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说他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见过你,说你把头发剪短了些,看上去不错,这让我心安,但仍然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眼泪,又一次泛出眼眶。
我们在浦æ东租了房子,那ว里离他的公司很近,骑车只要10่分钟็。二室一厅,我们做了二房东,另外间租给了一个教师mm。在没找到工ื作的日子里,我每天在家做饭、洗衣服,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一个ฐ月,便成了日后的习惯。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虽然辛苦,我却觉得好幸福。每天回来都能看见爱人的笑脸,经常一起骑车去陆家嘴看黄浦江,一起去宜家买些家居小零碎,一起去打羽毛球……总之ใ,干什么都是一起,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段日子很甜蜜。
我忙着搬家,眼看屋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便决定双休日找辆出租车一趟头帮完了事。就在我积极联络朋友们来我家小聚,并准备利ำ用新า厨房展示自己手艺时,接到上司通知:“下周总公司要第一季度的报表,周末加班!”
消息一公布,办公室里顿ู时怨声载道:“啊?有没有搞错,我要去爬山的!”
“我本来想去逛街的,都没衣服穿了。”
“又没时间陪我老婆了,哪天她要杀到办公室来,大家不要怪我!”
“唉,我还打算搬家呢!”我心里想,无奈的给阿文打电话:“周末活动取消,我要加班!”
“打倒你们老板!”阿文在那头怪叫。
我赶紧挂掉,生怕电话会串线。
一百零二
加班的心情本来就不爽,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砰、当、啪,类似于打砸抢的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心想人家小两口吵架,我要不要回避?还没盘算好,门一下子开了,门内外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张语铁青着脸,一把推来我,匆匆下了楼。
这时我不得不进门了,因为听见冬冬在里面哭。他们的房间一片狼籍,并且秧及客厅,碎玻璃片到处都是,仔细看看,,这不是我的杯子吗?我赶紧把地给扫了,要是让玻璃扎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待冬冬的哭声渐弱渐止了,我才进去。这是我安慰人习惯,别人哭的时候一般不去插话,等她哭完了,再去陪她说几句话。
“你没事吧。”
“对不起,把家里搞成这样。”
“别这样,你也不想的。两个人别总为一点小事吵架,要过就好好过。”
“不是小事啊!”冬冬递给我一本病历。
“你又怀孕了?”我惊讶地问。
“不是,我得了尖锐湿尤。”
“这是什么病?”
“性病的一种。”冬冬低下头。
我简直要晕倒了,清清白白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得性病?我问她:“难治吗?”
“倒不是很难治。这肯定是他传染给我的,如果他没有在外面瞎搞,怎么เ会得这个病呢?他却说是在浴室用了公用的毛巾传染上的,而且他早就知道自己้得病,却还跟我……”
“你跟他分手吧。”我说。这话放在我肚子里面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想过,但是他是为ฦ了我来南京的,放弃了那么富有的生活和自己的事业……”
“还是舍不得?你自己้拿主意吧。加紧看病吧,别拖着。”
“恩。”冬冬点头。
夜里十一点钟,我看完《天使爱美丽》准备睡觉,冬冬来敲门,“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根本没钱看病。”她说这话时好艰难。
“好……我帮你想想办法吧。”我吃力的说。
一夜都没睡好。
一百零三
问阿文借了两千块钱给冬冬,怕她尴尬,特意打到她卡里。她回信息给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我尽快还给你。”
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我就不敢在家里洗澡。虽然我知道这病并不是很容易被传染上,但谁能ม保证我挂在浴室里的毛巾、肥皂,没有被张语动过呢?
干脆收拾了些日用品直接住进了新า房子。
装修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好在天气已经暖和,可以开着窗户睡觉了。躺在床上,环视属于我自己的空间,蝗幌肫鹚涨嗟囊痪浠埃笠馐恰胺孔永锏拿恳豢哦ぷ樱际亲约褐玫摹!?&从买房子到装修,都是我一个ฐ人,一直充斥ม着巨大的成就感,每天都进行自我崇拜,每天必说的就是“真崇拜我自己”,搞得大伙都有点受不了。
但是在这一刻,心头却隐约有些落寞。仿佛看一部连续剧ຕ,每天晚上都坐在电视机前等,虽然从看第一集时起就想知道结果,但终于到放大结局了,就会有种失落的情绪。
打个电话回家,老妈接的:“你这么晚还不睡?”
“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南京玩两天啊?”
“干吗?你找到男朋友啦?”我妈始终非常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不是,我搬家了。”
“又搬家啦?”
“你们到底来不来嘛?”我撒娇็。
“等一歇歇。”我妈说,然后就听见她跟老爸大声说:“你女儿让我们去南京玩呢,去不去?”老爸也是个大嗓门:“女儿叫去当然去!”
我捧着听筒笑了。
一百零四
一天上班接到冬冬的电话,“蓝,我们可不可以把你那间屋子租出去?”
那个时候,我的房间还没有到期,想着自己也不会回去住了,也就答应了,“我还剩一些东西,你帮我放好,我有空的时候回去拿。”
也怪自己多事,没事的时候我把新房子的照ั片贴在校友录上给大家看,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เ田飞的短信:“听说你搬新家了,祝贺!”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对这个人,基本上已经毫无感觉了,但还是礼貌的回复了:“谢谢!”
他酸不溜湫的说:“你房子车子都有了,强人啊!”
其实我很想解释,房子有贷款,车子是别人的,但想想算了,就没回。
可是到了晚上,田飞俩口子居然一起给我打来电话:“蓝,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今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恭喜你乔迁,我们一定要送份礼ึ物给你。”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受宠若惊,连连说:“不客气不客气。”
彼此没什么话说,电话里突然一阵静默,我刚想说“再见”。田飞居然提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请求,或者说是要求:“小露的妹妹要来南京旅游一个星期,能不能住你那?”
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