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旧地重来增怅惘 故人何往惹相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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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เ了金世遗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是己搜过了我的身子和行囊么?哪有什么武功秘籍?老实告诉你,这秘籍的确是落在我的手上,但我早已把它烧了。哈哈,幸而我有先见之ใ明,免得留แ下来让你们这些邪ิ魔妖孽你争我夺!”

文岛主冷冷说道:“你又自忖什么?你以为ฦ你的武功果然比我高明吗?前日我不过让你罢了。不信,你就再来试试,我就要凭我的武功来折服你!”

江南的武功虽比不上缪夫人,但身手也甚为ฦ敏捷,一跳起来,长剑๳便已出鞘,一招“春风解冻”,便向敌人刺去。江南这一招剑式,乃是“冰川剑๳法”的一招精妙招数尽管他学得不全,但究竟是上乘剑法,一鳞半爪,也๣足以震慑对手。

谷之华虽然因为要照顾ุ江南,多少有点陷于被动,但从另一方面说来,江南此时的武功也๣已不算平庸之ใ辈,更加上他那奋不顾身的打法,令得缪夫人也要顾ุ忌几分,多少也๣对谷之华有些帮助,所以,总的说来,利害相消,还是利ำ多害少。谷之华的真实本领本来就要比那缪夫人稍胜一筹,有了江南相助,剑๳气如虹,攻势更盛,若非因为要照顾ุ江南,她早就可以将敌人伤了。

江南正自沉吟,忽听得一声喝道:“臭泥腿子,滚开!”原来是那ว两个轿夫过来赶他,江南气道:“我在这里喝茶,碍了你们什么了?”那轿夫喝道:“多嘴,打你嘴巴๒!“声出掌,果然便一掌打了过来!

那轿夫一掌打中石凳,痛得他手腕几乎折断,哇哇大叫,另一个轿夫见同伴失利,挥动拳头,也๣打过来。

崔云亮道:“有一晚他们夫妇睡得正酣,忽被异声惊醒,一抬头,只见两个蒙面女子站在床前,有一个还亮起了火折,俯下似是正在察看他们的面貌,另一个低声说道:‘不是,不是。’陈师兄大怒,立即将悬在床头的宝剑拔了出来,刚要喝问,那两个ฐ女子已熄了火折,从窗口跳出去了。我师嫂跟踪追出,打了她们三颗冰魄神๰弹,冰弹在她们头顶爆裂ฐ,白蒙蒙的寒光冷气,己是将她们身形罩住,可是,她们竟然若无其事地跑了!”

崔云亮续道:“我是上月到师兄家中作客,听他们谈起这件事情来的。他们本来想查个ฐ水落石出,可是见家中既无຀损失,父亲年纪又老,夫妻商量之ใ后,也就不愿生事了。他们知道我有山东之行,还叫我去找你,说是已有几年未和你见面,希望你能够到他们那里小住些时候呢,想不到เ昨晚却在客店和你巧遇。喂,你刚才说的什么เ‘他也碰到了这班蒙面女子?’如此说法,莫非你也碰到了?”

那两个和尚见了江南,也是一怔,他们立即摇手示ิ意,叫他不要出声,随即便走过来。

大悲禅师把手一招,院子里那株梧桐树上,忽地又跳下一个ฐ人来,这人的轻功甚是高明,严å如一叶坠地,落地无声。江南一见,更为惊诧。

但这两ä点怀疑,除了陈天宇本人之ใ外,是没人能ม够给人解释的。江南只好存着疑团,和金、姬二人同回氓山。

回到氓山之后,谷之华听了金世遗说这件事情,也๣很诧异,说道:“这真是一桩无头公案,咱们的朋友之中,只有陈天宇或识得那ว羊皮纸上的文字,他失了踪,莲儿的身世之谜也没人为我揭破了。”

金世遗道:“我迟早会把陈天宇再找回来。好在天魔教亦已๐消声匿迹,谅他们经这一役之后,也不敢再到这儿骚扰你了,你可以安心传授莲儿武功,她是天生的练武资质,将来定可光大你的门户。”

金世遗便在氓山上暂住下来,他已与姬晓风说好,他们两人都是学兼正邪各派之长,不过程度深浅不同而已,正好彼此切磋。姬晓风本来要拜金世遗为师的,金世遗坚决不允。

姬晓风偷来的各派秘典,也的确有一些是金世遗未曾见过的,金世遗本来已经融会各家,创น建了他自己้的武功,如今再博览典籍,冶于一炉,他所创的这门武功,便更形完整,更加成熟。当然姬晓风受惠更多,不过他年纪已大,有好些上乘๖的武功,是要在少年时候打好基础的,他便无຀法练了。所以他继承孟神通遗志&ุ#8212;๙&ุ#ี82๐12๐;“正邪合一”&ุ#821้2;๖212๐;的心愿虽然完成,但终其一生,却也未能ม达到金世遗的境界。

