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好了?”诺依问道,“这还有好多菜呢。”
李白出了集贤院,走在朱雀大街上,这是长安城里最宽阔的也是最热闹的一条主街道,今日的人却格外少。
“是啊。”李白笑笑,“要是让鄂王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风流多情的。”诺依问道。
李白仰着头把泪憋回去,挤挤眼似乎要把眼泪挤走,他走到เ诺依身边晃晃她:“哎,起来了!”
“嗯。”诺依起身,懵懵懂懂地走到里面。
“你问吧。”李白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他想喝口水压压火气。
“我很好。”李白道,“一点事儿都没有。”
“没想什么。”李白嘿嘿笑着,“来,喝酒。”袁老头和李白酒足饭饱,袁老头捂着肚子晃晃悠悠地起身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不过老头我这次喝的还挺痛快,好酒。”
“我送你到门口,我也要出去。”李白道。
李白提着一兜子排骨回到集贤院,撞见了正要出门的蔡雄,“蔡雄,你干什么去?打扮的这么干净?”
“哎,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潇洒?”蔡雄凑过来问道。
“你也是堂堂的皇子,怎么这般小气!”李白道,“我这刚刚给你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你不听也就算了吧。”
李瑁一咬牙道:“行,你等着!”李瑁急匆匆地走到后厅,从一间密室里拿出一坛子酒来。
李林甫双目如鹰隼一般锐利,盯着李白道“是有人谋反。”
“没错。”李白道,“只有谋反这个罪名,才会让圣上下定决心改换东宫。”
“我知道拿不出证据来。”张九龄道,“只要你们还未动手,这件事我就算禀告给圣上也没有用。我只是劝你,悬崖勒马。也让你劝劝杨驸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张右丞,你我心知肚明。”李白道,“现在的武惠妃和杨驸马,想要收手也已经晚了。将来太子即位,惠妃,轻者打入冷宫,重则ท给圣上殉葬;杨洄是太子最痛恨的人,必死无疑。寿王在这场争斗中,扮演了一个ฐ什么角色,我们还不知道,但太子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比他强的皇子,安然地生活在长安城中ณ。”
“晁衡我想起来了,是本来的那个留学生。”蔡雄道,“你和他怎么认识了”
“嗯,晁衡为人不错。”李白道,“我也是想让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众人齐声道“准备好了。”
“明白”
原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这个老头啃着骨头发出来的。
李白想起蔡ກ雄说的那ว个疯老头,应该就是眼前之人了。
蔡雄第二天把李白给吵了起来,“太白你怎么睡在了这里”
“没事。”李白用着昨天打的水洗了把脸,“反正这天也转暖了。”
玄宗点头,道“中书侍郎拟旨吧。”
一干朝臣纷纷持着象牙笏行礼“吾皇万岁”
“可以啊小师弟。”元丹丘笑道,“不过听说吐蕃人很是凶悍灵活,你可要小心。”
“你说说你来长安的境遇吧?”元丹丘问道。
“可是太子谋反,是可以令人相信的。”李白道。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杨洄道,“你恐怕早就想着废太子了吧?你是谁的人?永王?还是忠王?”
张垍和李白去了驸马府,杨洄热情地把两人迎进客厅,桌子上早就摆上了丰盛酒菜,“快入座,张卫尉可是好久没来我家做客了。”
张垍和李白坐下,一旁的婢女给他们倒上了酒。
持剑之人道:“靠窗的那一桌,左边的那个ฐ。”
“哦?”公子哥饶有趣味地看了李白一眼,道,“有些意思。”
元丹ล丘道:“玉真公主虽然出家,但是认识的权贵不少,而且还有些人一直在追求着她。我给你写封书信,让她给你找一个不错的位置应该不难。”
李白带着元丹丘的书信,辞别了他,下了颖阳山接着西行,李白长途跋涉了十天,终于到เ了都城长安,李白曾远远地望见过这座宏大的城池,觉得这座城池如同史前巨兽一般。如今到了这座城面前,更加感叹这座城池的宏大。
“真是可惜啊。”韦安惋惜道,“你的才学胜朝堂上人数十倍,就这般消沉了。”
“自有人去争,去保。”李白道,“你我何必担心”
“还给你张家?”李白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张家的?”
“李公子。按照常理来说,张家主确实比你更要有资格得到许家的家产。”岳不拘在一旁道。
许家从来对待下人很好,许萱和下人打成一片,很有礼貌,不把下人不当人看,许厚延也对待下人很好,谁有了困难,总能ม得到接济和帮忙。如今,许府的两个ฐ最好的人走了。
李白感受着许萱消失的温度,心口痛得要命。
“良人自然知道,良人也很担心父亲。”张婉仪道,“只是许家需要有人主持,良人整日被人邀请去赴宴,实在是没空!”
“你们许家?”许萱重复道。
张婉仪也停下来筷子。
“你兄长不加那句话还没什么。”李白笑道,“我看咱们可能这几天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