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要往外掏钱的手按了回去,我提着空桶走了。
这种仇恨确实起了点作用,把我从悲伤的心绪里往上拔了拔。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我带上门又悄悄退回厨房,找出一把大小合适的菜刀,奶奶的!不过日子了,老子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单勃笑着说,“他是我男朋友,肯定是想跟我开玩笑才偷偷摸进来的。”
仔仔细细地考虑周详以后,我又把自己鼓励了一番,让自己相信,这样做并不无耻,责任不在我,在洪歌。
我一看,还是那把钥匙。
单勃没有吭声,低头从昆包里翻出一片钥匙,脸红扑扑地递给我,声音小的像蚊子在练女低音,“这是我住处的钥๓匙,还是那ว个小区,47号楼2单元11aທ。”
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还“挺”幸福的,直到那ว天遇到一个ฐ骑电å动自行车的男子。
刚开始他也不相信,“你是大学毕业?”
终于,悲剧发生了!
一起身,我才发现,他站着还不如刚才坐着高。他的上身很长,下身很短,坐在高高的老板椅上看起来身高有一米八,可往地上一站还不到一米六。
我看她乐的像范进中举ะ,想去找她老爹给她一巴๒掌,又心疼二十五块钱的打车费。慌忙抓起被子给她捂上。
我听了一愣。
“同学们都这么说,你说是不是?”
想着想着,我笑出声来。
我的生命好像也被她那ว来自躯体和心灵的热力点燃了。
tmd,这不是在反复测试我的“膨胀系数”吗?如果有一天它突然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了,那肯定是这些日子“狼来了”听得太多,人家不搭理了。到那时候我媳妇还不劈死我?
这回他的黄段子巧妙、逗人不说,还黄的不露声色,让你笑过之后面红耳赤。
战到半酣,她提出了这个绝妙的想法。我摸着她的脑แ袋,感到由á衷的佩服,“真是太有创น造性了!科学家们要是都有这种头脑,中国的科技早就世界第一了。”
“行”的状态达到了。
“胡哥,别气了。人家都说了,不是生你的气了啦!”
她还在库库通通找东西。
这个胸ถ大无脑แ、腿长臀翘的年轻女人叫单勃,单雄信的单,勃起的勃,全名首字母缩写——sb。
靠,就这么着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说不定负负得正,还能搞出点好运气来!
看来,我真是彻底疯了,在我这个年纪还奢谈什么爱情。
恐怕现在年轻人都嫌这个词儿酸了。
不过,陈醋都是老的酸吗!
决定了!
想清楚之后,我反而轻松多了。
我准备只要信任,不要疑问。
出了卫生间,我心情轻松地吹着口哨。顺便做做我的独门“金枪操”。做了一会,哎~声音惊喜!我又回来了!“终结者四号”又回来了!
我好像又能行了!
哈哈,趁单勃还睡着,我去给她来个ฐ“梦中ณ开花”!
我轻手轻脚地扭开卧室门进去,本以为会看到เ玉体横称的美态,谁知却发现她正在用手机接一个电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颊也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挂了电话,她有点痴呆地看着我,“小姨来电å话,外婆,她,刚ธ刚过去了。你陪我回她吧!”
接下来,我们两ä个胡乱ກ收拾下行装,匆匆打车到了高速路口。去单勃外婆家那个县城的客运车很多,在高速路进口拦车是最方便的。走高速,到那儿去也就两个ฐ多小时。
路上单勃一直没有哭,偶尔还向我介绍介绍路边的河叫什么เ名字,远处的土山有什么传说等等。剩下的时间就直愣愣地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路面。
我拉拉她的袖子,她回头朝我笑笑,笑容僵硬而神经质。
“没事儿的,我在这儿呢!”我揽住她的肩膀,心疼地安慰她。
“没事儿,呵,我知道,没事儿。有时候,外婆想我了,就叫打电å话说她有病了。然后,我跑回去,你猜,你猜怎么着,你猜,你猜吗!她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她就是想我了。啊呵,呵,呵,啊呵呵,咳,咳,咳,咳……”
她最后的干笑声变成剧ຕ烈的咳嗽,咳得眼泪横流。我赶忙给她拍后背,“……这回她可太过分了,玩笑不是这样开的!我回去非和她算帐不可。”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最深的伤痛吧。
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给她提供一个ฐ可依靠的肩膀了。
赶到医院门口,单勃一路小跑着往住院部三楼ä的心内病房跑。我紧紧ู在后边跟着,既很担心她,又暗地很惭愧。
唉,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我竟然在心里怀疑了她!
我偷偷地擂了自己้几拳。
我真混蛋!
还好,我没有去真的试探单勃。
那我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到了七病室门口,单勃反而不敢进去了。我懂ฦ那种感觉:好像不进去,那个亲人就没有死,如果进去了,那个ฐ事实就真的来了。
站了一会儿,单勃非常小心地开门进去了。
我跟着她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