过了三个月,金、姬二人已彼此交换了平生所学,江南也๣急于回家,邀金世遗到他家中教他的儿子,金世遗应他之请,与谷之ใ华。姬ภ晓风再度分手,分手之时,自有一番依依不舍之ใ情,不必细表。

从此,金世遗就在江南家中ณ专心授徒,因为江海天已先学了邪派的内功,他便因材施教,采撷正邪两ä派的内功精华,另辟踢径,传授了江海天一套易于见效、非正非邪的上乘内功,待他略有基础,再传授他拳经剑诀,于是只不过两年,江海ร天已经可以和他父亲打个平手。

到了第三年,有一天晚上,金世遗突然和江南说道:“现在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海天的基础已๐经打好,这两年来,我也已๐经把准备教他的东西都写下来了,共是一十三篇,他可以按部ຖ就班,自己练了。我又己拜托了姬ภ大哥,请他每年至少到你家一次,海天若有不懂的地方แ,可以向他请教。”

江南道:“你可是去寻访天宇夫妻的下落么เ?”金世遗道:“这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另外也还有几件事情要办。我在这里两年,外间又不知生了些什么变化了?”说罢,深深的叹了口气。

江南不大懂得金世遗的感触何来,但听说他要去寻访陈天宇夫妻,心中却是甚为欢喜,当下说道:“早就该去找他们了。为ฦ了我的孩子,已经耽搁你两年了。但愿你能够早日和他们一同回来。”

金世遗道:“你不可把事情看得太易,我这一去,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江南笑道:“今年等不到明年再等,前几天绛霞才酿了一瓮桂花酒,正好等待你回来同喝。”他对金世遗信心十足,所以估计最多也๣要不了两ä年。金世遗见他如此,不忍再说扫兴的话,心里却又暗暗叹了口气。

江南问道:“你是现在就要走了么?为何不等到天亮,也好叫海ร天给你送行。”金世遗笑道:“我就是不想给他知道,怕他不肯放我走呢。”原来这孩子对师父甚为依恋,这两年来,几乎ๆ是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金世遗。

金世遗道:“除了我手写的这十三篇练功口诀外,还有两样东西要留แ给海天。”说罢,便解下他所佩的那把裁云宝剑,跟着再取出了白玉甲都交给江南。

江南吃了一惊,说道:“他一个孩子,怎敢受这两件稀世之宝?”金世遗笑道:“这是乔๒北溟留แ下的三宝之二,当初ม我本来就不想要他的东西,只因机缘凑合落在我的手中ณ罢了。而且现在我亦已无须再用宝剑,我不给徒弟还给谁?不过,也๣并不是全给他,这件玉甲,却是要请他送给另一个ฐ人的。”

江南道:“他得一件已是非份了。”跟着问道:“那ว么玉甲还要送给谁人?”金世遗道:“待他长大成人之ใ后,你叫他送到氓山去,给谷之ใ华的徒弟谷中莲,要亲手交给她。”江南诧道:“你既有心送给她,为何当初你在氓山的时候,不拿出来作见面礼?”

金世遗笑道:“这礼物由á你的儿子亲手送出,这才更宝贵呀。而且不能太早送去,要待他成年之后再送,你懂了么?”江南一想,恍然大悟,大笑道:“原来你这个ฐ师父还想兼做媒人,只不知我的孩子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金世遗一一交代清楚,便即飘然离去。第二天海ร天知道了,果然大哭一场。

江南以为金世遗很快就会回来,哪知一直等了三年,还未见金世遗的踪影,连信息也๣丝毫没有。

这三年中,江海天虽然离开了师父,练功却是毫不懈า怠,姬晓风也๣常常到他家来,江海ร天遇有不明白的地方แ,就向他请教。金世遗留แ下的那十三篇练功秘诀,是专为江海ร天写的,由于江海天所练的内功特异,以后按部ຖ就班所练的功夫,也都是适应他原有的基础的。姬晓风懂得其中道理,可以给江海ร天指导,那些功夫,即算是他,也练不来。金世遗走后的第三年,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江南见儿子的武功日຅迸,心里当然欢喜,可是,一直不见金世遗回来,这欢喜却遮盖不了他的忧虑。到了一天,他看儿子练了一套剑๳术之后,便对妻子邹绛霞说道:“陈家对我恩深义厚,金大侠至今尚未找回我的义แ兄,我想亲自去寻访他了。好在海ร儿现在已经比我还强,也可以支撑门户了。要是再有什么天魔教之类的人物来闹事,有他帮助你们母女,想来亦可以对付得了。”邹绛霞见丈夫心意已๐决,武林之中,最重道义,自己不便阻拦。

