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轻轻推开了房门。
朝堂上再次因为赈灾的事情吵了起来。
靖和帝对顾晏极好,优待得甚至有些过了头。
这种纵容之ใ下,顾晏被养得越发骄纵放荡,整日逍遥度日,沉迷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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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又陷入到那古怪的梦境中。
叶梓还想再试探几句,婚房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司危求之不得,逃似的离开了。
顾晏脸色阴晴不定:“你在发什么疯?”
叶梓心里咯噔一下,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瞬间全散尽了。
他不就睡了一觉,好好一个瑞亲王,怎么说疯就疯。
不过比起那些,真正让叶梓放弃逃跑的,是前院那只蠢猫。
叶梓睡觉不怎么เ安稳,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被子,露出光裸消瘦的肩膀,嘴里还在呢喃着些什么。顾晏回眸一看,目光却是凝住。
这道伤,是为他留下的。
房门被重新合上,顾晏才将掌心展开。
叶梓抽抽搭搭地问:“你,你还要拿我熬汤吗?”
顾ุ晏一笑:“那又如何。”
黑衣人低声道:“三皇子最近笼络人心,卑职是担心若真的如他所愿,他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您。”
秋棠迟疑ທ一下,没回答。
见她不答,顾ุ晏眼神冷了下来:“说。”
叶梓没有探寻别人秘密的习惯,见它不愿说,便没再多问。
小灰雀对那两人根本对不上号,还当叶梓说的是顾晅,惊讶地睁大了眼珠:“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上了马车,顾晅还在若有所思地盯着瑞王府方向。
——就像他那苦守一生,孤独死去的生母。
走在前头那男子身形高大挺拔,容貌说不上出众,倒也还算端正,眉宇间都透着股年轻气盛。
他的身后,一名身形修长消瘦的男ç子缓缓步入。
叶梓:???
他从叶梓的肩头摘下了半片落叶。
小灰雀蹲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问:“小叶子,你真要逃出去吗?”
叶梓伸手戳它一下:“等你真被人关起来养在家里,就不会觉得这样好了。”
光芒褪去后,一个ฐ不着寸缕的少年跪坐在床上,神情带着几分茫然无措。
浓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他大半赤裸的身躯。
叶梓从梦中ณ惊醒。
那是幼年时期的顾晏。
瑞太妃被他气得险些急火攻心:“你说的这是什么เ话!人家贵为郡主,千金之躯,你竟然要人家——你真是……”
顾ุ晏温声劝她:“母亲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