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沟通呢？”他连发出许多问题。“你听得到我说什么吗？平日，你怎么与人交谈？”
红子替‘他’答复。“天尧，他没有失聪，只是失声，他不会手语，所以只有用纸笔与我们谈话。”
“纸笔？”他微笑。“那就是‘纸上交流’了？有意思！”他柔柔地注视‘他’。“你叫什么เ名字？”
石本红子没有遗漏东王天尧那剎间的幽幽柔情，她心中直嚷大事不妙，难道，东王天尧与他的父亲东王天儒走向样的命运——
同样爱上了艺妓？
天尧随意拿了张纸枝笔，他指示‘他’坐在他身旁，于是‘他’靠着张小茶几，写下‘他’的名字。
相当娟秀的字迹——井上骏齐。
“你的名字？”天尧问道。
‘他’点头。
“你几岁？”
‘他’在纸上写着十八岁。
天尧还没再问，红子已自动岔进话。“他的小名叫可儿。这里，大家都叫小名的。”
“可见？”天尧不得不认同这是好名字。“很女性化的小名。好！以后我就叫你可儿。”
“以后？”红子惊讶，老天！还有“以后”？
“是啊！以后我会常常光顾这儿的。”
他又回首，视线在可儿的脸庞上打转。“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人妖？”
可儿依旧保持沈默看似害羞的模样。当然，东王天尧不以为奇，因为——‘他’是哑巴๒嘛，自然不能像常人那样聒噪不休。不过，‘他’那对灿如星光闪闪发亮的纯真杏眼，总让天尧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真是奇怪，他竟会为可儿的那份含蓄娇柔羞涩而心动，天尧觉得，‘他’比他交往过的女人，还更有女人的魅力呢！可儿的独特味道令天尧沈醉其中。
可儿在纸上为了个相当耐人寻味的理由á——我喜欢做女人。
“你喜欢做女人？”天尧显然觉得这答案很可笑。他问：“你是同性懋ี吗？”可儿尚未回答，又自顾自地说：“若是，我定要小心点，我可没有断ษ袖之癖。”
可儿颇幽默的写道——不！我喜欢做女人，也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
天尧皱眉，他想逗逗可儿，于是故意“曲解”可儿字中的意思，他道：“这么เ说，你也是异性恋嘛！只不过，你是既想做女人，又爱女人罢了。只可惜，你生来就是雄性，你的身分是男人。”
可儿轻蹙秀眉，不表态。
他脑中ณ倏地闪过个诡异的想法——嗯，他瞧瞧可儿，欸！或许可行吧！他双眸发亮，露出诡谲的笑脸。这年来乌ไ云密布的心情，在见到可儿后，总算有些曙光了。
连续个ฐ星期，天尧都来光顾ุ‘虹舞’，他不忌讳他还满喜欢这位叫“可儿”的人妖艺妓。
如果可儿是女儿身，那定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美若仙人的女子。他摇摇头，拿可儿与田妮子比较，这比，妮子跟本如尘土般。他邪邪笑，心怀不轨的自忖——
如果，他爱上人妖呢？
舞曲终了，天尧直接走向后台。他每日的来访，已๐激起些人的注意了，尤其是红子嬷嬷。
几天下来，他和可儿也较熟识了。在东王天尧刻๑意的观察下，发现可儿对他并无强烈反感，也就是说，还不太讨厌他，有这样的“开始”，应该远不算太坏。
他和可儿之ใ间，无法有太多沟通，因为，他总是“来匆匆，去匆匆”。而且，“纸”上的交谈总是有限。不过，这是有原因的，天尧在这星期中，把平日正常的工作量，加倍在这礼拜完成，这使他十分忙碌。但从下个星期开始，他就会有更多空闲的时间了。
这礼拜，也许和可儿只是“淡淡之ใ交”，但之后，保证不会，因为他会直伴着‘他’，直到——
他敲门入内，可儿坐在椅子上，‘他’虽然没有强烈表达什么喜欢见到เ天尧之类的行动或肢体言语，可是，天尧瞥见可儿眼眸中闪而逝的光芒，天尧明白，可儿心中应该颇高兴的。
