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灯火通明,隐约有几道声音,宁锦推开门走到外阁,见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夫正在商量着并开完了方子,交给医童抓药。
宁锦想的有些头大,不由得暗骂一声:这抓自己้的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她一个小小的相府庶女有什么好抓的?摔!
“自是无碍。”
宁锦见这情况,知道赵琦欢急红了眼,也想跟着去将军府,以免出了岔子。
宁锦对此各种无奈,如果可以把画舫比作人,那么เ宁家那艘就是优雅大方的文人,而赵家那艘则是铁ກ血硬气的武夫。
十年的夫妻,他们依旧谁也不信对方。
宁锦见她这么担心自己,也忽略了肩上帝痛,不由得会心一笑:“琦欢,是我错了,保证再没有下次了。不过十四那年,你生了病不也没告诉我,这算是扯平了。”
两ä人动作太过暧昧,楚怿手臂环住她的腰,裸露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忽然,一只肥胖的白鸽在小苑外盘旋๙了几圈。
耐着性子再看着这些配着字画ฑ的薄书,宁锦一瞬间觉得这般惬意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久了,神色竟有些恍惚。
宁锦又倒了一杯酒,开口道:“值不值得我都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她喝下这杯酒,又说:“梦中十载,我实在不能再重复这样的路子。娘亲走了,父亲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冷眼旁观,看着整个相府陪葬。”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娘亲,你怪女儿自私也好不孝也行,我已经原谅了父亲,也要尽全力保住相府。”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细白的手指按了按眼角,情绪低落道:“一梦十多年,为什么这一觉醒来,不是在娘亲在世的时候?”
“如若真是那般,该有多好?”
“锦儿真的想娘亲了。”
“……”
灰蒙蒙奠际被一束初生阳光冲破,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一只信鹰展翅从远方飞来,从一个ฐ斑驳黑点慢慢现出身形,盘旋在低空。
宁锦放下酒杯,抬起手,那只信鹰便减速飞来站在她手上。
信鹰带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十来个字,却让宁锦无限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