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开始有意去和马方向贴近。除上班时间到他那儿坐一会儿外，我还利用一个ฐ节假r带两瓶好酒和两ä条好烟到他家去看望了他。那次我们相谈甚欢。
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马方向含蓄地告诉我，他已知道那ว多出的一票是我投给他的。他据此认定，我这个人人品比别人好得多。他说：“如果是别ี人，早跑来邀功了，可你小鱼却从未向我提起过。小事看人品呢！不像有些人，他给你帮点忙就会马上向你伸手，手伸得要多长有多长！”
《背叛》25๓（2）
雷锋同志说得真好，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则ท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在玻管局，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个ฐ革命的首要问题阎水拍局长早搞清楚了。
我必须达到！在华灯初ม上、人流如潮的紫ใ雪大街上，我目光如炬地向玻管局大楼走去——有谁能ม阻挡这个同志坚定不移踏向理想彼岸的脚๐步呢！
民主测评一个月后，市里的任命文件下来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马方向不是任总工程师，而是任副局长！
《背叛》1้5（3）
我们三个ฐ人中ณ，阎局长到底准备“用”谁，局面一点也不明朗，就像当年的雾重庆一样。我是阎局长力排众议调来的人，阎局长应该提携我。可冯富强这些年坚定不移地跟着阎水拍，况且这家伙说不准已像“阿刘”一样向阎局长伸出了手。阎局长虽已给他手里放了一点儿东西——他转g的事，阎局长亲自派赵有才主任出面，去人事局跑了多次，并将人事局主ว管此项工ื作的副局长请出来吃了几次饭，吃饭的费用全部由局里报销了。可仅此就能满足冯富强的“欲壑”吗？冯富强会在心里“问”你：“我转g的目的是为ฦ了啥？难道只是为ฦ了‘为人民服务’吗？”冯富强在心里提出这个疑ທ问后，转身就又会去找阎局长，再次向阎局长伸出手。阎局长若不给他手里再放点什么，他或许会像“阿刘”鄙夷方鸿渐那ว样，“啐”的一声向阎局长s出一口浓浓的唾沫。而阎局长啥都可以不怕，这个老头现在甚至可以不怕威แ严的市委书记，但他却不会不怕从各个角度s来的唾沫。
提拔赵有才还是马方向，已不仅仅是这两个人的事情，而是全局同志的事情。就像两ä个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的男女做a，不只是某一个ฐ部位有快感，而是浑身上下都有快感。
女朋友年轻，虽不怎么漂亮，可身体像一个ฐ刚煮熟的玉米棒子一样丰满而鲜美，比搂着家里那ว个像一根g柴棒儿一样的“缝衣针”舒服多了。每次去那家宾馆住下，赵有才主任登记好房间后，就急急忙忙洗漱，洗漱毕便到一楼餐厅吃早点。吃早点时就看见那ว个服务员笑微微的脸——那ว个服务员不是楼层服务员，而是餐厅服务员。服务员见赵有才主任来了，笑着端着早点向他走来，两ä人j换一个会意的眼s。有时趁没人注意，赵有才主任还会在她胖乎乎ๆ的手背上捏一把。服务员一边将稀饭呀、馒头呀、小菜呀往桌上放，一边像过去地下工作者对暗语一样悄声问：“几号房间？”赵有才主任欣喜地悄声答：“三一五”，或者“四一六”。服务员警觉地向周围看看，端个小盘扭着身子走了。
这些联想在一个又一个ฐ夜晚折磨着我。如果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是一批经检验合格的热水袋，分配到国务院和省政府的同学就相当于被陶小北或唐晓芙搂在了她们热乎ๆ乎的被窝里，肌肤相触，夜夜温柔，时刻缠绵；而我则ท被莫名其妙扔到了我们袁家沟中学号称“公铺”的那个女教师肮脏的被窝里，那些乡教育专g、供销社主ว任一类的嫖客随手就会将碍手碍脚๐的我扔到冰冷的土炕上。总之ใ我觉得自己当时的人生毫无意义แ可言，如果我是一个热水瓶，这个热水瓶正被置放在一列高速奔驰的火车的：“这个教师的字有点像庞中华！”回到县上后，副县长还记着“庞中ณ华”，恰好县政府办公室准备调几个秘书，副县长就推荐了我。县政府办主任派一名副主任到เ学校考察我，可考察过后再无音信，后来才知是教育专g袁长印“不放”。
