣服的女生,就是刘畅,我们班的班花,也是我们高中的校花,追她的人多不胜数,都把她如珠如宝般的供着。现在可好,心中的女神被如此亵渎,还不让这群拥护者怒火中烧直跳脚啊。全跑来找小胖的麻烦,蒙永光、宋明与梁景中ณ就是其中找小胖麻烦最厉害的人。

这蒙永光,听说他老爸是黑社会的老大,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他经常带些社会青年放学后,在校外等小胖出学校后找他麻烦,而宋明跟梁景中ณ则ท是蒙永光的跟班、狗腿子。

这三人当时跟我们同班,至发生那事后,蒙永光在学校就时不时整小胖,而宋明跟梁景中则在旁้帮手。蒙永光这样做一方面是暗恨小胖亵渎了他的心上人,一方แ面也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现殷勤。整小胖的方แ法诸如看见小胖要进教室,把教室门掩上,在门上弄桶水,等小胖来时推开门就被水淋个落汤鸡,又或在上课时,在背后用粉笔不停的砸着小胖等。

小胖默默的忍受着,也๣不去告诉老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刘畅,我活该被整。

每当小胖被欺负时,班里只有我自扫门前雪做着自己的事不加理会,与刘ถ畅ม低着头不言不语外,班里的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ຖ的样子看着小胖被整,更有甚者在一旁起哄连连。

一次又一次的恶作剧,小胖一次又一次的忍着。就算是佛,都有被气得跳墙的时候,小胖毕竟是人,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最最让小胖忍受不了的,是蒙永光这帮人经常在下课休息时或自习课时口无遮拦的讽刺๐讥笑着小胖,骂他是色猪,他爸是只猪,他妈跟爸这头猪生了他之类的话。

肉体的疼痛远比上心灵上的折磨来得痛苦,终于在一次自习课,在也忍受不了讽刺他父母的小胖,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握起拳头就去跟蒙永光三人拼命,但一直做着老好人的小胖哪是他们三人的对手,被三人拉到เ教室垃圾桶处一阵好打,打完了还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满小胖身上,然后围在小胖身旁取笑着小胖的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我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什么,我站起了身来,顺ิ手拉了张椅子,(后来回想当时我是在小胖身上看到了初中时我的身影)在全班人的惊讶目光里,我走到蒙永光三人的背后,对着宋明的胯下就是一脚,宋明惨呼一声,痛得直滚在地上不断的痉挛着。我紧接着抡起椅子就往刚转过身来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梁景中ณ的脸上招呼了过去,打得梁景中满脸຀鲜ຒ血倒跌在地,我在飞起一脚,一膝盖顶在刚想动手的蒙永光的小腹上,蒙永光痛得想弯下身来,但我没如他所愿,我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把他的头拉了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他,指着小胖道:“你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欺负别人欺负得过份了点,就你他妈的是人生的他就不是?对啊,他是做错了事,但他是故意的吗?你们整了他这么多天,整的他自尊都没有了还不够吗?就算他是故意的他赎的罪也够了,践踏别ี人自尊就怎么เ好玩是吗?你们玩够没有?”

一口气说完话我一把把蒙永光丢在一旁,然后抓着正一脸呆相看着我的小胖的领ๆ口一把把小胖拉了起来,骂道:“你个懦夫,你活该被打,这垃圾桶的地方就该你呆着,你要认为被欺负是为ฦ了赎罪我也就不说你了,但别人都骂到你父母身上你却还忍着,你就真他妈的猪狗不如,垃圾桶呆着去吧。”说完一把把小胖又丢回垃圾桶旁。

然后我径直走到เ刘畅旁边,冷冷的盯着她,刘畅被我盯得心里直发毛,低着头不看我,我深吸了口气道:“我们的班花,大家的校花,你玩三贞九烈的游戏玩够了没有,不就是被看了下背吗!有什么เ了不得了,要死又要活的你想干嘛?拌清高啊,要不要给你立个ฐ贞节牌坊啊。别人是做了让你难堪的事,但别ี人也不是故意的,你到เ好,见着别人你就跑,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别ี人,看到别人因你的原因被欺负成这个ฐ样你高兴了?你痛快了是吗?

