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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别招惹他。”胤禟幽幽的声音传来,我迷惑地望向他,还震惊于眼前๩大自然的美景,根本弄不清他说什么。

“别招惹他。”胤禟幽幽的声音传来,我迷惑地望向他,还震惊于眼前๩大自然的美景,根本弄不清他说什么เ。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一定是那帮损友想出的新式整人法。我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可只要低头看到现在幼齿的身体,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便化为泡影。什么เ整人方แ法可以把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变成幼童,我自问,结果是——无语问苍天。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一定是那帮损友想出的新า式整人法。我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可只要低头看到现在幼齿的身体,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便化为泡影。什么整人方法可以把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变成幼童,我自问,结果是——无语问苍天。

我神思不属地听着宜妃说话,她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刚才的话说重了,于是安慰我道:“其实我知道,你昨儿个和八贝勒,只是听他吹箫,不是什么大事。可宫里眼尖的人太多,你还是多留心。我知道前些日຅子,皇上说的事你不愿意。你放心,你的心思姑姑懂,你和胤禟从小青梅竹马,两ä小无猜,向来好得蜜里调油。等再过两年我去跟皇上说,求他给你们指婚,四贝勒的事不过是酒桌上的一句戏言,当不得真的。”

我恍恍惚惚地从姑姑住处走出,耳里还满是她的话。求康熙指婚?我和胤禟?最近这些人都喜欢乱点鸳鸯谱吗?我昨儿个和胤禩在一起,听他吹了会儿箫,怎么เ就传到姑姑耳朵里来了?害我以为ฦ是那件事暴露了,吓个半死。

光顾想心事没看路,我一下子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连……”尖细的声音里满是抱怨,但当他看清我时,他吓得扑在地上,抖着声道:“格格饶命,奴才没长眼,奴才该死。”说着开始打自己้的耳光。

我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想来这个小太监刚ธ才抱着一大堆东西,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才会和想心事的我撞个满怀。我笑着安慰他道:“小公公,不碍事,你起来吧!”

那ว太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感激地道:“格格真是菩萨心肠,老天一定保佑格格一生平安,事事顺心。”

我笑笑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小太监还真会耍宝,让他这么一搅和,心情都变好了。于是,我问:“你叫什么เ名字?哪个宫里的?”

“回格格,小的是十阿哥身边的贴身太监,小的叫连海。”

连海,这个名字我有些印象,胤禟曾经说过他是从小就服侍胤礻我的人,同时也是看到那件事的人。我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问:“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是十阿哥让小的送些东西过来给宜妃娘娘๤。”

我尽量和颜悦色地道:“连海呀!你从小和十阿哥一起,最是贴心,你……”我本想说些好话,表扬他一下,顺ิ便暗示他看见的东西不要乱说。

可他却讷讷地打断我:“格格,奴才跟十阿哥没多长时间,奴才还不太懂规矩,所以才冲撞了格格。”

他话一出口,我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好像炸开了,有些隐约的古怪全浮到台面上。

当时胤礻我说:“我看干脆把那两个小子……”

胤禟制止了他:“老十,你胡说些什么?连海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一向忠心耿耿,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胤礻ี我被他斥得一呆,怔怔地看了他半天……

我猛盯着眼前的小太监,想从他脸上发现哪怕一丝他在说谎的证据也好,可却没有。其实我心里明白,这种事他无须骗我,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十阿哥跟前๩伺候的?”我语气阴森地问。

那小太监被我看得头直似要低到地上般,身子轻颤着答道:“回……回格格,奴才……奴才是过完春节后的第二天被调到十阿哥跟前当差的。”

过完春节后的第二天?那ว胤礻我以前的贴身小厮呢?我仿佛又看到胤禟严厉地斥责胤礻我:“连海ร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一向忠心耿耿……”

原来早在当时,他已想得那ว么长久,甚至怕我以后问到他们贴身小厮的名字时,对不上号。可他毕竟太年轻,还是疏忽了,还是让我知道了。

我冲仍旧站在我面前๩不知所措的连海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他如获大赦般慌张地拾起地上的东西后,踉跄着去了。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连海在眼前๩消เ失,闭上眼。四年前๩和胤禟初次相遇时的情景清晰到似乎ๆ只要伸手就能抓住。

当时,他靠在门边,妩媚中带着冷漠,可望向我时,那ว种冷漠又化为ฦ一种淡淡的关心,虽然不浓烈却让人觉得格外温暖。他的笑声低低沉沉,像平静的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一波波涟漪,让我看得呆住。胤礻我说他的笑容很难得,事实的确如此,他一向笑得很少。

“虽然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但性子还是没变,一样倔犟,所以我想我们只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这样对回到古代的我说,语气成熟得就像大人,那一年他才十二岁。

他总是温柔地陪伴我,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很真诚,起码我相信他是真诚的。这些年,我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做亲人看待。在这个ฐ冷漠的皇宫中ณ,他是我信得过的有限几人之一。可如今这种信任却面临危机,我发现我从来都不了解他,就像不了解这宫中的每个人一样。三年,我在这里生活三年了,难道我还是太天真吗?