刚到袁家沟中学工作时，我还心存侥幸，以为ฦ自己้是锥处囊中，很快就会脱颖而出。可到后来才发现，这把“锥”不但没有刺穿长时间束缚我的“囊”，反而莫名其妙到了别ี人手中，刺的我鲜血淋漓。刺我之人就是教育专g袁长印。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得罪了袁长印。袁长印到我们学校检查工作，和别的老师有说有笑，尤其是和那些女老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一见我脸就绷得像个ฐjp股，或者像一块板结的盐碱地。有一次我去上课走到教室门口，一只脚已跨进了门槛，孩子们已在里边喊了起立，齐刷็刷站了起来。我扭头瞧见袁长印远远地走来，急忙将那ว只跨进门槛的脚抽回来，立在门口冲他笑成一朵花。可袁长印从我面前经过时，竟梗着脖子瞧都没瞧我一眼，我叫他袁书记他也没吭声——那ว时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叫他袁书记，其实他并不是书记，只是一个ฐ专g，但大家却只叫他书记，从不叫他专g。当时我的脸臊得刷地红到了耳根，进教室讲课时那ว失魂落魄的。那天我因受了刺激，晚上邀了几个平rj往不错的教师到我宿舍喝酒，借着酒劲儿发泄了几句，说这个袁专g从来不抓教学工作，对学校教学质量的提高从来不闻不问，专门负责和年轻女教师打情骂俏，什么专g——专g坏事！可第二天这几句话就到袁长印耳朵里去了。几天后他在一次全校教师大会上敲打我说：“有些年轻教师不安心工ื作，成天想着要调离。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咱袁中ณ这座小庙里安不下他的身。一些年轻同志可能还不知道，咱袁中这块地皮合作化时期是大队的牲畜棚，那时‘大牲畜ไ’也拴过几十头，还拴不住你一个ฐ大学生？”说到这里，袁长印在众教师的哄笑声中ณ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提高声调厉声说：“你一个大学生有什么好骄傲的？当初也不是我们敲锣打鼓将你请来的，八抬大轿把你抬来的，怎么เ说我袁长印不g好事，专g坏事，你这个ฐ定义แ倒给我下得好！张开口儿合不得，你年轻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袁长印说到此处时，好像还拍了几下桌子，而如坐针ฤ毡的我，恨不得用双脚๐拨开一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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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借开会宣读文件之机用自己้的目光“爱美”，我则ท坐在一角观察局长如何“爱美”。局长就如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个淘气的孩子，虽然没有票，却在电影院门外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在影院门外站一两个ฐ小时，只为最后十分钟随着人流拥进去看一看那场电å影的收尾——那ว时候每到เ电影快要散场时，守门员就会放开门。两个漂亮女同志相当于那ว部影片，局长的眼珠在会场转来转去，只是为ฦ最后挤进去一饱眼福。或者像两ä个寒夜里赶路的旅人，袖着手疾走一晚上，只是为赶到เ百里开外一个ฐ路边工棚里暖烘烘的火炉前烤烤火。烤完火g什么？继续赶路。
如同公安人员破案时锁定某个目标一样，李小南再次纳入我的视线。
我有某种预感，李小南将会成为ฦ我绊倒冯富强，甚至将死冯富强的一件“宝物”。我向冯富强踢出的那一脚，将有可能ม从李小南这儿“切入”。