刘ถ畅红着眼睛抬起头来道:“我……我……你……”话没说完哇的一声趴在台上哭了起来。

“喂,覃夜羽,你他妈的拽什么,你什么身份,轮得到เ你教训刘畅吗?”班上一男生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道,不用说,肯定又是刘畅的拥护者之一。“你跟冯勇同桌,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冯勇那次撕破刘畅衣服,我看就是你指使的!”他话音刚落班里就又有好几个ฐ男生站起来附和道。

平时我不关心班里的事,班里人的人名我也没记完。我斜着眼不肖的看着这我不知道叫什么名的骂我的男生道:“你算哪根葱,你说是我指使小胖的?好,就算我是,那又怎么เ样?”我指了指自己的头接着道:“有种你就过来打我啊,来啊,往这打,怎么?不敢,不敢就一边凉快去,要装英雄还轮不到เ你这只狗熊来装。”

那男生被我骂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但却又不敢上前来动手,只能尴尬的在那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其他几个附和他的男ç生见他没了下文也都不在吱声。

我冷眼望了一眼班上的同学,道:“你们这群只会幸灾乐祸ຖ的败类们,小胖以前是怎么เ对你们的,没少帮你们的忙,现在好了,小胖变这样了,你们不帮他也就算了,还幸灾乐祸跟着起哄,好一个ฐ两面三刀、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啊,我真替你们感到เ害臊,我要是你们现在就拉开窗子往下跳了,像你们这样的人,纯正是浪费国家粮食垃圾,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径直回到เ自己的位置坐来了下来,不在理任何人,看着刚才未看完的书。全班一片安静,只有蒙永光三人的呻吟声不停的回荡在教室。

第二天在放学回家时,我被10多个ฐ人堵在巷子里毒打了一顿,不用说,一定是蒙永光叫的人,这些都在我预料之中ณ。

但另我吃惊的是,我被人毒打到一半时,小胖竟然孤身一人冲进巷子喊着叫着来救我。结果是跟我一样的下场,事后我直骂他是不是被欺负成傻子了,凭这他这块料也๣跑来救我,是送死还差不多。

小胖却道我是没用,救不了你,但怎么เ我都能ม帮你顶些拳头,他们的力气用点我的身上,打你的力气就少点。

一句话,说得我当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虽然当时我是挺感动的,但我对小胖的态度还是没变,小胖跟我说话我还是不理不睬。

但小胖这回不吃我这套,不管我理不理他,他照ั说他的,每天下课他就找我聊天,我到เ哪他就跟到哪,弄得我当时是好不胜其烦。

蒙永光并没有因为毒打我一顿而放过了我,他时不时的找人过来找我麻烦,一星期一小打,一个ฐ月一大打,只要放学回家我被他们撞见就得遭殃。好在初中时练出的体魄,被打后回复得很快,第二天就又没事的照常去学校上课,但小胖就惨了,每次被打后,总要请个两ä三天的假,但每次这小子看到我被打,却总是大叫着跑过来,美其名曰的说是来救我。慢慢的,我对小胖的态度一点点的改变了,从开始跟偶尔回他两句话,到后来无话不谈,我们的关系也从原来的同桌,到朋友,转变成现在的兄弟。

虽然我们经常被蒙永光叫人在校外毒打,但我们并没有向他屈服,也๣没让他好过,我俩在外边一被打,回学校后就揍他。刚开始时我俩根本就打不过他们3个,那ว天我一个ฐ人打他们三个完全是趁他们不备下手,才把他们打趴在地,真要面对面打起来,1对1他们谁都不是我对手,2个一起上我就很吃力了,更何况他们3个ฐ,虽说小胖也跑上来帮我,但就小胖那点功夫,1对1他都不是对手,所以刚开始时我俩总是打输的料。

但到了后来,由于小胖被打多了,慢慢习惯了,打架的次数多了,‘功夫’也慢慢长进起来。这时候蒙永光三人就不在我俩的对手,只要我们在外被打,回到เ学校立即把他们三人打得呜呼哀哉。他们又不敢把事情弄大,叫人直接宰了我们,只能叫人打打我们,可第二天我们就又生龙活虎的跑回学校来扁他们,他们想想觉得实在是很不划ฐ算,慢慢的,蒙永光也就不在叫人找我们麻烦了。

小胖因为这件事后性情大变,不在是个ฐ老好人,不在胆小怕事,也变得越来越色。我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至于班里的同学,还是不理睬我们,刘畅ม在上高二时则ท转学走了,本以为ฦ从此人海两茫茫,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เ了她,真应了人生何处不相逢,是冤家必路窄这句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