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个无赖,所有事情在我眼里都是卡上的符号,包括她。
我见过很多男人,其中某些也会褪去袖子与我吹嘘烟疤的来历。只是,它们太精致,太美丽,就像女人偶尔点在眉心的痣,做作到让我觉得可笑。而他的疤痕很乱很脏,在那种年纪,我还没学会折磨自己้的身体。
胖子有些懵了,揪着我的领子骂我是骗子。对付这种人我自然有办法,大不了报警啊,你情我愿,那ว时候警察很少管这种事的。我敞着手一直干笑,“大哥,觉得冤枉你去跟警察说啊。打麻将的时候桌面少于4oo块都不算赌博,你去告我吧,反正是你先要求玩钱的。”
这时候人群登时就乱了,我瞅准机会就收拾好东西跑下楼,准备趁机回家。
玩刀那小子要认识我带的女生,还要带她出玩。就这么简单,架就打起来了。当然我吃点亏,我指的不是没有家伙,那小子根本不敢用刀。不过还好,我的舅舅在开区工作,恰巧ู碰上了我们。结果可想而知,那两个小子被我舅舅暴踹一顿,刀子也被丢到江里了。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哭了。
“无所位(谓)。”
之ใ所以借用黑道,一半是因为我对它多少有些自己的接触,当然,更多的是从朋友身上看到的。如果我在那ว条道上混出过风光,也不会有心思在这写字。所以,我更多的是以一个看客在写,多了些理智,少了些冲动;另一半是因为我信仰爱情,永久的爱情,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这种生活会对感情产生影响。所以我把故事铺在另一个社会中,想利用那个社会有太多的无奈来分离感情。
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走上这条道,帮朋友在酒吧打过一次架,酒醒以后我已经蹲在局子里。当然,是被打醒的。应该是两天,或者整整两天两夜,我在局子里一直蜷缩着蹲着。这玩意很累็,以至于我誓这辈子要么躺着要么เ站着,永远不要像个残废一样矮在别人眼皮下。
朋友家里人保他出去的时候,捎带把我也带了出去。没有感激我一时冲动伸手帮忙,反反复复却在责怪不应认识我这种人。我的腿根本没了知觉,有一段路我想过用膝盖爬出去。
幸亏,我最后一点点骨气帮我挺了下来。像跟烂掉的木头,腿上针扎一样的疼很快染上了脑แ子。那天晚上我在酒吧花光了所有钱,当一个哥们说想联系几个ฐ女孩子到外地出台的时候,我立即揽下了活。
你可以骂吧,你也可以吐口水,但你绝对不可以把所有白眼都丢给我。因为我也想不到,当我提到每个月至少可以赚上万的时候,那些一本正经与我处过的女孩子立即动了心。
等我顺利安排了三个女孩子跟着别人出去赚钱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曾经与着什么样的东西在谈情说爱。
不到一年,其中一个ฐ女孩子就趾高气扬的出现在我面前炫耀,她那ว一套行头六万多块,陪一个老板参加什么会议,一个多月就赚来这一套。
我值这么เ多钱,女孩子用冰凉的镯子拍着我的脸,仿佛在嘲笑我当初没有给她留下一分钱。
这时候我才明白,贪不是一个字眼,而是天性。
谁去惹我们笑再落泪,谁引诱我犯罪,谁设计散或聚,又有谁能给我解答所有。
我踏进这一行,也踏出了回去的门槛。那些坐在写字楼ä里披着人皮说三道四的人整天在我面前转悠,当他们系上裤带的时候眼角搁下的都是讥笑,有几次我想把那几张票子塞到เ他们的屁眼里。钱在他们手里是从嘴吐出来的,在我手中却似乎ๆ是拉出来的。
他们并不知道我为了这些钱过着什么เ样的生活。在淡季的时候,我需要站在马路上四处拉着客人,那些抬抬腿便能赚钱的朋友比我过的要舒坦的多。在旺季的时候,我还得小心翼翼应付着各个穿着制服的大爷,或者送钱或者赔笑,有时候我甚至想把自己้剁烂了喂给他们——只要他们一次不肯卖面子,动动指头便可以罚我几万块。当然,最终钱还是落在他们自己的兜里。
开着跑车的、住着三星宾馆的、喝着几千块一瓶茅台洋酒的,这都是我供出来的。他们踩上上面,随时可以把我拉进局子而让自己成为所谓的楷模,我住在下面,讨好奉承笑到脸皮抽筋,随时都可能被大哥当作礼物送给他们完成指标。
直到一位客人想让我安排几个ฐ干净上得了台面的女孩子给他带出去的时候,我的人生才真正重新染了颜色。那段时间我打扮的光鲜,四处拉拢着穿着校服穿着套裙ำ的女人,把她们送到一台台公家车上。在她们游山玩水或者成为下一轮的礼物后,我就可以大气的用票子砸在酒吧柜台,甚至去高档的宾馆找高档的婊子,花着高档的冤枉钱。
不过,我渐渐忘记了自己้还会说话。除了每天应付客人和老板以外,我竟不知道自己长着嘴到เ底为ฦ了什么。在所有人眼里,我说话就是在放屁,在拉生意,除了自己以外。
我甚至怀疑自己疯掉了,每喝醉酒,我都会拉着自己胡乱说着话。我骂着一切眼前的人,操着一切心里晃过的人,包括自己้。
老爸说过,神说每个人都是罪人。既然我注定是罪人,我想当个没有面具的罪人。躺在狭小的房子里,即使喝不到酒,吃不到肉,枕头上也只有自己的脑แ袋,但起码我可以不用惦记那么多,不用说话总得扯出笑。
然而我错了。仅仅一次,仅仅因为ฦ一次我拒绝听雷子的话捅出另一家场子,我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当天小姐一个个被铐ຖ出去的时候,我了疯一样捅了这辈子的第一刀。
听说那个杂种最后被其他老板一起打了小报告,不过干那行与我们这一行是一样的,所有人都得互相掩饰。即使我们把话写到天安门广场,最后被关进去的也不会是他们。
还好,我顺利跑回了老家。我以为赚钱一直为ฦ了自己,现在才觉,我竟然一直为了别人。而且我藏头露尾,他们偏偏理直气壮。
我思我在最后谁能答话,只得你会永远讲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