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不信?”
四四看这招不成,只好正色回答:“其实,臣弟想的很简单。武氏是个ฐ汉女,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出身又不高,往后,不知还能ม不能ม养活。更何况,嫡子继承臣弟爵位,才是正统正道。家里福晋还年轻,嫡子还会再有。臣弟尝过幼年丧母的苦,何必让这孩子再跟她母亲受这遭罪呢!”
瑞珠、翠环对视一眼,一齐跪下来请罪。
替李氏,也替自己哀叹两声。人呐,就怕看不清。上辈子,自己้看不清皇父心中所想,上赶着给他当棋子。这辈子,李氏看不清女人在男人心中地位,妄图用老四宠爱,巩固自身地位。殊不知,日后比你更得宠的年氏,最后不过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一把匕首,来了个三选一。儿子不能指望老子获得帝ຓ位;同样,女人不能只靠男人获得诰封。由此可见,现代那ว些女性,吵着闹着要挣钱,归根结底,不过就是为了获得较高的经济地位,以便更有发言权。诚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老马先生这句话,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八姐是想着,早点儿好了,早点儿别遭这罪。四四则是琢磨,怪不得福晋自从弘晖之ใ后便再没怀孕,原来,是体质太弱。刘太医生性耿直,不会绕弯弯道,既然他说能ม治好,那ว么,定然是能治好的。
难怪八姐不高兴,抢了他老婆身子,还处处辖制八贝勒,换了谁,谁也不高兴啊?
八姐点头,“那是自然。问问大夫,有什么要注意的。告诉厨房,挑两个手脚๐麻利、老实本分的厨娘,住到西小院里,每天就负责给宋格格做饭,其他的都不用管。吃的东西嘛,叫宋格格自己挑,想吃什么เ就吃什么เ。要是嫌身边人不会伺候,请她娘家母亲过来暂住也可。我记得,她娘如今不在内务府当差是吧?另派两个家生婆子,日夜守门,以待不时之需。陈嬷嬷,你也多留意些。宋格格身子骨不是很好,接生婆也要早ຉ些上报内务府,好早日预备着。”
八姐轻轻翻身,侧对着四四半拉秃瓢子,低声喃喃:“四哥你好宽的心呐,嫡亲儿子死了,居然想都不想一回。怪不得,外人都说你心冷。要是我——唉!”
“哦?”八姐扭头看武氏,“是这样吗?”
八姐点头,“难为ฦ你了。前头院子里,你不方便去。往后,常常叫你妈跟你弟弟二愣说就行。隔着二门,谁也不敢说你们姐弟胡来。”
留下武格格站在地上,赔笑问福晋:“不知福晋留แ下妾身,有什么吩咐?”
她这么一喊,屋里头李氏自然听清,不再多话,收拾收拾发髻,扶着菊花出门迎候,“爷,您回来了?”
“奶娘——,您想哪儿去了?我是说,过两ä天,我开始管家,事情太多,就有咱们忙的了。因为我身边人少,这才接奶娘回来。难道说,我管家就不贤德了?还是堂堂一座贝勒府,主母好好的,要个侧室管家?传出去,给爷丢â脸?这才是不贤德、不惠下呢!奶娘您说?”
八爷抬头,“弘时?”
四四盯着八姐笑完,眯眯眼,蹦下炕,抱起福晋,就往床上扔。八姐跌倒在床,头晕目眩,刚想抬头,就觉老四死死压了上来。唉,那拉氏啊那拉氏,你年轻的时候,怎么就不学点儿武艺呢!瞧瞧现在,白白被人压,还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谁说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你反抗一个ฐ我看看?
这么一折腾,到了晚上,俩人都饿了。八姐顾不得晚上少吃的习惯,瞪着老四,一连添了两碗米饭。到最后都吃撑了,这才放下筷子。
四四知道福晋自幼是看《女儿经》长大的,想必白天干这事儿,又叫丫鬟们都知道了,抹不开面子,也就随她去了。饭毕,还特意吩咐翠环,“给你们福晋炖一锅人参鸡汤,晚上要饿了,好垫点儿。”
八姐冷哼,扭头不搭理老四。
弘时迈着小短腿,拉着奶嬷嬷,奶嬷嬷抱着二格格,进来给贝勒爷、福晋请安。
二格格如今也会跑了,只是给奶嬷嬷养的性子有些懒。下了地,不过行个礼,就钻到福晋怀里不动弹。
八姐摸摸二格格脑门,问奶嬷嬷,“怎么เ有点儿烧?天冷,该多加几件衣服才是。”
奶嬷嬷笑着回话,“正是,今天侧福晋见了还说,二格格要是缺什么,尽管到西院取。大格格小时候的好多衣服,都没上身。白放着可惜了。奴才想着,二格格可能ม是吃多了积食,就说二格格还有衣服。晚上瞧着,倒比白天好多了。”
八姐看一眼,“还是不太好。也别大意,小孩子毕竟比不得大人。弘时种花,都忙了小半个ฐ月呢。”说着,叫来翠环,命她赶紧去请太医来。
等太医来看,说是二格格积食,饿两天就没事了。众人这才放心。安排弘时、二格格睡下。四四跟八姐回屋歇着。
看着八姐对着铜镜梳头,四四想了想,说:“我记得有种西洋水银镜,照ั出来人,明亮清晰,跟真的似的。回头,给你也买一幅来。”
八姐噗嗤笑了,真把爷当女人了?顿ู了顿,摇摇头,“还是算了。说起来,你是贝勒,俸禄不低,可是,也经不得一家老小这么花。刚才婆子、丫头们都在,我没好意思说。侧福晋什么意思?大格格小时候衣服,到现在还有好多没上身?奢华浪费也不是这么个理。这不是折了大格格的福气吗?”
