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是这样？”
方明放下瓷瓶，又拿起了另外一件古董……
眼前的这一条街显然是条老街道，不宽，也就两ä车道再加上人行道，长约四五百米，路的两侧是一间间的店铺，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基本上都是气度不凡的人物——很多人进去的时候两ä手空空，出来的时候则ท拎上盒子，显然已经买了东西。
周雅芳脸一红，说：“我倒是想在这里有一间店，但至少目前来说是不现实的。”
“好！”
“方明，刘猛把你赶走了？”
“这不是店里的东西么？怎么了？”
周雅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喝了一口，眼睛一亮，说：“这茶泡得不错，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如果是平时，周雅芳这样称赞自己方แ明绝对会得瑟一下，但此时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思。
“雅芳姐，你就不觉得这几件古董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店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收来的、都仔细地鉴定过，如果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会不知道？”
停了一下，周雅芳突然笑了起来，她突然明白了方明的心思，“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说这三件古董我打眼了吧？”
“这个……”
方明确实是这个心思，但此时听到周雅芳这样说他又犹豫了起来，眼前的三件古董拿在手上的时候确实出现了怪兽——这与别的古董不一样，但谁又能保证这怪兽的出现就证明是好古董？到目前为止关于怪兽的能力全都是他自己想象推断的，完全没有经过证实的。
所以，周雅芳这一反问，他不知道怎么เ回答。
喝了几杯茶之后，周雅芳满足地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方แ明的肩膀，说：“看来你今天把店里的古董都仔细地研究了一遍，这种精神相当的可贵。依我看，你迟早都会捡漏的，不用急。现在呢，你就和我去赵老那里，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吧。”
方明抓了一下脑แ门，“依依不舍”地瞄了一眼桌面上的三件古董，最后不死心地把那枚扳指抓起来塞到เ口袋里。
周雅芳自然是把方明的这个ฐ动作看在眼里，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เ，在她看来玩古董的人就是得要有这样的精神。
方明和周雅芳找了个地方吃了饭之后开车上路，往宁东市郊外而去。
“赵本华，今年六十多岁了，是宁东市土生土长的人。二三十年前古董收藏还没有兴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入行了，这些年下来自然早就已经成为ฦ了泰斗ç一般的人物——不要说在宁东市了，就算是全国的收藏界ศ，他都是一号人物。”
“他最擅长的就是瓷器和杂项，我去过他的家，收藏的那ว些东西不管是数量或者质量，都是上上之ใ选，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瓷器我懂，就是瓶子、碗这些，可是杂项是什么？”
方明脸上出现了迷惑的神色，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是杂项。
“瓷器是收藏中有一个大类，还有的比如说青铜器也是一个大类。除此以外一些小件的东西收藏就被归在杂项ำ之下，所谓的杂项就是藏品的种类众多，涉及到เ的方面广博，并没有某种专门的门类，一般来说指的是收藏葫芦、文房四宝之类，对了，你塞在口袋中的那个ฐ扳指也可以算是杂项中的一种。”
这也是周雅芳最佩服赵本华的地方之一——杂项涉แ及面极广，没有过人的眼光和过人的知识积累็根本就玩不转，赵本华不仅仅玩得转而且玩得好，这就不简单了。
一边开着车，方明和周雅芳一边闲聊着，大半个小时之后车在郊外的一幅别ี墅前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下去，方明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别墅占位于半山腰，光是停车场就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然后就是一片巨大的草地，草地之ใ后才是一幢三层的别ี墅。
方明心中ณ暗自惊讶，就算他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眼前的这幢别墅肯定相当值钱——而且一定是个天文数字。
看到方明脸上的神色，周雅芳笑着说：“如果你二三十年前就开始玩古董，除非你很倒霉，要不也会混得风生水起的。”
方明也笑了起来，说：“小时候，我就听说过一个故事，现在想起来应该和收藏有关。”
领着方明往里走去，周雅芳好奇地问：“什么เ故事？”
“二三十年前，我们那里有人去收东西，比如说玉之类。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个ฐ老头，家里传下块玉，有人收的时候就和他说东西先拿走卖了之后再把钱给他。那个年代的人都比较老实，就相信了。”
“结果一去就不复返了？”
周雅芳叹了一口气，二三十前收藏界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形，至于赵本华会不会也干过这样的事情？这一点谁也不敢肯定。那个时候发家的之中ณ什么人都有。
“周小姐，你来了。”
走进别墅，方明就看到罗石，而他一看到周雅芳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
“罗石，你来得真早啊。”
周雅芳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暗暗奇怪，今天白天在店里还有现在罗石都隐隐有讨好自己้的意思，都是在古董界混的人，此前见面的次数也很多，但却从来没有这样客气过。
“这个……打个ฐ招呼嘛。”
罗石过来本来是想提扳指的事情，但想想不妥又吞了回去，不过他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应一旁้方明的身上，今天坏了自己大事的正是眼前的这个小子。
“这小子也太年轻了吧？周雅芳都鉴定不了的东西难道他能ม够鉴定得了？”
罗石心里嘀咕起来，除了年轻之外，站在周雅芳身边的这个ฐ人怎么看也不是个ฐ高手的模样，他想不明白为ฦ什么赵柱去的时候会开价1้00万——这基本上就是那ว个ฐ扳指的准确价格了，不是高手又怎么做得到？
“雅芳姐，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罗石看我的眼神有古怪，似乎很恼火的样子。”
方明看着闲聊了几句后离开的罗石，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这个人自己不过见了两次，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按理说是不可能ม得罪他才对。
“这个……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你都不认识他，按理说不可能ม出现这样的事情吧？我记得你才刚来宁东市的没几天不可能ม强悍到เ勾引了他的女人吧？”
周雅芳也有这种感觉，她同样也觉得很奇怪。
“算了，不想了。”
方明想了一会之后发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他怎么เ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ใ中挡了罗石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