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好心道:“若是娘娘担心时间不够用,不如奴婢帮娘娘把饭菜端进佛堂里去用,反正都是斋菜,算不上亵渎菩萨。”
那还等甚么,赶紧啃两个馒头,继续抄佛经!我不等她讲完,立马站起身来,扶着夏荷的胳膊,一瘸一拐、蹒跚着走到佛堂。
“梓童一起去便是,这是作甚么。”许是因为ฦ我的态度良好,皇上马上扶起我,将我揽入了怀中,同时朝帐外扬声道:“来人,上甜汤。”
我作此装ณ束,肯定是不符合“妇容”的,但皇上的目光,总爱在我半露的胸脯和隐现的大腿上流连,于是就忘了去指责我,更忘了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件宽松的袍子、亦让我饱了眼福。
我含笑点头。
我虽然上任刚满一个月,但因为陪嫁多,赏赐多,库房里的东西还是颇为可观的。当然,太好的东西,我可不愿这回拿出去,毕竟那三名下属职位低末,又无建树,不值得我太过器重。
仍是常嬷嬷在前引导,我和三位妃嫔随后,进得长乐殿中去。殿内一道黄底金凤的地衣,直铺至太后宝座前;而两只齐人高的铜鹤分立宝座左右,正缓缓吐着淡淡檀香。宝座之上,宽袖衫、银泥裙的太后端坐,而窄袖衣、堆纱裙的太妃紧紧挨着她,探身于前;那ว宽袖衫碰着了窄袖衣,银泥裙擦着了堆纱裙,看得我的眉头一跳。
宝座上的太后淡淡一声:“起来罢,赐座。”
“娘娘,该起了……”
“撩帐子罢。”我只得无奈出声,拥着神丝绣被坐起来。
打死我也不相信,太后和太妃借佛经惩戒我的事,皇上会不知道,但上级要装ณ糊涂ิ,下属能怎地?我只能ม作羞愧状,道:“说来惭愧,太后与太妃都好礼佛,臣妾身为ฦ臣媳,却从未侍奉于前,因此今日特陪太后礼佛一天,晚上则ท是在为太妃抄写佛经。”
皇上伸手取过春桃所抄的那本佛经,仔细看了看,赞道:“梓童的字有长进,看来为ฦ太后和太妃抄写佛经,还是有好处的。”
我谦逊道:“皇上过奖。臣妾自当常奉太后与太妃身前,多为ฦ她们抄写佛经,以期有更长足的进步。”
我为何会受惩罚?常为太后和太妃抄写佛经,意味着生了甚么เ?我分明瞧见皇上眼中ณ有狡黠得逞的光芒一闪而过。
皇上丢â开佛经,靠近我身旁้,他分明是才沐浴ภ过香汤,新า换的深紫ใ色窄袖袍服上,有着淡淡的清新香气,像是栀子花,又像是百合花,抑或是二者都有……我正吸气深嗅,皇上已๐轻笑出声:“梓童,朕今晚就留แ在甘泉宫……”
我唬了一跳,猛地回神,慌忙道:“皇上,您今日再不翻牌子,三位妹妹可又要失望了。”
皇上皱眉,不悦道:“朕留แ在梓童这里,她们还敢说三道四?”
我委屈道:“臣妾的佛经还未抄完呢。”
皇上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正当我以为他就要离去之时,却听见他出声道:“朕帮你抄罢。”
“甚么?”我一阵惊讶,随即委婉地拒绝道:“臣妾为太妃娘娘抄写佛经,理应亲力亲为,怎好让皇上代劳。”这话我讲得极为诚心,当然原因并非话面儿上的这个,而是——皇上的字迹与我的又不像,若是将他写的呈了上去,指不定要惹来多大的麻烦呢——我的膝盖疼,手疼,怕麻烦。
皇上却兴致勃勃,走到书案前提起了笔,道:“不妨,朕对太妃娘娘,一样是孝心虔诚,同梓童一般无二。”
皇上一面说着,一面悬腕写了几个字,唤我过去瞧。我探头一看,嘿,还别说,皇上在模仿别人的字迹上,当真有几分天赋,这几个ฐ字,虽不及春桃娴熟,却也仿得有模有样,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我由衷赞道:“皇上一笔好字,臣妾自愧不如。”
皇上得意一笑,索性坐了下来,奋笔疾书。他一番好心,我岂能辜负,只得强忍睡意,帮他挑亮香烛,还要在他对面坐下来,一起抄写——总不能让皇上一人忙活,我却躲懒不是?
我一面抄佛经,一面努力忍着要打呵欠的*โ*,心中叫苦连天——原来皇后这份工作,也不是那样好做的,只要上级在,就不能提前下班,痛苦啊,痛苦。
皇上大概ฐ是每日里批阅奏折练出来的功夫,足足抄了半本佛经,方才搁下了笔。
我见状,连忙进言:“皇上,夜已深,您赶紧ู翻牌子,召一位妹妹侍寝罢。”
话音刚落,我就瞥见春桃和夏荷的耳朵支了起来,大概是看着赌约即将分出胜负,内心兴奋罢。
不料é皇上却幽幽地道:“梓童也知道夜已深,还要把朕朝外赶?”
这……我……
我看了看窗外已然皎洁的月光,再看看皇上幽怨的眼神,实在狠不下心来,好罢,就这样罢,我牵着皇上的手,转进寝室,一手扯下他腰间的玉带,搂着他倒向紫檀床。
只听得皇上一声带着笑意的惊呼:“梓童,你还是这般的猴急……”九华帐被迅放下,几声轻微的脚步声过后,瑟瑟帷幕后的寝室里间,只余下带着呻yin的喘息……
几番云、雨过后,皇上照例让内侍进上两碗甜汤,与我一同吃下,再才复又入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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