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以后,开出了条件:介绍认识丁总没问题,但需要购买酒店的月饼1้00่盒,因为每个ฐ中秋节,他有月饼的销售任务。
有了强大的支持,阿文卯足劲去见了丁总。
做完笔录,我和猴子坐在派出所里等阿文和猴子姐姐来接我们。正好遇到晚报记者前来采访走失儿童,记者也坐在那ว里等着采访儿童家长,猴子找人家搭话。
猴子不乐意了:“怎么?1้00่块不是钱啊?”接着又滔滔不绝的介绍那ว两个ฐ人的长相、穿什么衣服……
“天呐,当然确定。谁那时候天天跑去谁午觉,鬼啊?”我直呼愿望。
“莫急莫急,让我想一想……”阿文盘腿坐下,做沉思状,手里拿个笔,在报纸上乱画ฑ,看起来有点像占卦。
眼泪,又一次泛出眼眶。
星期一,照例开晨会,分管销售的副总亲自主ว持。眼看就要到年底,老板的脸色就一天比一天不好看,大会小会天天开,无非就一个精神:公司好,大家便好。大家要有紧迫感,要把每个月的任务分摊到每个星期,分摊到每一天,甚至要分摊到每一个ฐ小时!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虽然辛苦,我却觉得好幸福。每天回来都能看见爱人的笑脸,经常一起骑车去陆家嘴看黄浦江,一起去宜家买些家居小零碎,一起去打羽毛球……总之,干什么都是一起,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段日子很甜蜜。
记得是200่4年的8๖月,田飞下班回来告诉我:“我跟你商量个事情。”我正在炒菜,在油烟中大声说:“呆会说,忙着呢。”他知趣的回房间打游戏了。
错误的情报意味着好消息,阿文的神色也轻松了一些,她又叫了开心果,“我们等到เ九点整,好不好?”正说着,我看见她怔住了,回头一看,闻易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扎马尾的女人,不不,应该叫女孩也许更加妥当,她看起来不会超过22岁。
我又担心的看看阿文,她手中的咖啡勺轻微的抖了起来。
222
阿文从包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按了几个钮,就看见隔了几个座位的闻易接电话了。
“干嘛ใ呢?”
“我在跟人谈事呢。”
“在哪啊?”
“呃,在黄浦æ路附近。”
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果然有点问题。
偷眼望去,两ä人坐在靠窗的秋千上,边喝咖啡边聊天,似乎ๆ也没有什么不妥。惟一一个ฐ暧昧的动作就是,女的肩膀上有一根头发,男ç的给拈了下来,并且在手中ณ给把玩了一下。
也许任何男人都不会在意这个小动作,但我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会很当一回事,总之,阿文看到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也别往坏处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你太敏感了就是折磨自己้。”我劝阿文。
“是啊,我正尽力往好处想呢!”
我和阿文相对无言,那两位却是相谈甚欢、喜笑颜开。隔了这么远,我们都能听见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当我在电脑แ上敲出这些文字的时候,阿文走过来,她翻了翻眼睛,露出鱼肚子一般的眼白,鼓着嘴巴说:“什么银铃般的笑声?分明是电据般的笑声。”
22๐3
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闻易便掏出钱包买单了,女孩子站起来,嘟็着嘴巴,双手向上,伸了一个小懒腰,装载雪白的肚皮露出来,显得十分娇俏可人。
原来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男人甭管自己多大岁数,都喜欢年轻女孩?现在有点明白了,那份可爱、那份青春、那份无所谓,只有年轻才拥有。如果我是一个男人,我想我也会动心的。
阿文一直不动声色,托着腮,出神的看着女孩,是不是想到เ了几年前的自己?
我不敢惊动她,只盼着这两人能ม够快快离开,出门就立即分道扬镳。可是闻易千不该万不该,顺ิ势揽住女孩的肩膀,低头说了声什么,女孩仰起脸,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相拥着走出店门,驾车而去。
“继续跟踪?”我问阿文。
“不了,我怕知道答案。”那一刻๑,阿文显得很无力。
“不要想太多,闻易是个好男ç人。”
“我知道,所以才会伤心。”阿文抬起头,很忧郁地看着我:“蓝,如果你的男ç人出轨,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ฐ问题很棘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เ回答,犹豫着说:“也放会原谅吧。”想了一下,又补充:“那要看我们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关系如何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的。”阿文发呆,自言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呢?”
“该干吗干吗,天蹋下来有高个顶着。”我劝慰她。
“好了,你别浪费口水了,想当年你自己那副惨相,现在跑来劝我,太不权威了吧。”阿文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打击我,“你先走吧,我自己้呆会儿。”
224
找到一个彼此都中意的伴侣实在不容易,面对变故,阿文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似乎也没心思纠缠,延长加班时间,加大工作力度,似乎想用辛苦来对搞心酸。
那几日,这所城市接连下雨,让人心烦意乱ກ。
我正在开会呢,突然手机震动个不停,正轮到我发言,便顺手给掐掉了。散会后,我回拨过去,对方的彩铃正是那首熟悉的《whiteflag》,我心里一惊,那头接电话了:“喂,你认识闻易吗?”
猛然想起来,这就是阿文让试探过的那ว个号码,女人无论大小,在感情问题上都是如此敏感,我不过是打过一个不出声的电话,她便已经嗅出敌人的气息。如今阿文尚在忍让,她却找上门来了。
“你刚才掐我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再打过来的。”女孩将我错当成她的情敌,表现得很自信,还没交手,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我想见你一面。”
“你是谁?”我问她。
“你知道的,不是吗?”她很骄傲的反问我。
一刹那,我想到当年的小露,依仗着青春无敌,目空一切,年轻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红颜弹指老,刹้那ว芳华。顿时心生厌恶:“我很忙,没功夫跟你瞎扯。”
挂了电话发呆,女人何苦为ฦ难女人?
225
因为ฦ这通电话,晚上把阿文约到家里来吃饭。
外面下雨一路都是人,站在马路牙子上招手拦计程车,我提着包撑着伞,一阵大风吹过,雨伞被大风吹翻,包也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等了好久ื,终于在人群中拼抢到一辆出租车。
“这该死的坏天气。”我关上车门即刻抱怨。
“小姐,伞放地上,不要弄脏坐垫。”司机了很冷漠,好天坏天,人一样会肚子饿,必须得出来赚钱。
坐在车里,发现膝盖以下全部湿透,裤子贴在小腿上一片冰凉,仿佛湿滑的蛇,高跟鞋变成了雨鞋,脱下来,倒一倒,居然盛了不少水。
雨越下越大,苍茫的夜色中,前方汽车的尾灯闪着红光,给人很不安定的感觉。
挣扎着回到家,浑身上下湿湿答答,打开门冲进去,如同到เ了自己的堡垒,立刻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
开灯,“劈啪”,客厅的吸顶灯闪啊闪啊,终于还是暗了,想必是灯泡坏了。想起买灯的时候,店家送了一个备用灯管,便翻箱倒柜地开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