我想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需要长大,并不是身体的简单长大,而是心理上的……

两年后康熙ກ三十九年

七月夜晚的天气热得好似下火,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我无奈地从床上坐起,苦笑着想,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一定就是我现在这样。

本来今年夏天我应该随驾去热河避暑,但因为旅途无຀聊,颠簸的马车对我这个习惯汽车、火车的现代人来说简直是酷刑;又觉得承德也๣没多凉快,所以干脆不去了。没成想紫禁城的夏天竟是如此炎热,让我想睡一个安稳觉都成奢望。

既然睡不着,索性上外面逛逛,也许等逛累了,就能入睡。我穿好衣服推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生怕惊动喜福或其他人,我可不想连散个步都带着条尾巴๒。

绛雪轩位于御花园东南,出了院门,我向御花园中走去。想到เ如果是在现代,自己怎么可能在故宫里一住多年,更何况故宫门票贵得要死,也只能ม在白天进去,又怎么เ会像我此时般于夜色中漫步紫禁城内。

暗夜中御花园的景物全都朦朦胧胧,像是罩了层纱。虽然黑暗,却又并不是千篇一律的黑,有浓黑、浅黑、淡黑,似丹青画那ว样浓淡相宜。

我走走停停,心里思潮起伏。两年来,关于见过那ว件事的小太监最后的下场,我终是没有问。我和胤禟、胤礻我仍旧像幼年时一样要好,有时想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可怎么说呢?我与他们的关系就好像结冰的河水,表面平静但内里却是急流,如果我打破那冰,情况反而更差。

忽然,前方隐约传来断续的哭声,在这寂静到连一丝风也没有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说不出的诡异。我的心不由得急跳起来。不会是闹鬼吧?这座紫ใ禁城毕竟历史悠久,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开始后悔没把喜福带出来,两人的胆气总比一个人壮。

心里有些害怕,但又隐隐兴奋,感觉像是要撕裂ฐ月夜中紫禁城的神秘面纱。最后好奇心压住了恐惧,我顺着那ว哭声走去。也许早晚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转眼间,御花园中由á太湖石堆砌而成的堆秀山已经在望。衬着天上的月光、星光,我看见一个不大的孩子,正趴在堆秀山脚๐下一块大石上抱头抽泣。我皱眉向他靠近,什么人会于夜深人静时跑到这里哭泣,难道是哪个宫里受了委屈的下人?由于我的脚步甚轻,他又哭得太过专心,竟没发现我。

到了那孩子面前,我轻拍他抽动的肩问道:“你怎么了?”但觉触到的衣料甚是柔软,不似一般宫人的衣服。

他浑身一震得抬起头,露出张满是泪痕的脸,迷蒙的眼中还有泪水在滚动,看得我不由á得一怔,竟然是十三阿哥胤祥……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随驾去承德,但我做梦也没想到เ会在这种时间、地点遇见这样的他。

胤祥๷见是我,一下子慌乱起来。他匆忙站起,手攥得死紧,眼中神色全是防备,看得我不由á得叹气,这就是为ฦ什么我见到他很意外的原因。虽然六年前我和他曾抱头痛哭,但那只是一时动情,过后他依旧很怕我。喜福说我以前实在太喜欢欺负十三阿哥,而胤禟和胤礻我又总是推波助澜,别的阿哥一向冷眼旁观,只有胤禛会在看不过眼时,帮他解围。

所以这些年,我和他很少碰面,或者说他总是躲着我,让我连修好的机会都没有。他今年有十四了吧?这种年纪在古代也算成人了,为什么เ他还是这么เ软弱,连一点以后辅助雍正的怡亲王的影子也๣没有。

不过既然今天让我碰到,还是和他搞好关系为佳,虽说胤禛指不上,但我也๣不能ม总和这位雍正朝的重要人物关系恶劣。

“十三阿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我语气轻柔,尽量和颜悦色地问。

他的嘴๨唇抖动,似乎想说什么เ,但最后却没有开口,只是瞅着我发愣。

“如果你有心事,和我说吧!说出来的话,心里会好受些。”我看着他叹气,此时红着双眼盯着我的胤祥是那样可怜,我觉得他实在不是一个适合生在帝王家的孩子。

可能ม因为我的温柔触动了他的心事,也可能他的确是太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终于不再戒备地盯着我,而是低下头痛苦地抽噎ດ:“死……了,她……为什么เ要死?为什么?”

“十三阿哥,你说什么?谁死了?”我不解地问。

他却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半晌方把攥得紧紧ู的手举到เ我面前轻轻打开,那手中竟然攥着一团纸。我默默接过,把已๐经揉搓得不成样的纸团小心翼翼地摊开,借着月色隐约看到几行凌乱ກ中透着清秀的小字。

“是我……我抄来的……”胤祥边哭边解释。

抄来的……抄的什么呀?我疑惑地拿在眼前看了半天,终于看清那上面的字迹:康熙三十九年七月礼部谕,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ฦ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