冯富强正在追求李小南，从脉ำ脉含情大酒楼窥破他们之间这点秘密开始，其实我的视线一直没离开他俩。我手里早拿一个ฐ照妖镜，将他俩“罩”住了。李小南是“蝉”，冯富强为ฦ“螳螂”，我则为那只“黄雀”。我之ใ所以尚未一跃而出，“举其颈欲啄而食之ใ也”，是因为ฦ我还没有发现他“捕蝉”的具体行为ฦ，可我早已密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周围的风吹草动。
是的，在我心目中，冯富强只是一只“全身绿s或土黄s，头呈三角形，触角呈丝状，胸ถ部细长，翅两ä对，前腿呈镰刀状”的微不足道的螳螂，啥时“举ะ其颈”，啥时“啄而食之”，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对冯富强来说，我则应成为ฦ他前面的那辆车子。“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庄子》说得多么精彩，这只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人其实就如螳螂一般，世上所有可笑的事情，莫不人为之也！
冯富强目前追求李小南这件事情，就显得十分可笑。只要看见李小南，冯富强眼里便迸放出火星。有时那ว火星便不顾一切飞溅出去，落在李小南白皙的脸上。我都有点心痛李小南：那些火星将她灼伤怎么办？
这就是一个ฐ切入点，再采用那ว种“逆向思维”：如果李小南洁白的脸被灼伤了，谁会最心疼？当然是那个营长。可待营长从千里之外赶回来，李小南脸上的伤早愈合了，连个伤疤也不会留下。下来就是老局长了。
可以这样假设，如果老局长知道冯富强正在追求李小南，他心里会怎么想？他会很高兴呢还是很不高兴？他会像那ว些慈祥的老年人一样，淡淡地一笑说：唉，这些年轻人！然后就将这事置之脑แ后吗？如果他听说的是姬ภ飞和康凤莲那档子事，也许会置之ใ脑后，可李小南他会吗？
我们玻管局局长阎水拍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同志，这个ฐ同志虽已๐老迈一些，可对女同志还是蛮有热情的，尤其是长相好看一些的女同志。阎水拍认为，长相好看的女同志就是比相貌丑陋的女同志看着令人舒服一些，要不剪彩仪式的礼ึ仪小姐怎么都选一些明眸皓齿的女娃ใ娃？若好看与不好看没有区别，剪彩时就应该选一些诸葛亮的老婆去。诸葛亮的老婆阎水拍局长虽没有见过，但印象中这个ฐ女人十分丑陋，比嫫母还丑陋。阎水拍局长有一次还在办公室给我们讲了一个ฐ剪彩的故事：某县举ะ行一个剪彩仪式，其他的县长、副县长都接到了通知，偏偏有一个副县长没有接到通知。这位副县长自己拎一把剪刀气鼓鼓地去了。站在那儿闷着头狠劲儿地剪那根绸子，一边剪一边恨恨地想：这么多穿大红旗袍的好看的女娃ใ娃，你们看得我看不得？
《背叛》3๑2（3）
那天阎局长讲故事时，我坐在阎局长对面的沙发上拼命笑，仿佛在对阎局长说，阎局长，你讲的故事太好笑了！当时听阎局长讲故事的还有马方向、赵有才、李小南、陶小北、冯富强等。我发现只要有李小南在，阎局长就兴致蛮高，有时还眉飞s舞的。那天阎局长在我们面前打开了话匣子，接连讲了几个ฐ故事。每个故事都有趣，都好笑。每讲完一个ฐ，马方向、赵有才就抱着胳ฑ膊耸着肩膀很有分寸地笑，他们抱着的胳ฑ膊在笑的时候会微微抖动，而那抖动的频率与阎局长讲故事的节奏显然是和谐的、合拍的，有那ว么一点儿心领神会的味道。那天牛望月不知啥时也涎着脸凑了过来，别人笑的时候，他也不得不在那儿g笑。只有我和冯富强是放声大笑。阎局长每讲完一个ฐ故事，我俩立即像拧开自来水水龙头一般强劲地放声大笑。冯富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笑得差点儿岔过气去。冯富强一边笑一边夸张地拍腿，我一边笑一边大张着嘴巴，不停地扶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有时我又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狠命地击打沙发扶手。冯富强g脆一边笑一边以两ä手狠命击打沙发，而他的两脚同时还狠命地在地板上跺。我也就开始以两ä脚在地板上跺，并故意将冯富强正跺着的脚跺了一脚，而冯富强在那ว时候是根本感觉不到เ疼的。一会儿，我终于笑完了，可发现冯富强还没有笑“完”，还在那儿手舞足蹈底气很足地笑，于是我也便再次咧开可耻的嘴猛烈地笑起来。那天陶小北事后问我，你俩怎么เ笑得那么เ忘情，有那么เ好笑吗？我当时冲小北笑了笑，心里想：这死妮子，怎么也犯糊涂了？看不出我们是在制造音响效果吗？一台戏没有音响效果怎么成？
