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你一定是马老师。”她显得很兴奋。
我说:“舒悦,你跑到哪里去了?见到你可真不容易啊。”
现在我真的希望有心灵感应这东西,希望她能听到我在内心的呼唤。
我的身体靠在门上,紧紧地顶着门,手和腿抖了。
我在舒悦那ว晚上给我指的家属院门口停下车,往里走的时候,被门卫室的看门老头叫住了。
虽然只有几秒钟,但那ว张脸和那双眼睛足以让我永生难忘。
“我敢肯定,它将是巴黎国际艺术节上的一颗重磅炸弹,一定会轰动巴黎的。”
“也可能吧,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懒โ得跟他们争辩了。
——我问舒悦:“你的腿上的伤疤呢?”
刘旭刚点头道:“知道啦,大夫。”
没有人答应。
我心不在焉地随口一一答应着他们。我注意到เ有几个学生仔细地打量着舒悦。并在我的身后窃窃私语着什么。
她不再做声,默默地脱衣服。我听见她的啜泣声,心软了。
那不是什么枕头,而是一个ฐ人的背,一个ฐ陀得很厉害的背。
“为了给你一个理由。”她平静地说。
“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真正快乐过吗?听说当一个人在忧郁的时候,即使看到灿烂的阳光,也只会感到它的燥热和刺眼,而不会觉得晴天的美好。”
“你一定在想这又是我的恶作剧,对吧。”她冷冷地说,目光突然间变得冷峻而犀利。
“啊,啊——!”随着她歇斯底里的连声惨叫,她的手被我生生地从她的胳膊上拉了下来,上面血迹赫然。
“你喜欢一个人出来吗?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搞音乐่的吧?”
我从信封里倒出了一把指甲刀。
这不是我的东西!
这把指甲â刀我见过,它是舒悦的。指甲刀是不锈钢做的,铮明亮。
她为什么悄悄地在我身上放一把指甲â刀?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几天没剪,它们确实太长了。我开始用这把指甲â刀剪指甲。
剪下来的指甲â一片片飞落在地面上。
舒悦想用这把指甲â刀告诉我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剪ຘ指甲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到了手机,我掏出手机,拨打舒悦的手机号码。
得到的回答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号码后重新再拨。”
空号!对对对,鬼的号码确实应该是空号。
我又给刘旭刚打手机。
回答是:“你所拨打用户正忙,请稍候再拨。”
他一定是不敢接我的电话。是啊,他知道我是个死去的人。我也得适应一下我的角色。
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事可干。
我的精神处于一种恍惚状态,思维好像完全停顿了,不知怎么就来到大街上,不知怎么就转悠到เ了一个ฐ酒吧门前。
门口的两个男服务生热情地将我拉上二楼,我几乎ๆ没有思考。
一个服务生热情地端来了酒和饮料é。
“先生请问来点什么เ?”
我不知道我要的是白酒还是啤酒还是饮料é,但我一定是要了点什么เ,因我记得我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地猛喝了几大口。
酒精使我有些飘飘然起来,我想我有理由放纵一下自己了。
我醉眼迷离地望着周围疯狂蹦迪的人群,疯狂的音乐和灯光使我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都好像是不真实的,是一场戏,或是一种电脑แ游戏,像电影和电视里常看到的那样。
我忽然觉得当一个幽灵也不错:可以思考、可以享受、可以与人交谈、自由自在、不用为衣食住行愁、除了生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享受飞来飞去、穿墙入室的乐趣。不知道我会上天堂还是会下地狱。去他妈的,幽灵就幽灵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在恍惚中ณ想了许多许多,想到เ小时候在农村吃过的苦,想到我这些年来在艺术上的苦苦奋斗,想到我为了完成一件一件的作品苦熬通宵的情景,想到我在国外参加艺术展览的辉煌经历,想到蒋末儿,想到6欣,想到院长,想到刘旭刚,想到เ舒悦。这一切的一切,恍如一场又一场的梦,亦真亦幻,在我的脑海中如闪电å般划过。
“先生,能请我喝一杯酒吗?”
我回头一看,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个打扮妖艳,涂脂抹粉的女人。
“噢,没问题。”
我为她要了一杯酒。
“先生是一个人?”她紧ู盯着我的眼睛。
“是。”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你怎么知道。”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先生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注意她的胸脯挺得很高,衣服扣子都快要扣不上了。我想起了刘旭刚对我讲过的一个黄段子。
“哇,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胸怀大‘痣’的人。”我对我能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感到惊讶。
“什么胸怀大志呀?”
我笑着指着她高耸的胸脯。
“哎呀,先生你好坏呀!”她假装生气,开心地笑着扭动着身体,有意把胸脯挺得更高了。
“先生,跳舞吗。”
“我,我不会……”
“让我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