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七当机立断,端起托盘就走,“我早饭好了没有。不过,老爷,你若是因为不打针变狗,天天‘汪汪汪’,夫人会嫌弃你的!”
他不怒自威,气势凌厉,语气十分具有信服力。
江沅想了想,问:“素衣临死前,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至于这首暖心的歌不会惹人伤心这回事,他完全不去想。
管家贺小七继续记:女主ว人掌家,要巴结女主人,拍女主ว人马屁。
“所以,”贺宴一脸关怀担忧,“沅沅,我给你的手机装了定位装置,让我能随时知道你的位置,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江沅坐了最边上的一张,隔了一会儿,两个身穿青衣道袍、身形修长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江沅后边的桌子上坐下,其中一人眉目俊朗,话语温润,如风拂山岗,“店家,麻烦来两碗馄饨。”
“啊!”
不恐怖不血腥,凶杀是事实,轻松搞笑是目标,这是一篇甜文。
魔界许是:“就没有人好奇手机为什么เ突然黑屏的事?妖界出品一向有保证,反常!”
妖界胡然:“好奇心害死猫。”
魔界青峰:“楼上的话,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魔界许是:“有阴谋。”
鬼界无垢:“有阴谋。”
……
狼狈摔倒在地的白衣女子趴伏在地上许久,肩背微颤,她抬起头,一双美目盈盈,哀怨的神色一闪而过。她静静地望着贺宴,凄惨一笑,张口欲言,“我……”
贺宴忽得大喊一声,“小笙,堵住她的嘴,带走!”
唇红齿白的少年突兀出现在几人面前,动作迅速又熟练地拿出巾帕塞进白衣女子的嘴里,他对着贺宴恭敬行礼ึ,然后,一把拎起白衣女子扛起就走,速度极快,眨眼不见。
江沅:“……”
贺宴松了口气。
江沅松开抱住他脖颈的手,推开他的怀抱,“不解释解释?”
贺宴发誓:“我是清白的。”
他拉住江沅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处:“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人对我来说,都是摆设。”
江沅:“……说重点。”
贺宴脸上浮现苦恼之色:“唉,怪我太优秀。爱慕我容颜与才华的太多,她们前赴后继,都想和我在一起,但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江沅挣了挣,“你堵住她嘴干什么?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贺宴:“她一张嘴我就知道要讲什么,肯定是要赞美我、夸奖我,再倾诉一番对我的爱慕之情。这么เ多年,我见多了这样的,也听腻了。沅沅,怜香惜玉这词对我来说,只有对象是你,才有意义。她,哼,也配?”
江沅实话实话,“看那飞刀的样子,明显是想杀了你吧?”
爱慕,抱歉,她实在没看出来。
贺宴气愤控诉:“她们得不到我的心,就想杀了我,得到我的人也甘愿。太可怕了!沅沅,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他不遗余力地表示ิ自己的身和心都是属于江沅的,绝对不会让其他女的染指。
江沅静静地听他吹,反正他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吹完了,她指了指他的腿,“不解释解释?”
贺宴恍然,“你是想让我解释腿,不是那女子……”
江沅点头,“是啊,一脚将飞刀踩碎成渣渣,空手捏扁飞刀,你这么厉害,竟然会被狗咬?”
贺宴睁眼说瞎话,“可能那狗天赋异禀?”他扶住江沅的肩,轻声呼痛:“沅沅,我刚ธ刚动作太大,腿有点疼,好像不能ม走了?”
江沅半蹲下身,手摸上他的左腿,在大概的伤口位置停住,“这里疼吗?”
贺宴:“……嗯,是这里疼,真的疼,沅沅,你给我吹……”吹。
江沅站起身来,一脚๐踹过去,“疼你妹!你昨晚被咬得明明是右腿!”
不是左ุ腿?贺宴犹疑了一会,他昨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小狗咬破他的皮肤,而不是一沾上就绷断ษ它的狗牙。维持着伤口的流血程度,让江沅看清自己的伤,扮柔弱博取同情。一夜过去,伤口早ຉ就自然愈合,他被江沅一说,也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咬了哪只腿:“……啊,对,我感觉错了,我是右腿疼,沅沅,我右腿疼……”
江沅试探:“真的是右腿疼?”
贺宴斩钉ล截铁:“右腿疼!”
江沅冷笑,“你昨晚被咬得是左腿。”
江沅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还是去和七叔学学演技吧!”
她口中的七叔是指贺府管家贺小七,妖界不知名人士。
苦肉计失败。贺宴嘀ถ咕:“我就是跟他学的……”
江沅耳力极好,“学得不够精。”
按照贺小七给的定位地址,江沅和贺宴找了过去。破败的小院,围了一圈篱笆。两扇木门摇摇欲坠,但它们被一把铜锁锁住。
邻居出门倒水,江沅上前询问得知,王元生在今早ຉ出门,进京赶考去了。
邻居说:“他父母生前对他寄予厚望,以全家之ใ力供养他读书,指望他能够考中做官,改变平民身份呢。这不,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王元生就早早ຉ进京温习书本,准备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