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矮的嘻嘻哈哈跑在前面,高的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着。
两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ฐ春字……她记得采春说过,‘采春’是他的乳名,只有亲近人才知道。
难道,莫非……被自己้的心跳声扰得呼吸都显得有些颤抖,之ใ前虽然就觉得傅春聆有些眼熟,但孔妙一直不敢往这方แ面想。
反正都是卖,卖给一个人总比卖多个人好,况且像舒靖白这种出手阔绰,相貌又英俊的金主,在这个纸醉金迷、朝三暮四的销金窟里,简直可遇不可求!
半个ฐ时辰后收拾完毕,孔妙看着整齐洁净的屋子,颇为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又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ฐ小喷壶,灌了水,站在窗前浇花,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一个脑袋随着壶嘴的方แ向左右摆动。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素า颜的样子,很是清纯可爱,而且……”他俯身靠过来,眼神愈发暧昧,轻声道,“特别地想让人蹂躏一番……”
孔妙歪头,开始装糊涂ิ:“白天哪件事?”
那一身优雅从容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女子驻足欣赏,瞧她们一个ฐ个ฐ脸颊泛红,春心荡漾的样子,孔妙不禁觉得好笑,把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心,然后施施然地走进酒楼。
孔妙笑了笑,走到他的身旁坐下:“舒公子好大的忘性,这么快就把奴家忘了,真是让奴家好伤心呢。”
孔妙委屈地道:“奴家可是事先跟王爷说过的,如果您不同意,奴家是决计不会斗ç胆冒犯您的……”
“那倒是不必,”傅春聆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把娇็小的人儿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毕竟本王方才用过你了,而且用得很开心。”
因他坐着的姿ู势,孔妙此刻๑站在他的面前,只一低头就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ว张脸——双眉修长,斜飞入鬓,凤眼流兮回转,俊美中带着一丝邪魅。
他最厌恶别人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妓子。
孔妙疼得直掉眼泪,娇喝道:“该死的畜生,差点刮花你姑奶奶吃饭的脸,看我不拔了你的爪子!”
“唉哟~瞧瞧这是谁呀?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哪儿冒出来一个女鬼呢。”
舒靖白的眼笑得弯弯,他的呼吸轻柔地拂在她的耳侧:“日日过来可不成,本公子可吃不消เ。”
舒靖白点点头道:“你快些回房,外头凉。”
看来他真是喝了不少酒啊。
孔妙惊诧道:“这么多?”秋露白后劲可大着呢。
“不是这个意思,”舒靖白顿了顿,解释道,“是我不太习惯陌生人服侍。”
孔妙道:“公子说什么?”
张员外道:“别急啊小骚货,爷一会儿还有正事,待会儿再和你叙旧ງ。”
“舒公子?”孔妙想了想道,“可是舒太师的大公子,舒靖白?”
司马深深好脾气地对她笑:“因为姑娘离王爷坐的近呀。”
柳青青瞥了一眼对面那个快跟傅春聆黏成双生儿的少女,说道:“若说离得近,云裳郡主岂不是离王爷更近?”
司马深深道:“郡ຉ主ว殿下金枝玉叶、身娇体贵,我怎敢劳她大驾。”
柳青青冷冷笑道:“这么说,司马公子不敢得罪郡ຉ主,就拣我这个软的柿子捏了?”
司马深深依旧笑模笑样地:“是。”
“你!”柳青青咬着下唇,跺一跺脚,转而投向傅春聆,楚楚可怜地道,“王爷,您看啊,司马公子太能ม欺负人啦,非要让奴家让座。”
“那你就让吧。”傅春聆淡淡道。
柳青青愣了一愣,仿佛是不敢置信般,还想要说点什么。
“傅王爷都发话了,你还不快点麻溜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还要八抬大轿过来抬你是吧?”对面的云裳郡主探出一颗圆圆的脑แ袋,颇是幸灾乐祸ຖ地说道。
柳青青气得脸色微微涨红,又不敢忤逆傅春聆的话,生怕他对自己生了厌烦心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缓缓站了起来。
司马深深见她腾出座位,然后回过头,对着孔妙招了招手:“进来。”
孔妙听他叫自己้,连忙小跑过去。
司马深深按住她的肩膀,跟插秧似地把她按在了空出来的座位上,然后低头冲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我够意思吧’。
孔妙顶ะ着四面八方的压力,忐忑不安,尤其是背后柳青青的怒视——要是视线能化成实物的话,估计此刻她的脊梁骨已经被戳成两ä截了。
“司马,这是你新近的相好?”有人兴致勃勃地发出疑问。
司马深深轻车熟路地占据了一处靠湖座位,刚坐下就听见友人的问话,便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认识她。”
那人嘿嘿笑道:“不认识你还带她过来,骗鬼呢?”
另一个人也加入调侃行列:“嗨,什么时候换口味啦,你不是一直都喜欢云裳郡主ว这种娇滴滴类型的吗?”
司马深深看了一眼云裳郡主,也没有做出回答,单是微微一笑。
孔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手上微微出了汗,屁股下面就跟长出了刺儿一样,简直有些如坐针毯。
因为离得近,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就幽幽飘了过来。一闻到久违的香味,孔妙竟想贴过去,就这么靠在他身上……
偷偷拿眼去瞥身边的男ç人,见他侧脸完美,秀挺的鼻子勾勒出了一道很好看的弧线。
忽然地,她联想起今天早ຉ上若兰她们讨论男ç人鼻子的话题。
脸上不由á地一阵滚烫。
傅春聆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修长的食指在杯子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转。过了一会儿,上挑的凤眼朝孔妙这里一瞥,轻笑道:“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