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面具,生而戴,死而摘,如果真要看,就请先准臣一死。”杜天冬淡然的说道。
飞快的冲上去,用手死死捏住匕首,血从指间滑落,疼和难过交织,叫他辨不清现在的情绪,“一定要这样吗,回到朕身边,就这么难吗?”
……
好女不二嫁,这样的女人不守妇道,再嫁的男人怎么可能品行端正,用作将军,实在是下下之举。
“风梧桐!”赫连楚用尽所有力气喊出这一句,“不许走,你给朕站住!”
“风梧桐,回来,求你,我错了。”
上一刻的癫狂,到เ这一刻的慌张和害怕。
“皇上,请你相信臣妾,臣妾只是说笑而已,请皇上明察啊。”落婉儿说着,已经掉下来眼泪,不知道是因为ฦ下巴的疼痛,还是想到即将面临的苦难,开始后悔了。
“过两日桂花就开了,再做些桂花酿,冬日里你就有些甜食儿尝尝。”
“你看婉儿也来了,要不要和婉儿说说话,以往你们最好了。”赫连楚说着,朝着落婉儿摆手,“快过来。”
头上的青丝尽数垂在身后,每一步都十分艰难,脚犹如千斤重,最后在曹公公的注视下,走进了那ว个空荡荡的宫殿中。
风梧桐只是笑,笑得眼角湿润,又褪下手上的玉环,这是出嫁之时,戈师兄代替娘家人给的嫁妆,透过门的缝隙递给曹公公,又退后两步,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
落婉儿俯身,伸出两ä根手指挑起凤梧桐的下巴,“其实我对一个小奴婢也没什么兴趣,我今天只为药引而来,取了药我就走。”
凤梧桐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落婉儿,见她从旁人手中接过一把亮晃晃的弯刀,对着她的肚子而来。
“你胡说,我和萧然师兄没有半点私情!你为何这样污蔑我!”凤梧桐气急,逼近她跟前去质问。
身后已然响起赫连楚的声音,“皇后,你又在做什么!”
“有这时间关心你的情郎,不如早点交出解药,牢狱之中刑具众多,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被关在这刑牢之中半个月,日日盼着赫连楚能来见她一面,如今盼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这时候却字字铿锵有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杜天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边疆那地方素า来荒凉,更不要说有外敌入侵了,常年战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就算是前任大将军戈ຖ萧然,武功盖世,去了一趟边疆,回来的时候也是满身伤痕。
而这杜天冬,虽然被封了大将军,可从未见过耍刀剑,这不是白白去送死吗?
有胆大的,这时候就迎上去问一句,“杜天冬,你是什么意思,去了边疆,然后死在那边吗?”
“我是大将军,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的职责,现在去边疆,自然是带兵打仗,为ฦ举国上下换来安康,如果败了,那也是战死犹荣,更是,如你们所愿,不是吗?”
今天来这将军府围着,不就是盼着他早死,好让赫连楚去上朝吗?
被当众戳穿了心中所想,众人都不敢再说话了,在心中想着措辞。
杜天冬不管他们,揽住花连城的肩膀,“言尽于此,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三日后,都出分晓,不送。”
……
一进屋,花连城就急急的扣住杜天冬的肩膀,杏眸圆瞪,“你疯了?去边疆,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杜天冬眼中还带着笑意,那ว地方,有多荒凉,有多危险,他都知道。
可越是危险,越是荒凉,就越是要去。
至少那地方,不会再有赫连楚了。
见杜天冬心意已定,花连城也知道自己是阻拦不了了,眼眶一红,眼泪便如断ษ了线珠子一般,一个劲往下掉。
“想我花连城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嫁了两任夫君,却都不出一年就要离我而去,这是命,还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杜天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花连城才好,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在边上陪着她哭。
就当是这辈子欠花连城的,下辈子有机会,再慢慢补偿吧。
抬起头,已经是烈日当空。
前几日下的雪都已经融化了,在院子里面多站一会儿,鞋子就开始慢慢湿润,带着寒气,直往心中钻。
原来雪化了,还是这么冻人啊。
杜天冬想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