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勾起冷硬的线条,如墨色一般浓黑的视线冷冷撇向一边,没有再看他父女一眼。
瞥了一眼父亲为难的神色,尹飒娇笑一声,甜甜地开口。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的冷气开得太足,圆缺环顾一周,不由得打了个ฐ冷战,大约是昨晚被顾于肆折磨的没有睡好,又或者只是冷的关系,她的嘴唇微微有些泛青。
熟悉的摆设,让她紧紧绷着神经,不敢再四处张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水晶茶几,茶几上倒映的眼睛也在定定地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深陷囹圄的麋鹿,因为无路可逃,困顿中唯有绝望。
这一刹那,她只觉得坐不住,眼睛里轻易的就浮起一层薄雾,使她好像一下子看不清楚事物,只来得及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还有一丝其他的东西,然后便一片朦胧。
他不依不饶的站着不动,圆缺无可奈克,“回母校看看吗?去看过导师没有,他挺看重你的……”
他终于不再忍耐,利ำ落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去,撑开她的双腿,不顾ุ她的干涩,把欲-望推进去。
她扭过头,不说话。哪怕她痛苦哀求,他也只是一味强取豪夺,半点怜惜都没有,她还能说什么。
她心里有许多个为什么,她心里被许多个为什么堵得发慌,她因为心被堵得发慌而有跳车的冲动。但她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在后座,瞟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顾于肆,还是不要让他睁开眼睛好了,至少,在没有摸清楚来龙去脉前,不要问他!
她的话还没说话,就被顾于肆掐断了,“你也去。”
“知道了,谢谢。”
虽然她和他之ใ间纯粹是做生意买卖来的,毫无温柔情感可言,她不在乎了,至少,他的大掌牵着她的时候,是温暖的。她需要,需要在与苏杨的重逢后,有个温暖有力的手掌牵着她,让她不至于待会在拍卖会上孤零零的,因为她真的不能ม保证,在苏杨面前,她能ม做到不失态。
“你是尹家的千金?我怎么没见过你?”
就知道没好话!
她是尹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这世上几个ฐ人知道尹家还有一个小女儿尹圆缺?
先是被尹飒莫名其妙的喊进贵宾室,现在又被这个男ç人莫名其妙地非礼了一把。
对,就是一通莫名其妙,圆缺正一肚子窝火呢,这人还偏偏揭她心灵的伤疤。
看情况不是很明朗,在尹家她还不想惹事,不然回去母亲肯定要掉泪,便转头对着尹怀明淡淡开口:”没什么事,我回学校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脚步刚迈出去,一阵混合着烟酒和男性独有的味道强烈靠近,她心头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从身后圈住。
她大怒,转而又想着这个男ç人定是尹怀明的贵宾,她得罪不起,只能放低了声音。
“这位先生,请自重!耍流氓的男人,是要被逮到公安局去调-教的。”
他扬眉,伏在她耳边,暖暖的气息带着他的强势,冲进她的耳膜。
只听他说:“其实,我想去酒店,现在。”
她晃了下神,在余光瞟到尹飒敌意的目光中,声音有些走调:“流氓……”
听着她的低低咒骂,他也不恼火,只低低笑出声,在圆缺反抗之前松开了她,身子往有一仰,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
“很好!”
腰间被他摸过的地方,那冰凉的触觉依旧ງ存在,好似沁过肌肤,直透骨髓,让圆缺有种不好的预ไ感。
她只能将不解和紧ู张的目光,移转至尹怀明身上,只见他的表情逐渐阴沉,“艳少,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他不说话,眼神却黏在圆缺的身上。
她抬眸,撞进他的一汪寒眸里,正见他巡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冰冷,阴柔……
心里就像坠入深谷一般,一分分的变冷下来。
许久,他才姿态慵懒的扣着楠木桌,发出有规律的声音,慢慢的对尹怀明说:
“既然是礼物,我自然是要挑合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