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几个小宫女一趟趟的拿来凉毛巾,亲自替六白擦拭额头,可是温度却也一点不见下降,反而还在上升。
大皇子党羽和二皇子党羽又是势均力敌,一时间谁也说不好,未来的储君到เ底会落入谁手。
“我?我才十四。”安常愣住,母妃未免太着急了些。
“身子不适?”六白拿过月饼,修长的指间在月饼上揉捻一番。
“回娘娘,公主已经出宫了。”迟姑姑毕恭毕敬。
安常对后面的事不太上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六白的伤势。
上午太医院的人来替六白重新包扎,还没等包扎完,她就被林贵妃急急的传唤过去。
陪着母妃和皇兄一起吃过午膳才得以回殿。
踏入寝殿,却不见六白躺在床上。
“六白呢?”安常问殿内的宫女。
“六白回自己的房里了。”
“那药呢,他喝药了吗?”
“奴婢不知。”
“你们去把药煎好送到六白的房里。”
安常说完,转身就想往偏殿去,走出两步又说:“再带点我的梅子来。”
再见到六白的时候,他的脸色又变得不太好。
“贵妃娘娘走了?”他问。
“嗯。她说你护驾有功,让我好好赏你。”
“是属下的分内之ใ事。”
“不是的,如果有下次,我不想你再受伤了。”安常摇摇头,转而又说:“而且你受伤了也不好好喝药,脸色这么差ๆ。”
“差ๆ吗?”
“嗯。而且好像又有些发烧。”她用毫无顾ุ忌的伸手摸摸他的脸,有些烫。
她的话音刚落,“发烧”二字一下勾起了昨晚的回忆。
昨晚的她是孤勇而大胆的她,醒来过后却是不敢再回想了,因为ฦ那些举动出格的都不像是她自己้,更不像…一位即将成婚的公主ว。
恰逢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进。”
云清端着药走进来,带来一股浓郁的苦涩味。
“公主ว,药煎好了。”
“好。”
云清将碗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又将安常嘱咐过的梅子放在碗边,这才退了出去。
“喝药了。”安常说。
六白想坐起来,却被安常阻止了:“你别乱动,乖乖๔躺着,我喂你。”
他的伤口不能ม再扯开了,还不如就这么让他躺着更让人安心。
“公主ว。”
哪有公主喂侍卫喝药的。
“好好喝药。”
药碗有些烫,安常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右手用勺子舀了一勺黑乎ๆ乎的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向六白嘴边。
明明那么苦的药,喝入口,六白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是甜的。
尤其是安常喂了四五口,还会往他嘴里塞一些梅子去苦。
这碗药见底后,安常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帕子替六白擦了擦嘴。
“你能ม猜出我刚刚喂了你哪几样梅子吗?”安常问她。
云清共拿来了四样梅子。
“嗯。”乌酸梅,梅饼,古原梅,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