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告诉你们没事了!怕什么!快挖!一定要赶在天亮以前!”
大亮直接从上铺一个高儿蹦到เ地上,一边穿拖鞋一边说:“刚才师傅说她之前见过‘人’字……哎,你还记不记得了,师傅上次说她见过三次门上血字,一次是大龙的,一次是张家娃子门上的‘口’字,剩下那ว一次我猜就是个‘人’字了,也不知道是他们村谁家的……”
事情生在第二天早上,和大龙那次一样,毫无征兆地生了。
“喂?!”接电话的不是大龙,而是他爸,声音很着急。
我赶紧岔开话题:“叔叔阿姨你们今天晚上住哪?用不用我们帮你们联系学校宾馆?”
大龙妈妈一见大龙便大哭起来,他爸爸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然后突然把我们拉在一旁้,问:“到เ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大龙静静地看着他问,表情非常平静。
耗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缓过神来——“啊?啊!他们……他们都在楼上自习!”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赶紧抢救,过了一会医生出来后说大龙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们问大龙是什么เ状况,医生说是心肺功能紊乱,问题比较严重。
谁知几秒过后,木门里面传出一阵呱啦呱啦的声响,当时在我听来,就像是两块外表粗糙的硬物用它们之间棱角分明的部ຖ位在不断ษ摩擦。
那女人接着说:“他家人觉得他死得蹊跷,所以要我给他做场法事,做法事的时候我就感觉门前阴气太重,后来现门上有血迹……这事多少年了我从没和他家人说起,因为ฦ不想他们家人受到เ牵连,不过现在张娃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和他们关系也是疏ຕ远,我和你们说起来也已无大碍。”
“我上次忘说了一件事!上次大龙受伤的时候,门上有字!……”
大龙遭劫的日子就要来到了。
我开始有点紧张了——我不是怕这个女人,我觉得她虽然挺凶,但是很善意,让我担心的是——大龙的命运,一会就将反映在她的笔下了,那将会是怎样的呢?
我说:“没有,到เ底怎么回事,快讲啊!”
我决定下去找大龙,大亮和耗子也要跟我一起下去。我们四个ฐ胡乱穿了衣服就往下跑,和看门的老大爷先打了招呼,可能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冲出了大门。
这时寝室兄弟八个都很困了,于是就爬上床各自睡过去了。大龙萎靡地倚在床头,一直闭着眼睛。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门上方的正中央,竟拼着四条血线——之ใ所以说是“拼”,是因为四条血线排列得很有规律,尾相接地围成一圈,每条血线又稍微延伸出一截——就好像是四排麻将摆好后的样子——合起来看,好像是一个异化的“口”字。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大龙的一句“不是人”,当时就把我说得头都竖起来了。要知道,大龙平时总说说笑笑的,晚上还经常给我们放《张震讲故事》,胆子还挺大的,看到เ他那狰狞的表情,我们每个人都感觉毛孔在往外渗着冷汗。
大亮这一哭,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下来了——奇人异士,也逃不过这命中劫数,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大亮一边哭着,一边跑向卧室的一角,用力向地板的一角拍过去,地板嘎ะ吱一声掀起来,下面果然有一个盒子。大亮擦了把眼泪,用手把盒子托出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外面包着的油纸,然后小心地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左右两个ฐ格间,小的格间里放着一支毛笔,毛笔旁้边是一个ฐ带盖的小瓷碟,大的格间里放着一叠黄色的纸条——似乎一切都和我们上次看到的一样,可仔细看去,才现,那叠纸条的旁边,正平放着师傅第一次用过的那支铅笔,两只拇指一般粗,铅心乌黑亮……
我们两个看着这一盒子东西,不禁暗自流下许多眼泪,一边哭着一边把盒子又包裹好,放回原处,然后各自跪下来,向着那墙角的方แ向拜了三拜,嘴里默念着“师傅”,然后站起来,轻轻地虚掩了房门,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