那ว天阎局长破天荒讲了那ว么多故事，其实都是讲给一个人听的。若那天李小南不在场，无论“音响”效果多好，阎局长早ຉ没兴致讲了。因此阎局长若知道冯富强正在攻打李小南，心里肯定会不高兴。他心里会想，这小子，一边在我面前使出吃n的劲儿敲锣打鼓拍镲，跺着脚板大笑着取悦我，一边却在背后挖我的墙角呢！这与当年手举红宝书的林彪有什么两样！阎局长这样一不高兴，他对冯富强就没有多少热乎劲儿了。
正当我苦思冥想怎样才能确凿地让阎局长知道冯富强正像海边的浪花一般猛烈地拍打着李小南这块美丽的礁石时，我意外地获取了冯富强写给李小南的一封信。
这个周末晚上，我到办公室加班学习——自到玻管局以来，我几年如一r，始终保持着这个ฐ良好的习惯。进门后，我照ั例会先到เ老乔๒那儿取一摞报纸杂志到เ办公室看一看。我们玻管局的同志订有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我们政秘科除公费订阅本省的r报和本市的r报外，自费订阅的报刊计有：鱼在河订阅一份《新华文摘》，陶小北订阅一份英文报纸和一份《南方周末》，李小南订了一份《上海服饰》，康凤莲订了一份《家庭》，冯富强订了一份《故事会》——当然是给他儿子订的。
其他科室还有订《小说月报》、《小说选刊â》，以及《收获》、《当代》、《十月》等杂志的。看来我们玻管局的文学爱好者也不少。
每个周末我去加班时，总有一些同志的报刊没有取走。或者就是这些同志下乡去了，出外开会去了，生病请假了。老乔๒知道我喜欢翻阅这些报刊，每次我去时，早将那一厚摞报纸杂志从小柜里取出来。我一撩那个白布门帘，他便将这些报刊向我递过来。就像一个新婚的妻子，丈夫刚一进门，就将一个ฐ热吻递上来一样。
这天有一份《当代》，我坐到办公桌前粗粗浏览了一下。接着有一份李小南的《上海服饰》，我又粗粗浏览了一下。这份杂志里有不少美女，尤其是她们身着各种服饰摆出各种姿ู势的大腿，放s出市场经济的动人光芒。我将《上海服饰》翻阅完放一边去，再翻阅《家庭》。《家庭》杂志每期的封面人物一般是一位正在走红的年轻影视明星，摄影师总是将她们的r房照ั得惊心动魄。据我观察，她们的r房大都为半球状，也有个ฐ别鸭梨状的。这当然是r房中的上品和极品了。后来我发现包厢里的小姐其r房大都为盘状，盘状当然算下品了。至于盘状之外，那些地梨状荸荠状、超小型下垂状、无脂肪大r头的r房，则为次品。
我当时将那本《家庭》杂志上下颠倒着掉过来掉过去看了几遍，主要是想研究一下那位香艳动人的女明星的r房到底是半球状还是鸭梨状。可无论我怎么折腾那ว本杂志，还是看不清楚，r房只能ม看到上边的二分之一，r沟清晰可见，似乎深不可测，可我下意识地试图将手伸进“沟”里去时，却“伸”了个ฐ空，因为杂志封面是平面的，哪有什么เ“沟”。可见摄影效果何等真。
我再无兴趣和这位演员的r房周旋，甚至有点生气地将这本杂志扔一边去。没想到下面一本杂志的封面又是一位当红明星隆起的r房。可奇怪的是我只看到一只r房。怎么เ回事？定睛一看，原来这本杂志的封面上放着一封信，是这封信将封面上的另一只r房遮住了。
我抬手将这封信拨一边去，将女演员那只r房扫了一眼，正准备将封面揭开，突然有什么东西招了一下我的眼。我以为ฦ是那ว位女演员十分完美的r房在招我眼，急忙将目光重新移回来，可移回来才发现，招我眼的并不是女演员高高隆起的r房，而是搁在r房上的那封信。确切一点，是那ว封信上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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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3๑2๐（4）
