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既没有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强烈求死的欲望,只是脑子在罢工,很长的一段罢工。
问题是他既没有求生的欲望,也没有强烈求死的欲望,只是脑子在罢工,很长的一段罢工。
胖嘟嘟一脸慈母相的何嫂哝哝地倒了一杯水走出来:“又是黛眉小姐!都一年多啦!
还不忘,我以为他不记得了呢!什么不好记,偏偏越是伤心的事就越记得清楚!”
“黛眉小姐是谁?”
“表小姐都不看电视啊?就是那ว个很会唱歌的嘛!以前少爷好喜欢她,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呢!”
“那现在呢?”
“现在…”
“住口!”万君方แ没命似地嚷了起来,挥手打掉何嫂手上的茶杯:“不准再提!谁也不准再提!要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
“表哥!”
“好!好!好!不提不提!”何嫂赶紧安抚着他,哝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不提不提!谁提起来的?还不是你先发疯,口口声声嚷…”
“你还说?”万君方摇晃着用力扯着何嫂的头发,火红的眼睛喷出炙烈的恨意!
“表哥!”欢快被万君方突如其来的凶暴行为吓坏了,她牢牢抱着他的腰,使尽力气拦住他的手:“表哥,你…疯了你!快放开何嫂!表哥!”
何嫂尖叫着挣扎,终于自万君方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头发,吓得脸色发白:“少爷!”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好半晌只是呆呆地站着,然后发出可怕的怒吼声,一转身冲出了房子。
“表哥!”
“别去!别去啊!”何嫂拉着欢快不让她跟出去:“他现在可是六亲不认的!”她说着悲从中来,伤心地哽咽起来:“我伺候他这么多年,拿他当自己的儿子照顾,一发起酒疯来还不是又打又骂…”
欢快手足无措地看着何嫂边哭边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为什么呢?
一个堂堂六尺男子只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个样子!粗暴残忍,那是她一向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表哥吗?
她不知道,也不能ม明白,在国外没有人会为一个人而这么想不开的!
周黛眉!
周黛眉到เ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海ร文,那个金先生又来了。”小李暧昧地朝她笑笑,指指站在门外的金奇,压低了声音说道:“好机会喔!千万不要错过了!”他说着朝她眨眨眼,打开门让金奇进来。
海ร文连忙背过身去,出于一种女性的虚荣心吧!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合宜的套装。
“你已๐经足以倾倒众生了!”
她露出最完美的微笑面对他:“对你这个大导演来说,世界上会有真正的美女吗?”
“对我来说,只要不上镜头、不表演的女人都很美。”他微微一笑,似乎正在告诉她,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修饰自己,是十分多余的一件事。
海文精明得足以了解他的意思,她抚媚地坐了下来:“容许我一点小小的虚荣并不过分吧?”
“当然。”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祁寒答应你的提议了?”
“若是那样我就不必来了。”
海文微嗔地横他一眼:“你这个ฐ人坦白得令人讨厌!”
金奇耸耸肩,不以为忤:“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称赞吗?”
“去死好吗?”
他大笑,半晌才收敛起神色:“我是来问关于周黛眉的事。”
海文脸色一变,原本温和的表情不复存在,她戒慎地盯着他看:“恐怕我无法告诉你任何事。”
“你不说我一样查得到,但是会查到什么就很难说了,你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流言很多,到现在都还不能ม确定周黛眉是生是死,这对台湾的新闻界来说,倒真是莫大的耻辱!”
她转过身去,沉默地不愿做任何评论。
金奇微微扬眉:“这件事就这么严重?到เ现在都还不能公开?”
“过去的事为什么要一提再提?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尤其对祁แ寒,再提出来他会受不了的。”
“逃避它也没有好处,祁寒现在的样子已๐经够糟了,我想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海文转过身来,盯着金奇顽固的脸看着。
从他不得到เ答案绝不罢休的表情来看,他是真的有心想救祁寒脱离困境,她又何尝不想?
可是她不能说,说了一切都完了!
她不能说!
金奇是一个擅于观察人的导演,这也是成为一个导演的基本条件之一,他知道跟前的女人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他想知道的事了!
世界上尔虞我诈的事情比比皆是,但对过去的事还要如此保密,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เ内幕?
他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心毒死猫。”海文冷冷地说道。
“很遗憾我不是猫。”他悠闲地把玩着她桌上的笔,在手中旋转着花俏的轮花:“我不知道一年前的那场演唱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会查出来的,我说过我要祁寒,所以我不会放弃,这是我一向的原则,不论你是为了什么理由不肯告诉我原因,那ว都无所谓,但你这样只会害了祁แ寒,我想你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你这是在威胁我?”
旋转的笔刹้时停了下来,笔头直直地指着她:“这和威胁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是很想知道你和祁寒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海文一愣,脸色青白交接,胸口急剧ຕ地起伏着,显然十分气愤!
“金奇!你简直是个暴君!连这种臆测你都能如此武断地下定论!”
“有吗?我说过我只是好奇。”金奇丢下笔,温和的笑容后面藏着无庸置疑的决心:“我不会妄下定论…直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懒洋洋地起身,姿态仿佛如森林中ณ的霸主,优雅而且精富爆发力地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