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冲上去提醒自己可却又清楚的明白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就算他冲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两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便有些凝滞。只有两ä个小胖子躲在茶几底下、没心没肺啃马卡龙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比什么?”桓乐挑眉。
桓乐怕强行把他拉出来,会对他的大脑产生损伤,于是只好忍着、忍着,继续忍着。
桓乐立刻把岑深拉到身后,而这时,商四才转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蓦地轻笑一声,“又是条小狗。”
“哇,乐乐少侠,你这个人不厚道啊。”阿贵正要吐槽,抬头看到桓乐的表情,吓了一跳,“你这脸怎么เ红得那么不正常,ไ不是你把小深深@#¥%#……难道是他把你给上了???”
岑深沉默片刻,见他还望着自己,心里不由á诞生了一个猜测:“你想让我给你补?”
他没有亲眼见到尖刺๐的模样,可它们在月下的倒影,异常可怖。当它出现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ไ岑深一动不动地望着地上的影子,长长的刘海彻底遮住了他的眼睛。
话音落下时,乔枫眠看得却是桓乐的方向,看得他不由眉梢微挑,怀疑这捉妖师是否在挖自己的墙角。
“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哟,小深深,第一晚感觉怎么样啊?”这只龟还很嘴欠。
“你是?”桓乐反问。
桓乐่忽然想——阿岑若蓄起了长发,戴上玉簪,再换上一身绯红的圆领袍,一定很好看。
“阿岑,我鼻子塞了。”
“也是。”桓乐把刀插回刀鞘,眨眨眼:“反正你现在又打不过我。”
他捡啊捡啊,想起那天去匠师协会的铺子里买琉璃塔时,外头恰好有花轿经过;想起夫子第一次提起那位柳先生时,桃花似乎开得正盛;想起夫子为ฦ了躲避媒人的说亲,钻过狗洞。
阿贵:“……”
“阿岑!”他立刻抱歉地跟几位大爷说再见,而后快步追上去。岑深倒也没刻意躲,继续不疾不徐地走着。
“少侠这一手,能骗多少小姑娘哦,造孽、造孽……”
桓乐吃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岑深:“你要把我丢在这儿吗?”
许多年之后,刚刚成年的岑深外出采风,机缘巧合的在西北某处深山的山涧里捡到了阿贵。阿贵说他是有缘人,于是就把小绣球送给了他。
阿贵:“那是你活该。”
桓乐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眨巴眨巴眼讨好地看着岑深,那眉头一耷拉,变脸比川剧更专业。
“阿岑你真的不哄哄我吗?”他伸手抓住了岑深的一根手指。
没错,就是一根手指。像几岁的小娃娃抓着妈妈的手指一样,轻轻摇了摇。
阿贵暗骂一声不要脸,但这招真的管用。至少岑深看着这样撒娇的桓乐,觉得他很可爱,是真的可爱。
尽管他已经成年了。
尽管他个子那ว么高。
尽管他在床上完全是另一幅面孔。
“给我。”岑深向他伸出手。
他的意思是让桓乐把冰袋给他,但桓乐直接把自己的右手递到เ了他掌心,莫名让岑深想到了训狗的短视频。
别人家的大型犬也是这样的,说握手就握手,乖得很。
哦,对了,这些视频是乔枫眠发给他的。
乔枫眠好像很想和他做朋友。出于某种不足为ฦ外人道的恶趣味。
“咳。”岑深稍稍别过了脸,纠正道:“冰袋。”
桓乐这才把冰袋递过来,好像刚ธ刚真的只是他会错意一样,表情特别正经。其实他还想试试拖下巴的,如果岑深不戳破的话。
岑深拿过冰袋,蹲下来给岑深敷在扭伤处。冰袋很冰,衬得岑深比常人要凉一些的指尖也温热起来。
桓乐很享受岑深的照顾,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又把冰袋拿了回来,“我自己来啦。”
说着,他又把岑深的手放在掌心焐了焐,深怕他被冰袋冻着似的。
阿贵看不下去了,自叹弗如,转身就走。但不论是岑深还是桓乐都没理他,在这场三个妖的电å影里,一只龟是注定没有妖权的。
“好了。”岑深收回手,他要去看书了。至于桓乐的伤,如果这点也算伤的话,那医院估计得塞满人。
果不其然,他转身一走,桓乐就又跟了上来,步伐轻快,一点儿没有伤到เ不能走路的样子。但岑深不说破,桓乐不害臊,任凭表演再拙劣,这场戏依旧ງ能演下去。
这是独属于两人的小情趣。
八月,酷暑。
岑深的修复工作再次陷入了瓶颈,桓乐时常去商四那儿刷็存在感,但关于柳七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原因无他,江湖上虽然有柳七的传说,但柳七留下的踪迹实在是太少了。任凭商四手段通天,也没办法。
更何况他已๐经是个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