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进点头,“是的。还有比这更小的呢,两元的,都要杨局长签字同意,才能报销。”
“蓝英俊的秘书跟蓝英俊一起被双规了,”韦海说,“张东副市长到เ别的市当市长,秘书也跟着去了。只有我们两ä位司机坚守阵地。”
最具有想象力的作家
米薇很快回了短信。
我站起来,看着给我鼓舞的黄杰林,说我要是考不上,对不起祖宗事小,没脸见你事大。
“好我不说了,”米薇说,她坐了起来,离开床,打理了一下衣裙和头发,“我们吃饭去吧。”
我看着黄杰林,突然发现他特别ี亲切,像一个常人。我觉得这是烟酒起的作用,因为ฦ我们谈到了烟酒,还共同吸烟。吸烟让我感觉我成了黄杰林的同盟,我们在一条战壕里。我的命运和他雷同或近似,因为我也踏上了行政之路。我记得黄杰林也是在副教授的时候转行的,他开始也先当学工ื处处长,再当校长办公室主任,然后当副校长。在他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他评上了教授——这好像很滑稽,因为拼命上课和研究的人评教授比登天还难,而不学无术的人却奇妙地当了教授。我现在准备和他一样,因为我已当了处长,我的本职工作已๐经转移。在行政的岗位上,将来我不仅能评上教授,而且还要当教授的评委。想到这我激动不已,像触了电å一样。我嘴上的烟像一根电棒,弄得我全身打哆嗦。
“可我怎么总是觉得这就像是开玩笑,我怎么当得了处长哟。”我说。
元旦的早上,我去留学生宿舍看望曼得拉,祝他新า年快乐่。
我们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但又忍不住好奇,看着金虹。
金虹看着韦海,“先说你,”她说,“你游过去,表明你是刚ธ强型的男ç人,你性欲旺盛。”
韦海听了,点点头,“没错,对。不瞒你们说,只要在家,我每天一歌。”
金虹接着看看蓝启璋,“你坐船过去是吧?”她说,“表明你是享受型的男人,喜欢浪ฐ漫、铺垫,不把性当发泄。”
苏醒过来的市长夫人
蓝ณ启璋听了很欣慰,说:“那当然,咱把人当人。”
奉鲜明急了,说:“那我呢?我骑鳄鱼怎么เ啦?”
金虹盯着奉鲜明,咧嘴一笑,说:“你是个性变态!”
奉鲜明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赶紧转移视线,说:“那彰副呢?抓钢丝绳过河?”
金虹看看我,“彰副市长嘛,是个饥饿型的男人,表明长期处在性压抑中。”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这真他妈的准了,我想。
金虹仍然看着我,“对不对?”
我不置可否。
奉鲜明说:“肯定不对,彰副怎么是饥饿型呢?不对!说我也不对!”
我说:“我与妻子分居多年,而且已经离婚了。”
金虹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哈,我厉害吧?”她转向奉鲜明,“我个个都说对了,难道只有你不对?你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奉鲜明低下头,像是找地缝钻,但嘴还在替自己辩护:“我不就喜欢换位和被绑起来嘛,怎么就成了变态呢?”
韦海说:“那坐在河边等死是怎么回事?”
蓝ณ启璋抢着说:“这还不明白?是性无能ม!”
金虹像《开心辞典》的主ว持人王小丫ฑ似的,对蓝ณ启璋说:“恭喜你答对了。”
就是在这时候,米薇来了。
米薇敲门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是她,还以为是送水的服务员。
韦海说我去开门。
我盯着牌,出牌。
一个熟稔的声音飘入我的耳朵:“你好,彰文联是住这儿吗?”
我一个ฐ激灵,转眼向门口望去。
一身红衣的米薇正在被韦海请进来。她活力四s,像是一团火焰,跟我梦境中的她一样。
我怔怔地站了起来,“米薇!你怎么来了?”
米薇也怔住了,因为看见了房间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坐在牌桌边上,手里还拿着牌。我的手上也还拿着牌,像拿着一把小扇子。
“也许我不该来。”米薇说。她的手上还提着行李。
我说:“不,不是。”我走上前,到了她的身边,转脸对着牌桌旁้的几个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米薇!”
蓝启璋、奉鲜明、金虹连忙向米薇点头。
我对米薇说:“这都是我的同事。我们正在打牌。”
米薇看看陌生的我的同事,说:“大家好。对不起,打搅你们了。”
金虹这时对蓝ณ启璋和奉鲜ຒ明使了使眼色,率先把牌放弃在桌上。蓝启璋和奉鲜明会意,也把牌丢â弃。他们站了起来,知趣地向我告退。我嘴里说着没关系别走呀!但却没有阻拦的动作。他们争先恐后离开了房间,最后出门的人还顺ิ手把门带上。
房间里剩下我和米薇。
米薇说:“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你来了我很高兴。”
“真的?”
“真的。”
“你的同事或者说牌友,好像可不高兴。”米薇说,她看着我手上还拿着的牌,“你也舍不得他们走。”
我忙把牌丢开,去拿她手上的行李。
米薇攥着行李,不松手。
我说:“把行李给我。”
米薇仍然攥着行李不松手。她突然身子一扭,“我走了!”说着向门口走去。
我一跃过去,把她抱住。
“放开我!”
我自然不会放。
“不放我喊了。”
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从她身后搂在她胸前的手,像是一副重型的镣铐。
米薇不再声张,也没有动弹(我抱住她的时候她就不动)。我轻轻地把手松开,她也没有动,像是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