哪知江南一去,又是音无音讯,匆匆又过了三年,江海ร天已经十六岁,他因为自小便日夕练武,体魄壮健,身材高大,看上去竟似大人一般。他自从拜金世遗为师之ใ后,亦已练满了八年,那十三篇奇门武功,早ຉ已练得滚瓜烂熟,尤其在内功方面。由于金世遗是用成的方法教他,他八年的时间,抵得别ี人三十年的功力,连姬ภ晓风与他比试,也往往感到เ应付艰难。

江海天学成之后,起了出门寻师、觅父之念,和外婆与母亲从旁้商议,邹绛霞道:“你父亲久无音讯,我也挂念得很。以你的武功而论,走南闯北,我都可以放心了。就只怕你毫无江湖经验,难免吃亏,你可得每事小心才好。”

杨柳青倒比女儿豪迈得多,笑道:“江湖经验是历练出来的,少年人吃点亏也๣算不了什么เ。你外公当年领袖武林,威名远播。你的儿子也算是杨家一脉,正宜叫他去扬名立万,重振家风!”

江海天道:“我不想成名,只想找得着爹爹和师父,再练一点功夫。只是人海ร茫茫,却不知要向何方แ寻觅。请外婆指点。”

杨柳青想了一想,说道:“陈天宇与唐经天相交甚厚,你父亲一定到过他那儿打听。你此行可以先往念青唐古拉山,向唐经天问问消เ息。要是仍无຀讯息,你可以再到เ天山去谒见唐经天的父亲,当今武林中坐第一把交椅的唐晓澜,他知道你是我的外孙,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帮忙你的。”

计议已定,江海ร天带了宝剑宝甲â,便即动身。

正是暮春三月的时节,氓山上来了一个少年。氓山春日,风物绝佳、山花遍地,红里掺白的茶花像是大红玛瑙;缨络披垂的杜鹃花像是吐出金丝花蕊;还有青丝花蕊镶着乳白花瓣的报春花,百态千姿,争妍斗丽,密密丛丛,满眼都是。但这少年却似无暇观赏山花,他行色匆匆,不时拨开遮路的野花,露出春花般的微笑,原来他并非不爱春花,而是他正在遐思,在满眼的繁花之ใ中,幻出了一位如花少女。

这少年正是江南的儿子江海天,他所想念的那位少女便是谷之华的养女谷中莲。他是给谷中ณ莲送宝甲来的。

江海天曾在氓山上住过三个ฐ月,那时他只有八岁,现在过了八年,他已๐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在那三个月中,他几乎ๆ每天都与谷中ณ莲一起玩耍,“现在她也长大了吧?可不知还像不像以前那样爱闹?我倒想约她再较量一番,看她还能ม不能把我再摔一个老远的筋斗?”

原来江海天随父亲在氓山作客之ใ时,也正是他刚被姬晓风从组来山救出来之ใ后,那时他正开始跟金世遗修习内功,武艺远不如谷中莲,常常给她欺负的,他又想起父亲光着屁股给谷中ณ莲取笑的事,那是江南当作笑话给他讲的。他想起了这些有趣的事情,越想越觉好笑,恨不得早ຉ些和她见面,与她交谈往事。他自练武,这八年来更是足迹不出大门,童年的朋友只有一个谷中莲,所以一到氓山,便满怀欢悦。

他三步并作两步,不知不觉已到了玄女观前๩。忽听得一阵阵噪耳的吵声,抬头一看。只见玄女观前。有一个装束怪异的汉子,披着反底的老羊皮袄,戴着遮过耳朵的风帽,已经是暖和的暮春天气了,他还穿着塞外猎人的冬装!两边耳朵还吊着一串耳环,一看这个装ณ束,就知他不是汉人。这个人正在指手划脚๐的叫嚷。在他的对面有一大堆人堵着观门,看样子似是不许他进去。在这堆人中,他认得程浩、白英杰、路英豪、甘人龙这几位氓山派的大弟子。

江海天走近几步,听得那人嚷道:“我远道而来,你们的谷掌门为何避不见我?”程浩道:“我不是早与尊驾说了吗?我们的谷掌门出远门去了。”那ว人道:“我不相信,哪有这样巧的事?…程浩道:“‘我们何必骗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下来吗?待掌门回来,我给你禀报。”那人障着眼睛道:“你是谁?这件事只怕你接不下来!”