这个星期中，每天天尧见到可儿的第面，总是语带揶揄道：“真可惜，你只是个迷人的人妖，不是迷人的女人。”他还特别ี加重‘人妖’与“女人”的语气。
可儿总是笑而不答。
今天，可就不同了，天尧入内后，便来回在窄小的后台里踱步，他低着头，眼睛直视地上。许久ื之后，他猛地抬头，神色诡谲的注视可儿，急切地道：“可儿，我快被逼疯了——”
可儿闻言，不禁疑云满怀，‘他’无法想象，甚至无法猜想，这位卓尔不群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被逼疯？他是“东王”天尧啊！这位“日本国王”会有解决不了的事？
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模样，天尧重重叹气。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而可儿则猛摇头。
“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事想求你，你会答应帮忙吧？”东王天尧皱眉道。
说出“我没有别的意思”的话，其实，就表示ิ很有“意思”了，这种“话中有话”，可儿岂会感觉不出来？
“什庇事？”‘他’写道。
“先别问我什么事，只要回答我就是了。”他口气有些淡漠及不耐烦。
这种冷冷的口气有些盛气凌人。可儿不再多说什么เ，只是在纸上写道：
“你事业有成，家族背景不凡。况且你既成熟潇洒又英俊，你不会缺乏人才或金钱，你怎么会”求“人？”
读了可见对他的看法，天尧不禁微笑。“显然，在短短的时间中ณ，你已๐很了解我了。”
可儿双颊顿时布满红晕，天尧露齿笑道：“没错，这辈子破天荒，我第次求人。”
他凝视着可儿红透的双颊，那般楚楚可怜的味道，令天尧有熟悉的感觉，但他实在想不起来，他到เ底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无助的女人？随即，他又释然的想，这是不可能的，在认识可儿之ใ前，他压根儿没有任何‘人妖’的朋友。
可儿又写道：“你是天之骄子，是上天的宠儿，我不相信，世上会有任何事能ม难倒你。”
“哈！哈！”天尧有点狂妄。“我想，这是你对我的赞美喽？”
可儿感觉全身都羞红了。
‘他’红扑扑的脸蛋，无意中却泄漏了‘他’的爱慕之意。
天尧得意地道：“显然，你还不太讨厌我，其实，我也不讨厌你——”顷刻间，天尧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显得幽暗了。“我向来不碰人妖，不过，我却对你有好感。”他露出讽刺๐的笑容。“我向来对人毫无兴趣，直到遇见你。你特殊的气质吸引着我，但是仅——此——而——已。”他特别强调最后四个字，想划清界线。
天尧目光炯然。“我会来找你，是有原因的——”他烦闷地从口袋中取出金色烟盒，挑了根上等的荷兰香烟，点燃后，霎时传来又浓又香又醇的烟草味，他深深地吸吮着，似乎想将忧愁拋诸脑后。
可儿顿ู时明白，原来，天尧身上传来的特殊体味，既不是古龙水，也不是香烟味道，而是这种别树格的烟草味。
他沈思会儿后，终于沈重地坐在沙发上，略带点阴郁的扒扒微翘凌乱ກ的头发，而后淡淡地说道：“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可见脸不解的注视他，诧异他竟然会承认自己้犯错？
天尧高深莫测的盯了可儿眼，他无奈道：“我东王天尧，虽力图过着平凡又毫不起眼的生活，不过，有人可不这么认为，她想把我和她扯在块儿，想拿东王这姓氏制造话题，打知名度，这样她的身价才能节节高涨——”
可儿霍然想起报纸上的“花边新า闻”报导，咦！那个ฐ明星不是怀了东王家的孩子？可儿紧ู张莫名，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