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站在上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跪得有些累了,但是又不敢松懈。按理说,应该会先听到远声哥的枪声,可能远声哥在找最合适的射击位置。
一阵冷风拂过,在雪魈身上掀起一片白浪。
这种成精的皮子能识人记忆,所以行事作风都模仿得跟葛叔一模一样,也没有人认出来。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蜷缩了两下身子,这狗皮褥子比外面暖和得多,只是那股臭味也愈浓。
我吓得快哭出来了,喊着:“常大爷,你快醒醒吧。”
我们俩人互相扶着,跟在美姨后面费劲的往前爬,那真的算是爬。
雪娘娘是我们大山里的传说,她会在冬天里出现,*โ*着身子,摆动着纤细的腰肢,在雪地里翩翩起舞,等到她的舞跳完,人的眼睛就会瞎掉。
我脑แ门上开始有冷汗滑落,我们确实是在朝着深山走。屁远的距离,三个猎人竟然会迷路,谁信!这暗处,肯定有山精鬼魅在作怪。
我将背上的枪拔出在手上转了个圈,指向幽暗的密林,叫道:“有本事咱就出来,别站在暗处耍花招!”
山林死一般的寂静,我们三个眼睛在周围转来转去,却什么เ也没看到。
就在我无奈准备放弃这种对峙的时候,一道亮光扫着我们三个ฐ人的眼睛掠了过去。
我用手一挡,就看到二十米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ฐ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背上隐约还有一杆枪。
又是他!
“妈蛋!”我手指立刻๑扣动扳机,甩手就是一枪。
手电筒的灯光消เ失了,远声哥和赵喜东的照向那里,树的后面早ຉ已却空无一物。
我咬着后牙槽,手电筒在林子里四处搜寻,但除了棵棵林立的树木,就什么เ也看不到เ。
赵喜东结结巴巴๒问道:“那、那是人是鬼?”
我拉了下枪栓,把子弹上膛,冷声道:“管他是人是鬼呢!”
总之这家伙是想戏弄我们,用爷爷的话说,若是那鬼敬我三分,我就敬他三分若是那鬼侵我一尺,我就侵他一丈。
“咱们现在咋整?”赵喜东问。
“边走边看吧。”
我们只能试着继续走,看看能不能走出这里。可是走来走去,我们好像都在一个地方转悠。而且很奇怪,我们从来没看到自己曾经经过的脚๐印。
赵喜东不信这个ฐ邪,把一条红绸带绑在树上。我们一直朝前走,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又回到了这里,而地上的积雪全都是平整的,好像从没人来过。
赵喜东把红绸带接下来,哆哆嗦嗦一屁股坐进雪堆里。
“完了完了,咱们今晚走不出这里了,都要死在这里。”赵喜东一脸木然地说道。
我也全无了主意,抱着枪蹲在地上。
远声哥也皱着眉头,一脸费解,看来他也是头一次遇到เ这种情况。
通常人迷了路,在一个地方转圈,据说是因为人的腿长短有差ๆ距,或者说左右的力量有差距,会更倾向于某一边。人会绕出一个ฐ大圈,最终回到เ原地。像这种情况,猎人可以凭借着经验,依靠参照物来辨别方向,修正这种错误。
而眼前的情况,却绝对超出了这种常识。
就在我们茫然失措的时候,我又发现了那道光,只不过这次距离很远,他像是站在一处高处,远远的照着我们这里。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气急败坏道,那ว灯光一直亮着,像是在引导我们过去,于是我转头问远声哥:“远声哥,咱们去不去?”
赵喜东跳起来,惶惶不安地说:“不能ม去,不能去,那是鬼,那肯定是鬼!”
我当然知道是鬼,可是不去能ม怎么办,在这原地转圈等死?就算前面真的有陷阱,也只能跳跳试试。运气好,还能绝境逢生。
远声哥果然也和我一个ฐ想法,望着那灯光说道:“去吧,试试看。”
赵喜东看我们下定了主意,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我们。
我们朝着手电å筒的灯光走,可是无论怎么走,它都不远不近的在那亮着,就好像它只是一个ฐ虚无的幻象。如果这山林里会有海市蜃楼,我一定会这样猜想。
但有个好消息就是,我们好像已经走出了那片林子。坏消息是,我们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也辨不清方向。
“咱们还要走多久啊。”赵喜东已๐经有些累了,望着那光埋怨道。
一个不留แ神,他手上的绳子没抓住,那只黑黄相间的猎犬突然撒欢,拔腿朝着一侧黑暗的林子里钻去。难怪爷爷说靠不住,这狗竟然甩下主人要落跑。
赵喜东一看急了:“大黄!”也撒丫子去追,猎狗和猎人朝夕相处,是猎人的半个ฐ儿子。
他这一跑,我就发现那边的灯光熄灭了。
“得把他追回来,跑散就麻烦了。”
远声哥说完,我就箭似的追上去了,远声哥也跟在我后面。
赵喜东在前面喊着:“大黄!快回来,大黄!”
可是越跑,我却发现他的身影越远,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没了!”我望着前面幽暗的林子,一点动静也听不到了,“怎么เ办,远声哥”我过回头眼睛立马直了,“远声哥?”身后也是空空如也,我跟远声哥也跑散了。
我心里直骂娘,赶紧端起枪以防不测。现在落了单,如果那鬼东西想对我不利ำ正是好时候。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眼睛前后左右一刻๑不停的转动。
一道亮光射了过来,有些发黄,有些刺๐眼。我二话不说,枪一甩直接扣动扳机。