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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飘来飘去的囚徒转眼就到了感恩节。来美国的这几年，我一直把感恩节理解成中国的中秋节，因为这一天美国人都要尽量回家团聚，连那些赚钱不要命的餐馆都要关门休息。这种团聚的气氛比圣诞节还要浓烈。在美国的第一个感恩节我是在一个m大的美国学生家里过的。那ว时候才来美国三个ฐ月，正想家想的要命的时候。那个学生叫ken，是我的hoststudent。m大是东部名校，外国留แ学生很多，为了帮这些留学生排遣乡愁，就安排些美国学生和留学生组成一帮一的小组。ken在m大学德语，是个诗人，也是个单身父亲。小ken六岁，话很多，常常跟我讲起他在学校里的那个小女朋友。ken其实才二十多岁，不过在二十四岁以前就已经经历了恋爱结婚生子离婚。ken跟我开玩笑说他要在二十九岁之ใ前再来一轮。ken当时的女友是个ฐ有牙买加血统的黑发美女。她烤的鸡很好吃，鸡的肚膛里面有一种非常鲜ຒ美的肉馅。我曾向她要过菜谱，不过吃完饭回来就发现那ว张纸片被自己้弄丢了。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觅那ว张写着菜谱的小纸片，不过至今未果。ken毕业之后离开了大学中国文学的，估计是刚参加完外面的party回来。赵明凯喝得五迷三道的，扭过头来很大声地问我：“陈北，你丫这什么เ社ุ区啊？怎么到เ处都是鸡？”在国外呆久ื了，很多人以为ฦ老外听不懂中ณ文，所以养成了爱当面议论别ี人的坏毛病，这点在赵明凯这厮身上表现的尤为明显。我这时想制止赵明凯已经来不及了，lisaທ据说在北京语言学院混过两ä年，中ณ文懂的不少。赵明凯那句结果给听了个结结实实。她猛地一回头用标准的京片子对我俩说：“你丫ฑ说谁呢？小样儿！找抽吧？！”得，这仇儿就这么结下了。赵明凯这小子帮我得罪过不少人。我以前就说过和他在一起我早ຉ晚得变成灭绝师太，一出门满大街都是仇人。我拉着赵明凯进屋。关上门赵明凯一屁股就坐地上了，说，“陈北，我今天其实是为了肖苒来找你的。你她吧。她爸和她妈终于离了，前天的事儿。”我一听就傻了，心里咯噔一下，拿着酒瓶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肖苒她爸妈关系不怎么样，可这不都是钱给闹的吗？按理肖老板也是风流这么多年了，肖太太不是一直睁一眼闭一眼地装傻吗，这怎么突然说离就离了啊？肖苒她老爸是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所以肖苒花起钱来才可以极为大手，车没几月就一换，现在是丰田mr2๐，手表是omegaທ，自称家里还有一块，就是“不知道扔哪儿了”。我和她闹翻以前有一次在bananaທrepublic逛，肖苒看上条裙子，说是给她妈买的生日礼物，不过记不清楚她妈的腰围了。当时我们俩身上都没带电å话卡，我说要不回家问清楚了改天再来买吧。肖苒说不用，当时就掏出v7๕0，往北京给她妈打了个电å话，当时她在键盘上输入的是：8๖601้……我看了下巴几乎ๆ掉在地上，惊鄂无比。她冲我微微一笑，说，“我不帮着那个老流氓糟蹋一点儿，也都便宜那些鸡了。我这是间接打击卖淫嫖娼，你说是吧？”我当时不知怎么，一下子想起一条在网上看到เ的新闻，一四十多岁的装修工ื人为了六百块钱的拖欠工ื资从六楼ä跳下。据说这六百块钱是用来给他儿子交下个学期的学费的，肖苒随便出去吃顿饭也不止这个数啊。于是我一下子就变得满脸正气，我使劲一捅打电话的肖苒，“苒苒，多跟咱妈聊聊！”“聊什么？”肖苒不解地扭头看着我。“没什么聊的就聊f4那几个ฐ傻逼。”