我急忙将那ว封信抓在手中。上写“紫ใ雪市玻璃制品管理局政秘科李小南女士亲启”字样，落款为“内详”。字迹虽经过伪装，但仍让我觉得十分眼熟ງ。我的心怦怦跳了几下，急忙细看邮戳，果然是从本市邮局寄出的。
我有了某种预感，产生了打开这封信看一看的冲动。我将办公室门cນ死，将信拿在手中，开始思谋怎样变作一个小虫子钻这封信里去。我翻看信的背面，天助我也！背面信封底部ຖ的封口处，只粘连着一点点糨糊，我将自己的一个ฐ小指头变作一辆推土机，开着这辆“推土机”轻轻地沿着粘口处向前一推，封口就像李小南的嘴巴一样向我张开了，信封却没有一点点损坏。
信洋洋洒洒写了五页。我先翻到最后一页看落款。果然不出我的所料é，落款为ฦ：“永远爱着你、匍匐在你脚下的小狗：富强！”
我如获至宝，来不及看信的内容，急忙冲到大街上将信复印了一份，又赶回来快速将信装进去粘好。然后将那封信重新า放在两本杂志之间，将所有的报刊再给老乔๒拿下去。
我再次回到เ办公室，将门关死，仔细欣赏这封情书——
亲爱的小南：
我不知怎样才能表达我对你像火山一样炽烈的感情！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心中始终在吟唱着一首歌，这首歌的歌名叫《不能ม没有你》！
小南，自从和你有过那惟一的一次吻后，我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样香美的嘴唇！可你从那以后却再也不理我了，我不知我哪儿得罪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啊！
小南，如果你是延安的宝塔山，我就是那条永远流淌在你脚๐下的延河。“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这是贺敬之的诗句。我心中每天、每时、每刻๑吟诵的诗句则是：“几回回梦里到‘玻管’（蹩脚๐！鱼在河按），双手搂定你——我亲爱的小南！”
在我给你写这封信时，电视里正在吟唱那首我最喜欢的《同一首歌》。我听得热血！这首歌的每一句歌词几乎都是代我向你倾吐衷肠，你听：“鲜ຒ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大地知道你心中ณ每一个ฐ角落，（我多么嫉妒大地啊！）甜蜜的梦谁都不会错过，终于迎来今天这欢聚时刻。（为什么我迎不来呢？）水千迢山万座，我们曾走过，每一次相逢和笑脸都彼此铭刻，在y光灿烂欢乐的r子里，我们手拉手想说的太多！”
除过这些抒情的语言外，这封信里有一段话对我至为重要，这段话是这样说的——
“小南，我知道你有顾虑！我知道那ว个老家伙在纠缠你！我恨不得一棒子将那个老家伙打倒在地。老家伙再有半年就退二线了，你害怕他什么？小南，鼓起勇气来，让我们一起手拉着手，和那ว个老家伙进行坚决的斗ç争！”
接下来我需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ม让阎水拍局长看到เ这封信？我要做得天衣无缝。
将信塞到阎局长门缝里，是下策。阎局长看到这封信，对冯富强产生恶感是显而易见的，而且这种恶感此生再也无法消除。但既要打击敌人，还要保护自己。阎局长冷静下来就会寻思：信是谁塞进来的？当然不会是冯富强，也不会是李小南。那么会是谁呢？阎局长就会缩小范围，将目光锁定到เ我身上来，因为我有作案动机，冯富强倒台最大的受益者是我！
如此，阎局长在踢开冯富强的同时也会疏ຕ远我，因为他觉得我这人太y险从而开始提防我。至于选一个政秘科长，还不像拔一根萝卜一样容易，比拔萝卜更容易！萝卜还得亲手下田里去拔，想当政秘科长的人却会像一窝蜂一样往阎局长眼皮底下撞、挤、拥。即使他们一个个ฐ伸出毒刺，也只会互相蜇。采集和奉献给阎局长的，永远是那种甜甜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