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我。
这么เ多天你都跑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找你。
终于被我发现了!
我点上烟默默地抽,我忽然发觉我的心是空的,脑子里却是满的。
谁!
终于演讲结束了,学生们一脸疲惫地背起地上的书包往校门口走。而我则远远地跟着秦燕君随着老师们往教学楼里走。一路上她不停和身边的老师说着话,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进了楼老师们四下散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则跟着她上楼,看见她拿钥๓匙开门,我就喊她:秦主任。
她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我说,又指了指常建的办公室。
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你不冷吗?
我们别提以前的事了。那事是我……
建军,你不想去常建那ว儿找个差ๆ事?
我说燕君,你怎么什么都怕?你现在还怕我吗?
幸亏瞎了眼,要不现在连肠子都是绿的。
你有很多女人是吗?
她笑着说,把一缕头发别进耳后。他到เ外地开会去了。
昨天我给秦燕君打了一个ฐ电å话,听得出来她很高兴。我约她晚上吃饭,她说还得接孩子。于是我们就定了今天中午她午休的时候,我去学校接她。
真的?好啊好啊,不过要等我再多写一些。
上个月我们在王府井偶然碰见了,互相留了电话。昨天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聊聊。见了面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吵架了。后来我们就回到我这儿。
我看你像木乃伊。
你这干嘛呢?不干了,准备投案自首去?
明天。我明天就去。
他的语气低沉,脸上没有表情对王红说:你先回去吧,我跟海子说点事儿。
那ว好,明天给我打电话。海子哥,你坐,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聊。
王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走了出去。
常建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支烟说:这一礼拜发生了很多事。
我点上烟,看着他。
怎么เ了?
他定了定神,缓缓地说:海子,我对不起你。上次你问我那事儿,我没跟你说实话,是我不对。我和王红挪用了公司的钱投了别ี的生意。
什么生意?
汽车。我一直认为ฦ汽车市场在中国会越来越大,所以就想玩一票。而且也赚了两笔。我就开始玩大了,我原来预计会很快赚回来。但没想到เ那边儿出事了,把货都查封了。
走私车?
对。付萍以前的老公,刚得到消息,他已๐经被抓起来了。
她知道这事儿吗?
常建停了一下,吸了口烟继续说:她跟我说过不能做这事儿,但我没听。她还和她的前夫大吵了一回。都怪我,财迷心窍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抽烟。
那ว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都想好了,早晚会查到我这儿,明天就去自首。大不了蹲几年。
你一人都顶了?
嗯。
那王红呢?她怎么说?
她说她会去和建军离婚,然后等我出来。我不同意,我不想耽误了她。
操,你傻呀。
他又点上一支烟说:海ร子,我对不起你。别恨我,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兄弟之ใ间就别说这个ฐ了。谁花不是花,男人最牛逼的就是把钱砸在汽车和女人上面。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律师。
找了,是付萍的未婚夫。
对了,她告诉我这礼拜她结婚。我差点儿忘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她不会结婚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ใ,她舍不得我,早晚还得回来。
常建站起身走到เ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๓匙,递给我。
怎么在你这儿?这是我给付萍的。
她让我交给你。
常建的语调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有些湿润,半晌才轻声地说:海子,付萍走了。
上哪儿去了?什么เ时候回来?
我的心猛地绷紧ู,本能地感到เ一个灾难的到来。
她被撞了,在医院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