程浩忍着气答道:“掌门不在,由我暂代。”氓山派的事情,大小都由我作主。”那人淡淡说道:“哦,原来你是氓山派的代掌门。但我这件事情,虽不能说与你氓山派全无຀关系,却并不是冲着你来的,我所要见的只是谷之华一人。”程浩道:“既ຂ与本派有关,敢请细道其详。谷掌门实是不在,怎能见你?”

那ว汉子冷笑说道:“好,你既然要接,那便接吧。我家主人约谷之华师๲徒,在今年你们汉人的中秋节日,到阿尔泰山脚๐下,马萨儿盟的金鹰宫赴宴,定要准时赴宴,否则必有灾殃!”

此语一出,氓山派弟子均是惊异不已๐。要知阿尔泰山远在边陲国境,与氓山相去何止千里,虽说距离中秋节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但怎敢担保路上没有耽搁,定能赶到?再者“马萨儿盟”这个ฐ地名他们根本不知,什么“金鹰宫”的主ว人他们也从来没听谷之华说过,怎敢贸然替她答应?还有,最令氓山派弟好着恼的,是那ว人的口气狂妄之极,简直不把氓山派放在眼下。

立即便有几个ฐ脾气粗暴的弟子喝骂起来:“岂有此理,请客是这样的吗?”“氓山派岂是受人恐吓的?哼,哼,这人不懂礼貌,咱们又何必与他客气?”那人双目环扫,冷笑说道:“怎么เ,我只是替主ว人传话,你们却要和我动手么?”

程浩在氓山派中ณ位列第三,曹锦儿已死,翼仲牟不在,他便是众人的大师兄,所以谷之华出门,便由á他代理掌门。他为ฦ人老成持重,连忙将众师弟止住,说道:“且别ี动怒,待我问他。”

当下,便向那人问道:“请客也得知道主人是谁?请问你家主ว人高姓大名,何事请客,若然不到,又有什么灾殃?”

那人翻起了一双白眼,说道:“只要谷之华到เ了马萨儿盟来,提起金鹰宫的主人,三岁的孩童也๣会知道。无须现在就问。至于有何灾殃,那也๣只有我的主人才能定夺。说不定只是谷之ใ华一人承担,也说不定要连累你们氓山派。你若然代接你当然也逃不了关系。话尽于此,请帖就在这儿,你接还是不接!”

程浩脾气再好,这时也๣禁不住动了怒火,大声说道:“谷掌门不在家,在家也๣不会稀罕你这张请帖,你带回去,有何灾殃,俄们氓山派等它降临!”

那人面色陡变,嘿、嘿、嘿๹的冷笑了几声,程浩é以为他就要作,哪知他笑声一收,却又慢条斯理他说道:“我谅你也๣不敢接,不过,也๣还有商量的余地。谷之ใ华不在,你们这里,也๣还有一个人可以接这请帖ຆ的。”

程浩é怔了一怔,愠道:“你这请帖不是要给我们谷掌门的吗?我说不接,就是不接!你还要私自交给谁?你懂不懂武林规矩?”要知武林中任何宗派,都是以掌门人作为代表,程浩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乃是氓山派的代理掌门,而这人却要将他撇开,另外找人来接请帖ຆ,程浩当然认为这是一种藐视。

哪知这人却翻起一双白眼,冷笑说道:“我说你才是不懂ฦ规矩,我家主人请的是谷之华,不是请氓山派的谷掌门!你们氓山派要将掌门人的私事包揽过来,那是你们自讨苦吃,我也由á得你们。不过,我这请帖还是得交给该接的人。谷之华不在,你唤她的徒弟出来吧。我要见她!”

这人的口气虽然横蛮,却也有点道理,程浩吃他抢白了一顿,忽地心头一动,想道:“谷中莲的身世甚为古怪,至今未明。莫非此人来此,原是与她有关?”当下忍住了气,再问那人道:“不错,我们的谷掌门是有一位女弟子,你是认得她的吗?”那人道:“不认得。”程浩再问道:“然则你和她是沾亲带故么?”那人道:“也๣不是!”

程浩é怒道:“既然非亲非故,你要见她做什么?”那人道:“这请帖也有她一份!”程浩道:“你这活就不近情理了。你知不知道:她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纵算你主人和她沾亲带故,帖请她,她也只能ม和师父同去,难道你要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跋涉万水千山,孤单单一人,去赴你家主人的宴会么?”

那人哈哈笑道:“你真是糊涂,我来请她,难道还会丢â开她不管吗?当然是由我陪着她同去!有我陪她,你还怕老虎吃掉她不成!”程浩道:“吓!这么说,你是要将她带走?”那人道:“正是。谷之华若在此地,就由谷之华携她同去。谷之华不在,就由á我带她走,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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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洗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