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答应你们了,可是昨天晚上说的,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办。你和咴儿还有澎澎你们三个人去吧。”
似乎咴儿在向宠物猫挥手。
“现在才学,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我哪有……”
“喂,迟到เ了还跟人家废话的傻猫先生,请问,你是来看我们乐队排练的还是来气我的?”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说的是九点钟็见面吧?现在才八点五十。”
咴儿淡淡地笑了笑:“是真有事得求你,我想,你们学校宿舍能帮我找个ฐ地方住么เ?”
卢可一直在试图说服我们遵守校纪不许留宿外人,但是在咴儿带来一盒曲奇小甜饼和一条好烟之后,阿维和獾子明显站在了我们一边。
此人正是宠物猫。
“那怎样,连你都骗着企鹅了,还敢提‘天理’么?”我捶了阿维一拳。
“我知道,可是我想去听,这不是烦人么?”
“你去就得了,本来我听不听无所谓的。”阿维没等我问下一个问题,也没做其他的解释,只是把桌子上所有的咖啡伴侣吃了个精光,然后拍了拍肚子出了442๐去,一路唱着:
随着虚掩的门被推开和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步踏入这个ฐ宿舍——
“这……”
短暂的沉默。
“嗯,我知道你和咴儿一直很努力在写歌,可是……”
“哦,知道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的。”
“嗯。”电话那ว边宠物猫喘气的声音有一点重,听得很清晰。
“因为,你们总是要找最好的歌才对嘛……”
“刚刚澎澎说,让我委婉一点告诉你,她说你一直很想写出好歌的,这次我们参赛,没有用你的歌,她说怕你受打击。”
“她还说怕我割脉服毒投河跳井上吊触电偷吃安眠药小片片什么的吧?”
“呵,你没事就好。不过这一段时间,你的琴练的挺不错的了,真的。只是——”宠物猫犹豫了一下,“只是,你和咴儿合作的歌,感觉上毕竟不如一个人写出来的和谐。你可以试着自己้写写曲子,我觉得你的歌词写的都很民谣的。”
“因为我喜欢。”
“嗯,你喜欢就好了。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其实挺好的。”
“真的吗?可是我……”
“给我的感觉,其实你一直挺压抑的,顾虑太多了。水瓶座的人是不应该这样的啊,你的本性应该比现在更放得开才对。”
“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瓶座的呢?”
“呵呵,你说呢?”宠物猫笑起来,淡淡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能在电å话里听见宠物猫的笑声;越来越远的,感觉澎澎所描述的那个冷若冰砖的猫咪变得模糊不清。
39๗
参赛作品小样上交的那天,澎澎伙同乐队的其他企鹅还有我和咴儿,来到一度作为乐队排练室的小屋子里,搬来一堆锅碗瓢盆,开炉生火,做起饭来,以示庆贺。
“喂,傻猫,你不要自以为是水瓶座所以就洋洋得意好不好?”
“我说,美女同志,我哪有洋洋得意啊!我一直是谦虚谨慎永远革命、做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的。”
“你给我死到一边去!那你没事就吹,水瓶座这个水瓶座那个的,哼!”
于是乎我举起我的右手,放在嘴边,向掌心吹气。
“自以为ฦ是的傻猫先生,你又在犯什么傻啊?”
“少见多怪的美女同志,你不说我没事就吹吗?我现在就在吹啊!”
“你!”澎澎眼中凶光闪过,我及时地躲开了她挥过来的沾满了白色面糊糊的手。
“不得了!江湖上失传很久的九阴白骨爪啊!”我又向后跳了两ä步,“第一,我刚才没有吹,你让我吹我才吹的,结果你又不干;第二,我只是跟猫咪说,‘水瓶座的人什么东西都喜欢试试,觉得有意思就研究一下,没意思就不再碰,而我恰好觉得烹饪比较有意思,所以就研究过一阵子’——你凭什么เ就说我洋洋得意什么เ的啊?”
“还说你没——”澎澎向前逼近了一步。
啪!咣啷啷啷!
五秒钟之后,我开始满屋子乱ກ跑,边跑边念咒语;而澎澎则ท穷凶极恶一脸愤怒地追杀着我,势不甘休。
我念的咒语是:
“是…是你自己把盆碰翻的…我又没把面粉洒你一身…你…你放下叉子和水果刀好不好?”
暴走的澎澎终于被宠物猫他们制服,我才得以重回炉灶旁边。
“哼,傻猫,你给我记住!”
“好啦好啦,一身洁白晶莹如玉纯净如雪的美女同志,看在我这么夸你的份儿上,你能不能屏弃前嫌,散了吧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
“破嗓子,你给我闭嘴!”澎澎做了个ฐ夸张的表情别过头去,“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会证明你做的菜根本和我不是一个ฐ档次,哼!”
“对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是菜又不是用眼睛来吃的。”
“喂,你除了犯二还会干什么啊!”澎澎咬牙切齿地瞪将过来,“有本事一会儿让大家评评,咱俩到底谁做的菜好吃,敢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说话。我怎么เ又没来由á地跟澎澎纠缠不清了呢?不过是为了在宠物猫面前证明一下我有捕捉磷虾喂企鹅的潜在能力,结果怎么——
“不敢吧?反正猫咪马上就会知道你是在跟她吹牛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