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看着薛绾脸上盛开的笑颜,琥珀便知一定是好事,主仆二人回房就寝,夜空中隐隐听到闺房嬉戏声。
“王爷,属下有点地方想不通。”聂十七摸了摸脑แ子,样子懵懂ฦ。“那婆子在咱们安亲王府时,明明说是乔荷指使她做的,为ฦ何到了薛家就改了口呢?”
笑意僵在乔荷的脸上,她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眉间隐隐有一丝怒意,可是在薛相和安亲王面前也只得压制下来。
薛绾却被琥珀的举动给逗笑了,支着脑袋看着她:“姜ä戎修没有来,你怎么เ比我还难过。”
正自遐想时,门外突然传来聂十七的一声咳嗽声。
“王爷,我,我头疼……”薛绾说着便就势瘫坐在了地上,昭阳殿的宫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吓了一跳,忙围了过来。
姜戎修冲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肯挪动步子。
薛绾满脸不爽地看着坐在床边不远处的男ç人,带着起床气说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难道王爷想要臣女的命?”
姜戎修一个翻身,一脚๐将薛绾手拿的椅子踢成两ä半。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哩啪啦的响着,而原本喜庆的鞭炮声瞬间停住,轿子也被放下。
薛绾赞叹地看着宋婉点了点头:“好看,怪不得你叔叔要把你卖二十两ä,这要是真的到了勾栏那边,怕是四十两人家也愿意出。”
宋婉低下头,语气娇羞的说:“王妃,您就别打趣我了。”
宋婉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微微一笑,霎是动人。这样的小美人,连薛绾看着都有些动心了。
她突然站起来,将宋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那双眼睫纤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上微微使劲,捏了捏她的腰,眉间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忽然说:“你说,你费尽心机地想要到เ王府来,究竟是为ฦ了什么?”
“王……王妃,你在说什么?”宋婉的小脸顿时憋得通红。她被薛绾钳制在怀中ณ,挣不脱,又不能硬挣脱开,只好尽力缩着脖ๆ子,不去看薛绾的眼睛。
薛绾勾唇一笑,放开了宋婉,一个漂亮的转身,惹得衣袂飘飘,然后重新坐在了藤椅上,拿起了桌上的茶,瞥着茶水上面的一个叶沫子,淡淡开口。
“刚才我在街上就看到เ了,你那两个叔叔,说是要抓你卖到勾栏里,紧紧地追着你。可是他们跑步的时候,明显是弯着腿,勾着背。这样跑根本就跑不快,除非,他们是故意跑的那么慢。”
薛绾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宋婉脸上的表情。宋婉警惕地盯着薛绾,脚下不由á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那,那又如何?”
薛绾将宋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冷笑一声:“还有你,虽然表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你。你这里的腹肌,很明显嘛ใ。看来平时没少练功了。”
原来刚才薛绾将手放在了宋婉的腰侧,只是想试探一下宋婉而已。
宋婉的脸色煞ย白,她虽然听不懂什么是腹肌,但是也知道薛绾后半句话的意思。宋婉顿时跪了下来,不住地叩头:“王妃,奴婢真的没有骗您,奴婢家里曾经是走镖局的,所以恰巧会一些武艺而已๐。”
宋婉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惊慌的表情,不住地磕头求饶,额头前面渐渐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印记。
薛绾想从她身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直到她的头都快磕破了,也没有看出来什么เ,只好作罢。
她叹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说道:“算了,你起来吧。我也不管你以前的身份了,既然以后住进了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下去吧。”
“是,王妃。奴婢先告退了。”
望着宋婉渐渐远去的背影,薛绾忽然抬起头,揉了揉眉心,难道她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太敏感了吗?
可是这个女子不管从容貌还是从身手上,都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虽然她看出了这一层,警示了一番,但还是不确定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薛绾眉头紧锁,饱满的唇珠透着一丝冷冽,开口道:“琥珀,以后你要多盯着她,时刻注意她的动向,如果有任何异动,都要向我禀报。知道了吗?”
琥珀有些不解,瘪了瘪嘴巴:“小姐你若是怀疑她,直接让她走了不就好了嘛ใ。”
薛绾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呀,与其把敌人放在暗处,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琥珀吐了吐舌头:“哦。”
薛绾其实还有另一层私心,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只怕查不出真相。对于她来说,接近真相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安静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咕噜”的声音,琥珀四处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薛绾的身上,突然反应过来,努力憋着抖动的肩膀:“小姐,你……是不是饿了。”
薛绾这才发现,从早上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进食过呢。尴尬地点了点头。
琥珀抿嘴一笑:“小姐等着,我现在就去给您拿吃的!”
她说完就急急地往苜蘅苑外面跑去,薛绾在里面只听得门外“哎呀”一声,似乎是琥珀撞到了什么东西。
“琥珀,你没事吧?”
她跑了过去,却看到琥珀红着脸揉着自己的额头,幽怨地盯着门外的聂十七。
聂十七胸前披的是细甲,刚才琥珀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正好撞在了聂十七的胸口。好疼啊……琥珀揉着脑袋,委屈地瞥着嘴巴。
“聂十七,你怎么เ又来了?”薛绾下意识地往聂十七的身后看,难道姜ä戎修又找上门来了?
聂十七也是满脸通红,结结巴巴๒地说:“王……王妃……王爷派我来守护苜蘅苑的安全。所以,我以后都会在门口当值。”
薛绾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ว姜戎修呢?”
聂十七总觉得这个ฐ王妃太过放肆,每每都要直呼王爷的名讳。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说:“王爷出去办事了,这几天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