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受了伤,我陪她入院,现在没事了。
我很后悔,这绝对不是最美好的一次,那些身体的抽动,活象一场施舍。他流着汗,我流着泪,躺在床上,象一对陌生人。
你总是喜欢令人窒息。
你笑得很y!我说。
他放开我,倒了一杯水给我,我们拥抱了一小时,他竟然还没有摘下那不尽的欢愉,天的遥远地的辽阔,海的深沉山的高峻,也比不上天地里有一个男人,为我写一首歌。
我叫程韵。
我来接你好吗?他脸上绽露笑容。
我微笑点头,投入他怀里,他把我抱得好紧ู,跟我说:对不起,我令你伤心。
我在他怀里摇头,我怎能ม忍心告诉他,令我伤心的,也许不是他。
原来有本事令人伤心的人,才是最幸福的,是两个ฐ人之间的强者。我和徐起飞都不是强者,林方แ文才是。
在北京的工ื作比我想象中忙碌,原以为在那ว个ฐ地方แ我可以仔细想想我和两个男ç人的爱情,结果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在北京七天,我连故宫和天安门也没有去过。离开北京的早上,还要参加一个冗长的会议。
黄昏,我匆忙赶回酒店收拾行装。走出电å梯,徐起飞竟然站在我的房间门外。
你不是说会接我的吗?
我现在不是来了吗?我来这里接你回去。他说。
出于感动,在飞机上,我跟徐起飞说:我放弃这份工ื作好吗?那么เ我们便不用分开。
这是你的事业,不要那ว么容易放弃,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你太伟大。女人固然不必太伟大,但男人太伟大可能会失去一个ฐ女人。我说。
如果结果是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他握着我的手,温热着我的心。
回到香港的那天晚上,我接到เ林方แ文的电话:你有空一起吃饭吗?
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我冷冷地跟他说。
没什么。
我挂了线。我为自己能拒绝他而骄傲,曾几何时,他主ว宰了我的一切。
留在香港的十多天,有一半时间跟徐起飞一起,因为ฦ他,我才有拒绝林方文的勇气。我很想告诉他,林方文找过我,希望他会妒忌,会阻止我,我怕我没有能ม力继续拒绝林方文。可是,我没有告诉他的勇气,把事情告诉徐起飞,他一定会从我脸上看到เ我的眷恋和迷惘,恼恨我仍然爱着林方文。
离开香港赴北京工作的前一天晚上,徐起飞要当值,我一个ฐ人在家收拾行李,电话响起,我以为ฦ是徐起飞。
程韵,是我。是林方แ文。
我就在附近,你可不可以出来见面?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只是想找一个ฐ朋友倾诉。
他从来没有试过在我面前那么低声下气,我心软,答应出去跟他见面。
他在我家附近的公园等我。
我来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一直不说话。
我按捺不住,问他:你是不是打算继续沉默?如果你没有话要跟我说,我想回去。
我只是想看看你。他凝望着我。
我硬起心肠问他:那ว么เ你看够了没有?
你变了。他说。
是的,我已๐经不是那ว个躺在你胸膛上看月光的女子,也不是那个听到เ你的情歌会流泪的女子。
你恨我?他问我。
我无需隐瞒你。
他苦笑:你现在快乐吗?
很快乐。我故意幸福地微笑。
那就好了,我不会再s扰你。我只是担心你不快乐。
你太自大了,没有你的r子,我也生活得很愉快。
是的,你脸上写着幸福两ä个ฐ字。
是吗?谢谢你。我要回去收拾行李,我明天要上北京。
他笑得很无奈。
再见。我跟他说。
再见。他说。
我转身离开,离开他的视线。我刚才装着很幸福的样子,不过用来抵抗他的诱惑。他的觉悟来得太晚。
我听到口琴的声音,应该是很远的,却沉重地压在我的心里,那首歌是我熟ງ悉的,是林方แ文写给我的除夕之ใ歌:
这一切的败笔,是因为你的怯懦,我的愚痴?
千年的等待,难道只是为了等待一次缘尽,一次仳离?
难道这年代,真是一个ฐ属于翅膀和水生根的年代?
能漂的都漂远,能飞的都远逝。
只有思念和忘怀,只有无奈和无奈--
我仍然是那个ฐ听到他的情歌会流泪的女子。
我在北京和香港之间来回了很多次,林方แ文遵守诺言,没有再找我。对他来说,那ว天晚上求我跟他见面,已经很不容易,他从来不会求我。
八月,迪之和光蕙结伴来北京探我,我们一起游故宫,那ว还是我头一次游故宫。
上次我们一起去旅行是两年多前的事了。我说。
是啊!我觉得自己老了。光蕙。
那ว是因为你跟一个年纪比你大二十年的男人恋爱的缘故。迪之ใ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