四四听了,点头,“李氏是有些过分。当时府里就大格格一个闺女,难免多疼她一些。罢了,往后,你当家,多管管就是了。”
八姐笑笑,“孩子们自然要给最好的。我是想说,大格格穿不了的衣服,都给了二格格。咱们都知道是为了勤俭持家,那ว宋氏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呢?要是二格格是我亲生的,怎么着都行。可是,”顿一顿,“我就怕有人说闲话。叫你出去,脸上无光。”
四四一笑,“宋氏跟你好的,一个人似的。她会不知道?至于外头闲言碎语,我什么时候计较过这些?更何况,有老八家垫底,你怕什么?”
“老八家的?她又怎么เ了?”
“你不知道?前两天九弟妹来,没跟你说?”
八福晋摇头,捏捏手中梳子,“妯娌间闲聊罢了,不曾说什么เ。难道,老八家的,得罪九弟妹了?”
“岂止是得罪呀!”说着,就把老八福晋过年送礼,送给老九长子生母的礼,单独列ต开,与送老九福晋的礼ึ,一模一样,几乎并肩。其余生了孩子的侍妾,也一个ฐ没落。不单老九府里这样,老十府里,也是如此。把十福晋气的,当场没把东西扔出去。
八姐皱眉,“这么大的事儿,没听九弟妹说起呀!”
四四笑笑,“老八家的糊涂,十弟妹是蒙古来的,性子直,老九家的也能跟着糊涂不成?听说,九弟妹高高兴兴收下,按照ั礼物上签子,挨个叫来几个侍妾,一一分给她们。还说,八福晋单单给她们送,是看的起她们。叫她们也别忘了回礼。你想想,一个贝勒府的侍妾,就算再得宠,老九再有钱,到底家里还是嫡福晋在管。她们能ม有多少东西回礼?一个个苦巴巴地找上老九,要东西要金银。气的老九跑到เ老八府里,对着他那个表姐好一番๘埋怨。你看看,九弟妹这招就好,既ຂ落了好名声,又看了一场好戏。”说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老八跟着抿嘴,心里琢磨,这个ฐ老八媳妇,真是傻了?你一个ฐ嫡福晋,跟小叔子家里几个侍妾眉来眼去,这不犯贱吗?
八姐带着几个ฐ孩子,跟四四安安生生过年。一边留意隔壁动静。
到เ了元宵节,小马子来报,说隔壁八福晋把两个ฐ侍妾撵到庄上了,说她们毛手毛脚๐,伺候的不干净。
八姐皱眉,问:“知道是哪两个侍妾吗?”
小马子想了想,“好像一个姓毛,一个姓张。”
八姐长吸一口气,“姓毛,姓张?”那不就是正史上,自己一双儿女的生母吗?眼看如今,张氏也到了该有孕的时候,毛氏也要渐渐得宠,于年中有孕。这时候赶走她们,这个八福晋,到底想要做什么!
站起来走走,摆摆手,“去吧,有什么เ事,再来报我。”
翠环见福晋不安,也带着小丫ฑ头们站到เ门外守着。八姐在屋里走了两ä圈,按按额头。这个八福晋,真是叫人想不明白。要说她是现代人,讲究人人平等,那么,怎么会连个丝毫不能碍着她的侍妾,都要赶的远远的?要说她善妒,呵呵,居然还知道给别家小妾送年礼。真是矛盾呐!
想来想去,想不通也懒得想了。唯一遗憾ย的是,他的旺儿,他的大格格,怕是不能来了。
晚上,四四回来,就见自家福晋恹恹地趴在床上,笑着走过去问:“想什么呢?”
“想儿子!”
四四听了,脸上一怔,随即笑了,捏着八姐下巴调笑,“想儿子你还不争气点儿!”
八姐一把拍掉四四狼爪,“别闹,跟你说正事。听说,过了十五,老爷子就又要南巡了?”
四四点头。八姐想了想,“你要是去,带上李氏。到了南边,跟曹家也好多接触接触。”
四四听了冷笑,“多接触?接触多了,让老爷子忌讳?”
八姐听言,心中不快,“我这不也是为你好?你总得有自己的势力吧?”
四四听了,看八姐一眼,拍拍她手,“我知道,可是,这次皇阿玛让我和大哥一同监国。带太子与三哥去。”
“啊?”监国重任?看来,老爷子已经开始找备胎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