我义愤填膺的样子一定很像急于转正的预备党员。想到เ这里，我也没多想别的，掏出手机就给肖苒打电话，电话接通了没响几声就给对方แ直接按死了，估计是肖苒看到是我的号码故意不接的。我就又打，不停地打，搞的心烦意乱的。最后好容易肖苒接了，语气气哼哼的，说，“陈北你大半夜的抽什么เ疯？你是不是男ç人？咱俩拉倒了，你就别来烦姑奶奶！”我有点儿急，“靠，我不是关心你，怕你想不开自杀嘛！”那ว边忽然没了声音，不知道在想什么เ。我烦躁无比，刚要挂，听见她幽怨地叹了口气，轻声说，“来看看我吧陈北，让我抽你两下解解气。”给我开门的肖苒穿着露出肚脐เ的牛仔裤和露出肩膀的白色小汗衫，手里端着个酒杯，里面是玛格丽特，她深爱的酒。我讪讪的靠过去，想拉她手，被躲开。我只好挺没意思地从烟盒里摸出根marlboro点上，说肖苒你告诉哥哥，谁惹你了？哥找人帮你灭了他。肖苒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突然一扬手，半杯喝剩ທ的酒就全泼我脸上了，“陈北，我操你大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不得好死！”花了好半天我才弄明白原来是半年前肖苒她妈有事去她爸办公室，没想到正撞见一个年轻女孩坐在肖老板的大腿上，当时两个人全都衣衫不整。肖苒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着我的胸膛跟我说：“那ว女孩才十八啊，比我还小，你说这老流氓还有点人性吗？”我用力搂着哭的快断气的肖苒，心里空空荡荡的。我其实和肖老板有什么区别了？肖苒以前是那ว么的信任我，可我不也是整天背着她想小刀吗！现在想起这些来，心里竟然微微的疼。我脑แ子里很乱，拿不定主ว意该干什么，过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浴ภ室洗个澡，肖苒那杯酒泼的可真有准头，我那件polo衬衣算是完了。忘了说了，肖苒这手百步穿杨的暗器功夫完全得自肖夫人的真传。据说肖夫人曾用一个烟灰缸打掉过肖老板的两ä颗门牙。肖夫人娘家姓李，我一直以为她是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后人。肖苒打开衣橱跪在地上翻弄，最后找出条新浴巾来递给我，说，“水烫，你小心点儿。”我心里一暖，心中ณ竟忽然冒出一股欲火。我扔掉浴巾，一把把她推倒在桌子上，她有点吃惊，说陈北你干吗？小心我打9๗11告你强奸！我理都不理，扶住她的身体从后面强行的进入，肖苒使劲地挣扎，但没坚持多久就用一只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双眼紧闭，在我不断ษ的攻势下，她从起初的哼哼唧唧，演变为肆无忌惮的大声叫喊。桌子上的东西被她胡乱ກ地推了一地，最上面的是一个像框，里面是她一家三口的合影，肖苒笑颖颖地靠着她爸。被她称为老流氓的肖老板看起来一脸憨厚，正对着我慈祥地微笑。我自顾自地抽射，怀中的肖苒的身体因为疼痛和兴奋而抽搐，我一泻而出来。第二天我在肖苒的床上醒来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正顺着窗帘的几缕缝隙泄入房间，照出在空气中ณ飞舞的细小尘埃，它们显得是那么เ的微不足道，似乎没有谁会去注意，而从更远的角度看去，我们每一个人，哭着，笑着，生活着，同样的渺小，许多年过后，又有谁会去在意，还有谁能再想起？人生在世何必要拘泥于形式，毕竟生活是这样的枯燥而短暂，那么——我看到เ镜子里的我咧开嘴卑鄙地笑着——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