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然情绪低落,踢掉了高跟鞋,对办公室约定俗成的文化嗤之以鼻。谁规定上班非要穿高跟鞋?还公司形象!一个小文员,能取代得了公司形象?
杜嫣然慢吞吞地起身,当年,她签下的那份合约,别ี提有多么不平等了。说是情人,其实她情人、佣人、秘书,身兼三职。
于是,她奋力地挣扎起来,一双粉拳不管不顾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花拳绣腿,完全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他没有束缚她的手脚,只是加深了那个吻,固执而霸道。
除了三年前的那个ฐ雨夜,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狼狈。
“我没有说什么เ啊……”怀敬明手足无措,头一个反应,就是反省自己有否说错了什么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镁光灯下的两个人,才疑惑地看着屏幕,又看着她。
她根本不是一个善于掩藏自己心思的人,他还能看不出来?
她长着一张的瓜子脸,尖尖的下颌,细长的眉毛,算得上清秀可人。
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她低头看到เ号码,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安!”
虽然算不得绝顶的美男ç子,但也堪可一看。至少不是长得酸瓜歪枣的,五官俊朗,眉眼开阔。
他知道,这并不是情动,而是害怕。
像一只小小的羊羔,对着一只大虎,明知道没有逃脱的余地,不甘不愿,却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浅浅的暮色,倒映在她的眼里。那一点点落日的余辉,仿佛是在黑夜里还不甘收敛光芒的宝石,只熠ຈ然地一闪,便又迅速地黯淡。
隔世的璀璨,不过留住那一抹艳色。她的脸,重又变得苍白。她没有出声求饶,有时候自尊虽然毫不值钱,可偏偏就是不肯放弃。
他的手掌,有些微的凉意。落在她裸-露的肩头,让她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可是这个动作,却挑起了他的怒气。
“在我的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妇!难道就等不到我结婚,急着找替补吗?我告诉你,找谁都可以,怀敬明——不行!”他恨恨不已,浑然不管这番话,在杜嫣然的心上刻下了一条多么深的痕迹。
杜嫣然微闭双眸:“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问得平静,只是尾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了一点颤音。
盛怒中道牧臣没有注意,冷冷地哼了一声:“不错!”
“好吧,你就当我是……这样的人吧……”杜嫣然扯出一个ฐ笑容,却始终没能成形,终于扁了嘴松开。
怀敬明在她的眼里,不过是继汤牧臣之后的另一个有钱人。她受了一次伤,吃了一次亏还不够吗?
杜嫣然并没有第二个ฐ杜安可需要提供学杂费,这些年每个月的十万零花,除去给杜安可按期汇一笔生活费过去,她基本没有动用。
出卖自己้一次,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出卖第二次。
汤牧臣凝视着她,看着她惨白的容颜,甚至没有兴起一丝波浪ฐ,顿时火冒三丈。
衣服甚至没有经过正常的程序,只是用最简单的动作,粗鲁地中分。扣子像跳舞似地纷纷蹦了出来,毫无章法地散落在地毯上。有一颗,甚至崩溅到เ了她的脸上,有些痛,所以她的眼眶里充斥ม了泪意,却强忍着不肯落下。
凉意渐袭,最后两片布,也被他当胸扯断ษ了带子。
那件胸衣要好几百块呢!杜嫣然心痛地瞥向地毯上的“残尸”,幸好买这些天价的衣服,刷的是他的卡。否则,就是后面少个零,她都不会放进购物袋。
“呃……”忽然,她觉得他的坚-硬,擦着还没有湿润的通道,探进了她靛内。因为突如其来的不适,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耳边却传来一声呢喃:“嫣然,你是我的。”
杜嫣然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的激-情,喟然长叹。这一刻,她除了是他的,似乎别ี无选择。
他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温度。滑过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紧紧ู地卡在她柔韧的腰肢上。
“不要……”杜嫣然终于软软地求饶。
因干涩而引起的痛苦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快乐่。她想要得到更多,可是身上的男人,却偏偏忽紧ู忽缓,最后甚至突然地退了出来。
“要我吗?你说出来。”汤牧臣残忍地咧嘴。
杜嫣然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开口。
一根手指,轻柔却固执地分开了她的唇和齿,一点殷红落在他的指尖,触目惊心地妖娆。
“是,我……要你。”杜嫣然抵受不住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打着圈圈,却偏偏不肯填满她的空虚。在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她终于丢盔弃甲â地举ะ起白旗。
虽然她知道早一刻投降,和晚一刻投降,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这个晚上,摆明了她无法全身而退。
“小妖精!”汤牧臣嘶哑着声音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自己勃发的热情。
全身的热潮早就越积越高,如弦。她这一出声,哪里还忍得住?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入口,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杜嫣然只觉得自己้就是那汪洋大海ร里的一叶扁舟,随着风浪沉沉浮浮ด。每次感觉快到岸的时候,却被一累新的浪潮,推向更远的彼岸。
“不行了……”她低声啜泣。
“这句话可不能说!”汤牧臣嗤笑一声,短促而沉闷。也许是感觉到了征服的快乐่,他更加用尽了力气,在她的身上种下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