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吐了,酒气熏天,眼睛受不了。”圆缺答道。
圆缺怔怔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她和他之间,充其量不过是银货两讫的交易,语言仿佛多余,解释就更没必要了。
为了个俗透了的男人跟顾于肆过分拿捏,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自己下不来台面,听到自己的小名,白俏一愣,随手挽上他的胳膊。
咸猪手男人却跌跌撞撞地拦至他身前。“这小妞是老-子看中的,我没同意,你不能带她出这个包厢门,还有,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抢别人的女人!”
进了一个独立的包厢里,光线一瞬间黑暗了下来,这里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其他的,倒什么也没有。
这人向来只在床上,而且只在她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才会偶尔对她温存,今个怎么突然变了性,她正疑惑,却见他立起身,要往门外走去,她错愕的问,“你去哪儿?”
“顾先生……”他的司机小陈开口提醒他,“有记者从会所一路跟来偷-拍,要不要送您和小姐回去?”
可是,这个男人仿佛已经打定了主ว意,利索地下车,
顾ุ于肆看了她一会,愈发觉得她身上的外套碍眼的很。
她刚要伸手去接,却蓦地,被顾于肆扳过了身子,被他拉紧了手腕,低呼着:“衣服……”
她点点头,用力的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握紧,手腕上的皮肤因为摩擦而生疼,红肿。
伸手用力的抵上苏杨冷硬结实的胸膛,想要推开,却发觉力量根本敌不过他。
这一路上她心里火急火燎的,并不是在意打电话的那个人,而是在意,如果电话真是顾于肆打的,那么เ,按照刚才苏杨的口气和回话,他八成气的不轻。
看着高管老泪纵痕的凄惨样,她心里戚戚然一片冰凉,顾于肆却连眼角都没抬,放下球杆,下达最无情的判ศ决,“忘了告诉你了,凡事犯错进去的人,契约一律是终身的,而且,不可赎。”高管一听,顿时昏死过去,顾ุ于肆好心的吩咐下属送去了医院救治。
见他沉默,司徒空咽了咽口水,压低自己的声音,才又恭敬的开口,“总裁,需要为您备车么?”
ty,他自然是要跟着的,若是去找小姐,司徒空知道自己้是不方便现身的。
她垂着头,偶尔撇头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稻田,原来不是去电影院啊……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却闪过一丝莫名的酸楚。
“喜欢这里么?”
圆缺红了脸,用力挣开他的手:“自大狂,谁喜欢你啊?”
难道是――顾于肆用她的手机,拨给了苏杨!?
话音未完,却听见寝室门边响起了两声突兀的敲门声,她错愕的抬眸,却惊诧的对上了那双意味深长的墨眸,心,冷冷一跌。
话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圆缺尴尬的回过神,捡起,重新放回,却不敢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