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我爱你。
就这么下去才是最正确的决定，楚渊会过得很好，两百年的人生，刨去前面的三十四年，楚渊还能很自在地活一百多年。也许到他死去的那ว一天，他根本不会记得曾经有秦昭这么一个人。
秦昭已经刮掉了胡渣，身上穿的是少校的军服，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眉眼间都是神采：“这并不是司令的错，而是元帅的错，是联邦政府的错。”
疗养院。这三个字仿佛一根又细又长的针ฤ，扎进秦昭心脏中ณ，除了疼痛之ใ外，还带着最尖锐的寒冷。
秦昭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呛人的烟味依然没有给他提供任何线索。
作为交换。
他现在是在里约热内卢，第十区的地盘，而不是华夏区。
人们都说一个人越疯狂，意识会越清晰，但是秦昭现在是越疯狂，意识越不清晰。也许这不应该叫疯狂，而是单纯的神经错乱。
法兰西军区的袭击来得比他们想像得要慢一些，看来是在跟这边黑道的交涉中遇到了一点麻烦，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士兵踏进了小巷挨个房间地搜查。
军官笑眯眯地点头，尽管他心中对这种地方厌恶至极，还是跟着老板走了进去。
“云豹成立也八年了吧？”左ุ兆中看着水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就像是树的年轮一样，带着冷冷的月光荡开了时间，“大家……都没变过。”
“你是说，新兵种也会被派出来参与这次行动？”
秦昭带了些茫然地回头：“阿修，你知不知道化妆舞会是干什么的？”
雷修摸了摸下巴，很诚恳地给出建议：“首先你得确定你要扮演什么。”
“改换路线好了。”明恩齐重新开始研究地图。
雷修一屁股坐了下来，脱掉鞋子检查着，尽管脚底已๐经有了一层茧，却依然被磨出了水泡，还是最不妙的那ว一种。
“会被判ศ定成消极比赛的。”秦昭站了起来，“而且，我也想早一点回基地，还是说，你在看不起我？”
严峰张了张嘴，完全搞不懂为ฦ什么在上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现在就跟生死仇人一样。
“不对，是第一次。”魏灼笑眯眯地在他肩胛骨上的箭孔贴上止血贴，“在我发射出弩箭之前，十二点的钟声就敲过了。”
秦昭把照明器移了一下，让魏灼也能看清那支弩箭：“这是法兰西军区第三十九战队的配备。”
“还好。”
“今天找我来是图个什么？在战场上放你一马？”
画面中，老克里蒙正一脸悲戚的陈述着儿子被“华夏的反抗组织”狙杀时的情形，以及进行“为何华夏反抗组织一而再再而三地暗杀法兰西区的高官，华夏区是否与其有所联系”的发言。
“你们两个，最好做好半夜起来战斗ç的准备。”秦昭把毛巾扔到一边，“法兰西军区的人不是白痴，要查到我们轻而易举。”
“你需要助手吗？”
“啪！”秦昭手背上爆出一根青筋：“你最好小心点，五战时的王牌狙击手成功地狙杀了敌人，却无法阻止那ว颗已经出膛的子弹射进他长官的喉咙。”
明恩齐选择的地方แ远离双方的交火区，是一片高地，如果没有雾气的话，倒是个ฐ不错的狙击地点。
“遭敌人伏击，损失七人，重伤九人，报告完毕。”
明恩齐面无表情地把安排表撕成了碎片：“楚少将真的了解我们吗？”
剩ທ下落单的那个ฐ肯定是秦昭，只是众人都想不通楚渊为什么要把他拎出来单独说。
☆、第六十章
“楚渊找了个道上的猎头者，要你的命，最近小心一点。”
秦昭坐在一间酒吧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回想着今天白天林玺对他说的话。
“道上的猎头者吗……还真想会会。”
前头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跳到台上卖力地舞动着。秦昭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地回想起楚渊白天塞给他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