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国有一条街,这条街叫香坊,一般大家闺秀是不能踏入的,这条街与其他的卓然不同,大红灯笼无论是什么时节都高高悬挂,大道两ä侧伫立座座青楼牌坊,这一大清早,可不,涂完脂抹完粉的姑娘们又要开始献媚了。
只是这灼眼的赤红,如血般张牙舞爪的燃烧着,这一切都映在了那刚出生孩子的瞳孔里,孩子没哭,只是怔怔的看着,彷如一个看戏的小儿。
身后的男人任由少年死命捶打,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看着怀里的少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隐忍。
少年不再挣扎,只剩瞳孔闪着异样的狠,没错,血未断,国便在,就算死,我也要血染城池。
眼下这痞子就是前来闹事的,气没处撒就撒到了妓院子来。
启流双手叉腰,鼻上那一大块淤青还未消散,他嘬着嘴一脸不爽:“香菱这贱蹄子,倒是给我出来啊,老子临幸你这贱蹄子算你有福气,老子也见不得你有多干净,我呸。”
零散在旁的妓子们看着眼前大闹的一群男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花娘今早就出了趟门,午时才回来,谁会知道今日这痞子来闹事,现下也没人敢逞英雄。
启流见没人回应他,他也不急,鼻子轻哼了一下,绕着妓子们走了一圈,“香坊是吧,好,好一个香坊。本少爷我,从今天开始就是这儿的主人!他娘的都给我听清楚,这儿地本少爷包了!”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银票,晃了晃,随即扬手一挥,漫天的银票在此刻显得这么的廉价。
启流拍了拍手,大笑,给一旁้的奴才使了个ฐ眼色,那奴才心领神会,一把小跑关上了门,整个屋子顿时被封闭。
妓子们心一抖,知道大事不好了,一个个ฐ巍颤颤的往后退着,想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启流一阴笑,掸了掸自个儿的衣袖,抬手便挥了挥,那ว群奴才们个个ฐ如同饿狼般的扑向妓子们,一手环抱两个ฐ,可真所谓是艳福不浅。
整间屋子充斥着女人的尖叫,启流如同看着戏般享受,不经意间他向上一瞄,只见一奴才干涩涩的站在楼上抖,正觉奇怪之际,身后的大门被人猛地一踹,一个奴才连滚带爬的翻了进来。
奴才惶恐的连地爬起:“公……公子,老爷来了。”
启流一顿ู,哪还有什么เ时间让他反应,一位身着体面的男人大步上前就是两耳光子,扫了眼四周,整屋子都是些衣衫不整的女子,顿ู时把他气得眼冒金星,火气又高了三丈。
“逆子,畜生,你这畜ไ生不思进取,竟做出这般勾当,好,好,竟然如此,那ว我成全你,就让你这畜生到เ地底下逍遥快活去吧。”
说罢,在地上扫了一眼,还没等启流来个反抗,俯身捡起个ฐ断裂的桌腿就是劈头砸去。一旁的奴才早ຉ就识相的连滚带爬闪到了一旁,谁都知道这启府的大当家脾气本就粗暴,今日这一闹,还是瞒着他老人家,这启府大老爷若真动了怒,那后果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吓得他那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脸惶恐。前一秒还在那ว儿嘚โ瑟,后一秒就像坨老鼠屎一样,嘴上囔囔着:“爹,爹,不要啊,我是你骨肉啊,爹我错了,错了,就饶了我这次吧,流儿再也不敢了。对了,对了,娘,娘要是知道了……”
启流此话一出,如点了火的炸药,一不可收拾,话未禁脑袋就被狠狠的砸出了一道口子,疼的他是哇哇直叫。
启老爷怒瞪双瞳,喝声暴骂,“你个畜生,每每拿你娘论事,好,好,那贱婆娘倒是压在我头上了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启流也不顾ุ形象,捂着脑แ袋就喊疼。此时,外头迎进一人,花娘正好处理完事情提早赶了回来,也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前脚还未踏进,在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向她看去。
“花,花娘。”不知是从哪个角落冒出个ฐ巍颤颤的声音。
启老爷循声望去,见这来人是这儿的主,也不便在此多撒野,努力压制自己的暴气,舒了口气,稍微收敛了情绪,转眼恶狠狠的瞪了眼早ຉ已昏阙的启流,丢掉手中的桌腿,冷冷的说了句‘带走’。
花娘淡然的走进屋,方然不关己事般熟视无睹。与启老爷擦肩而过,垂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也只是轻轻一笑,她已经猜透是怎么一回事了,俯下身捡起一张银票,平缓的吐出两字:“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