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不知道?”
“禀太後……没,没去。”一个太监惶惶的开口了。
“不是让你们拦着吗?”
他瘪着唇角,流露出小孩子被大人抛下时的表情。
“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我冷淡的说道。
“你心虚了,王後。”
我指着头上的伤:“该心虚的是你,明明是你对不起我。”
“那就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他为我裹紧斗篷,突然躬身将我打横一抱,“雪天路滑,若再摔伤了我可担待不起。”
顷刻๑间,我就双脚离地到了他的怀中,心也像被抡了起来有一丝飘飘然的感觉。“你……”
不等我说出口,他就用爽朗的笑声阻断ษ我的话:“哈哈,不必谢我!”
我没好气地腹诽:“谁要谢你了?多事。”
然而我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又叫斗篷裹着,实在不好动弹,只得勉强从了他。
“抱紧了。”他叮咛一声,抱着我走下台阶。雪花落到我的脸上,我看到两旁้g监举着的伞在我们头顶紧ู密地靠拢。
这时鹰隼说道:“抱紧一些,你这样我很吃力。”
我使劲揪住他的衣襟,与他赌气。他却笑道:“又不是要扒掉我的衣服,干嘛抓这麽紧ู?”
“少胡说八道。再如此,我就转身跳下去。”
“威胁我?我不信你敢。”
“你这是拿话激我!你不是说过我很有胆量吗?”
“这可是台阶。”
“台阶又如何?”
他停住脚步:“我一个疯子都知道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难道你会吗?”
我双目一横,将身子一拧,放开他的衣服就要往外倒去。鹰隼诧异的,连忙揽住我,可我的双脚还是落到เ了地上。脚跟滑过台阶边缘时,他扶住我的腰,拖住了我往下掉的身子。
在他的保护下,我慢慢站稳,两旁的g监担忧的簇到เ近前,脸上浮动出诧异感到不可思议。
鹰隼的脸有些y沈,不知是因为伞遮住光线的缘故,还是他有点生气了。
“你真是个ฐ大笨蛋!为了赌一口气,不惜伤害自己吗?”
想要教训我?我付之一笑:“我从来都是这样,别ี人说白我就说黑,别人要往东,我就偏偏往西。我天生的桀骜不驯,即使是对的,也不会轻易承认。”
“死脑筋!”
“会让你头疼吗?”我示威แx地挑起得意的笑。
他像是被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瞧着我,“不,你与我很般配。我们都是天字第一号的疯子!”
我上扬的唇角慢慢回复,他说道:“这次我可没有胡说八道。”
头上的风景流动起来,鹰隼抱着我稳当地走完了剩下的台阶,穿过院子,登上銮舆。外面的雪将夜晚的天空下得亮堂了。车内,我的双颊也冻得红彤彤的。
我从他怀抱中ณ下来,冷冷地坐到一旁้。他见我没有心思理他,也不来烦我,合上两ä眼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ທn养神。
琼台殿作为王後的寝g,离仁寿殿不远,这段路程走起来却令我难熬。只因旁้边多了一个他,便有不自在的气氛在紧紧ู压制,还有他不可捉m的心x都叫我没有半点舒心之感。我似乎ๆ遇到了对手,一个ฐ同样具有破坏x的敌人。
“大王,请下车。”
鹰隼悠然睁开眼,“终於ไ到เ了。”他长叹一口气,瞧着我,这句话似乎是替我说的。
我拨开车帘,急不可耐地要下车。苍耳上前搀扶一把,低语道:“王後,你跟大王怎麽了?”
“没什麽,某人喜欢做他人的尾巴我也没有办法。”
紧接着,鹰隼的脑袋从车内钻了出来:“我没见过长尾巴๒的人,长尾巴๒的狗啊猫啊,还是见过一些的。”
“有种不要跟来!”
我撂下这句,心头不畅快的,三步并作两ä步跨过门槛。
回廊上挂着数盏灯,周围飘舞的雪花像灵动的月光。我放慢脚步,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身後,鹰隼注意到我的举动,也将注意力转到了灯和雪花上,静静欣赏。
“哟,您这是……”俞嬷嬷从殿内迎了出来,一日未归,把她担心坏了。看到我头上裹着绷带,她说话的嘴张得更大。
☆、卷四初次冲撞8
没有向她解释,我直冲冲地走入大堂。少顷ั,俞嬷嬷才瞧见後头跟着大王,忙慌慌张张地行礼。
“参见大王。”
鹰隼也没有说话,从她身旁走过,跟随我而来。唯一可以向她解释这些的只有尾随在後面的苍耳。
俞嬷嬷拉住她的手开始盘问,我径自回了卧房,正要关门,跟来的鹰隼推手挡住。
“大王莫非忘记了昨晚的承诺?”
“本王没想干什麽。能ม不能和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吧!”
“这麽说好像不大方แ便。”
我离开门,走到圆桌前坐下,“不知大王有什麽吩咐?”
鹰隼走进来,将门关上。“以後……”他吞吞吐吐,“本王就……睡在……你这儿。”
我狐疑ທ地转过头,这个ฐ家夥当真神经错乱ກ。昨天的承诺不是我逼迫他许下的,他既许了我,哪有刚过一天就反悔的道理?
“别ี这麽看着我,我又不是蛇蝎猛兽。我说过,没想把你怎麽样。但你知道你那ว父亲……还有我母後,他们巴不得我们如胶似漆恩恩爱爱……我是想扯个谎,骗骗他们。你认为如何?”
这门婚事,我们两家都很看重。父亲借此攀上王室,抬高身价;而红素夫人是有意要把墨家牢牢拴在裙带上,予以厚道,希望对方感恩戴德,忠心地效力。
“我们两人的关系处不好,谁都不省心。”温热的手搭住我的肩膀,“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儿?你也不想惹出麻烦吧?”
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