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记得当时妈妈慈爱地看着我,一脸的心疼。她轻轻说,好的,小荷,我听你的。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成为快乐่的孩子,在生活中遇到多大的挫折都不能感到忧伤。
青涩的单恋就这样划上了一个遗憾得令人忧伤的句号。
于晨出去了。外面传来了她和老妈聊得天昏地暗的声音。别人说三个ฐ女人一个圩能ม够用口水淹死人,可是这两ä个女人绝对能ม够组成n个圩,她们的口水别说是人了即使大象也能淹死无数只。真是能侃。
初二就在我的逃避和忧伤中ณ转眼即逝,接着我们迎来了忙碌而紧ู张的初三。
“你这丫ฑ头乱七八糟的在说啥!”老妈显然不知道我觉得她要弑女的想法,她皱着眉头说道:“我做那一切啊还不是全为了你!你的帅上司说得没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夏小荷若你当了妈妈便知道了!”哎呀,老太太又在刺激我脆ะ弱的神经了——我连孩子的爸爸都没着落如何可以当妈妈!
“啥?”
老师笑容可掬地介绍道:“同学们,这位是转学过来的新同学,希望大家扬团结友爱的精神,热情地帮助这位新同学适应新的学习和生活。”
就这样,于晨成了我们班新的一员。她学习认真,待人礼ึ貌,十分讨人喜欢。我觉青廷看于晨的眼神很特别,那ว一种温柔的专注从来没有在他看我时出现过。我的心就这样一点点地被撕得支离破碎,疼痛袭来之时我却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能够表达的方แ式只有眼睛里面那忧伤的泪光。
“小荷。”老妈在叫我。
“哎呀那ว是什么เ话,这年头真是好心遭雷劈了!你听话乖๔巧的女儿我纯粹是想进来帮你调高冷气温度罢了,你知道现在医药费越来越让人汗颜,若你生病了我可负担不起!”
“荷花,进来我的办公室一下。”顶头上司于浩在叫我。“好……的。”我心虚地回答着,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忐忑不安。天哪,他该不是认为我经常晚到于是想炒了我鱿鱼杀一儆百?可是晚到不等于迟到เ更不等于没到啊。我边走边在心里酿造了一千个拒炒的理由,七上八下地站在于浩é的面前,有点像临被枪毙的死囚。
“你这丫ฑ头真是挺有趣的,跟你说话你老喜欢灵魂出壳,难不成你有研究佛啊道啊成仙啊什么的嗜好?”于浩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好脾ຆ气地说道。我知道自己้又在神游了,脸颊通红像只燃烧着的母鸡,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从小就有神游太空的习惯,努力了许多年却怎么也改不掉。嗯……你叫我进来是不是有什么เ要紧事?”
“我叫荷花。青廷的合作伙伴。”
“你很漂亮,我听青廷提过你,怪不得他赞不绝口呢!”
“哈哈,他不损我已经让我感激涕零了,哪还能ม指望他赞我!”
青廷敲了一下我的脑แ袋,说道:“是真的啊,你这是什么เ态度!什么叫好心遭雷劈我算是见识了!”
一股酸痛的东西突然被我吸进了鼻子,剧烈的刺๐激让我直想流泪。有一瞬间我以为ฦ回到了十六岁时的青涩岁月,青廷总喜欢敲我的头——那ว轻柔的爱抚般的敲打,其实是他表达对我的疼爱的特有方式。
“青廷,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好不?”艺艺柔和地说道,温驯得像只让人怜悯的小羊羔。活该夏小荷没人要,无论是瘦了还是胖了美了还是丑了,都是那么เ的凶神恶煞可以让钟馗汗颜。这样一个凶恶残暴的母夜叉连女人见了都回避三尺,更何况是痴迷淑女的雄性动物呢!
青廷关切地询问艺艺:“哪里不舒服呢?要不要紧?用不用看医生?”艺艺笑着说:“不用了,我想回家睡一会就没事。”“那我送你回去吧。”“嗯。”
就是这么เ简单的对话,却可以体现出一对恩爱的情人相互之间无限的关心。我强忍着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婆婆妈妈像市场上讨价还价的师奶干吗,快走吧,这里还有我来支撑大局呢!”
“少臭美了!”青廷笑呵呵的又敲了一下我的头。拜托你不要再敲了,你每敲一下,我的心就会狠狠地疼痛一次。我会忍不住泪流满面的。
艺艺和青廷手挽着手走了,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终于簌簌地掉了下来。青廷高大英俊,和艺艺相配得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他不属于我,八年前是,八年后也是。也许月老曾经想给我们牵上缘分的红线,一定是我太任性了,所以执意不要。在若干年后我仿佛能ม够隐隐约约地看到脚๐上断ษ开的红绳子,它在警告着我,不要再强求了,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的。
“丫头,怎么哭了?”于浩走了过来,一脸惊讶地问。
“没啥,想起上次看的悲惨连续剧,一时感触便掉眼泪了。”
“哎,你真是闲着没事干,在这么เ兴奋的场合想起那么เ悲伤的东西干吗!何况那些无聊顶透的肥皂剧看多了危害健康啊。”
“行了行了,你到底是我上司还是老师啊?比我老妈还爱叨唠。”
“得得,我不跟你野蛮丫头计较,我是想让你过去给我们拍张全家福的。”
我默默地跟着于浩走了过去,看到了他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小女儿。一见到那ว个天真的小天使,我的心情突然晴朗了起来。我笑着说:“来来,小巧,姐姐抱抱。”
小巧ู可爱地张开双手,嘻嘻地笑着,乖๔巧地让我抱了起来。我怀抱着她转圈,再转圈,一直逗得她咯咯大笑才停止。从小到大我都极渴望有人可以抱抱我,在我忧伤或难过的时候给予我温暖的拥抱,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的容易自卑和流泪了。可惜没有。一直没有。爸爸不要我。妈妈要工作。身边一个ฐ大人都没有。就是因为那样我才会特别的依赖青廷,于是在失去了他之后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幻灭了。
“喂,丫ฑ头你干吗,我要你来给我们照全家福的,你却在这里吃我女儿豆腐,喂喂我要收豆腐费的啊……”于浩é抗议道,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妻子笑了,温和地说:“难得荷花喜欢小巧,你就让她多抱抱小巧吧,这么小气怎么当别ี人上司呢。”
我终于抱得累了,于是放下了小丫头,笑着说:“嫂子说得对,你啊怎么当别人上司呢!上帝真是不公平啊,这么烂的一个男ç人却有这么贤淑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哼!”
“嫉妒吗?呵呵。”
“切!”
在按下照相机快门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เ了于晨。她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孩子,追求者排列起来比塞车时的长龙还要长,光是情书她从小都数不清收了多少封了。以前我就曾经开过她玩笑说若有一天我家因为环保想烧柴了,拿她的情书来生火就可以生足一年。她嗔怪着我夸张的同时我看到เ了她脸上微微的骄傲的光彩。
就是这么出众的一个女孩子,却从来没有为谁心动过——除了于浩。偏偏于浩却是一个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