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出宫去走走,说明他内心压抑,十分痛苦。
我心里冷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罢?就等着让我去求他,向他撒娇,真是卑鄙。
冬天,宫里所需木碳向来都是由内务府按例送过来,可是,这个月的却迟迟没有到。
心里烦燥至极,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退下罢,让碧月进来。”
我暗暗下定决心,紧紧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傻瓜,为什么要救我?”我看着他,泣不成声的道。
不对,看了一会,沈美人转而摇了摇头,仔细再看,皇后好像是故意的,她脸上还带着笑,十分熟练得穿过层层防护,抓一根丝带旋空飞起。荡到最高时,她突然松开手,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来。
沈美人漫不经心的朝舞台上看了一眼,苦笑道:“臣妾也好想得这“意外之ใ喜”呀!”
他抬了抬眸,“是谁?”
外面很久没有回应,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我正要掀帘,却听到เ香墨回道:“没什么事,碰到一只野猫,轿夫的手滑了一下,娘娘没事罢?”
她们还会说,皇后娘娘做恶太多,这是报应……
香墨转身到柜子里找了一件宫装为我换上,头来不及梳,就那么散在肩上,别有一种庸怠的美人态。
是从何时起,我也变成了这样一个女人,一个另男ç人心动的女人。
“娘娘恕罪,娘娘吩咐不让人打扰,可是……奴婢拦了……没拦住。”香墨跪在床前道,十分自责。
“是。”香墨领ๆ命退去。
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语,内心挣扎着,迟迟不敢将那ว个名字说出来。
自从萧贵妃事件后,他一直觉得有愧于我,连说话都多带了几分小心,好像我会随时重提旧ງ事,要了他的命,有了王良人的例子,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ฐ杀人不见血的妖女,可能,后宫里也不只他一人这么เ想。
他斜倚绣屏,抬眸看过来,带三分笑意,“你是在置问朕?”
这个邪恶的男人,居然耍诈戏弄我,而我居然也那么เ傻相信他,居然相信酒是甜的?真是愚蠢至极的,愿不得遭人嘲笑。
诚王爷与易子昭都在座,我隔了一道珠帘坐在岸后,好像专注的在看舞姬ภ跳舞,然而,我什么เ都没看,只是睁着眼睛呆。
我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扶着香墨、碧月进了门。
我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轻言问道:“那ว……你承认这支钗是你的喽?”
我越恐惧,越难受,他就越满意。
我竟慌了起来,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易子昭冷冷的睨着我,“因为ฦ从前娘娘连腿都踢不起来。”
外面更漏声遥遥传来,已๐是三更了,香墨亦在外提醒道:“娘娘,三更了。”
香墨怔愣片刻,有些诧异我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良久,她终于将真实的目的说了出来,“不如,哀家将她赐死,免留后患如何?”
罢了又道:“爹爹说,最好是京官。”
只一瞬,我就被这笑容里的温柔所俘获……
“怎么办?若不打招呼怕不好罢?”香墨皱着眉道,十分为难的看着我。
“快免礼ึ,坐罢!香墨倒茶。”我热情的招呼着,将桌子上糕点一一推向她们,“这是御膳房做的糕点,还能ม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